他依旧是那个显示的态度,坐在那里搅着咖啡,翘着二郎腿,眼睛时不时的抬起来看我一眼。
从我四十分钟前进这个咖啡馆到现在为止,她一直是这样的态度。
在问出这个问题之后,对于我话语中隐含的威胁,他却毫不在意。
“王博源,你够了,你今天叫我出来到底是要干什么?如果说你是为了在这,和我一起浪费时间,让我陪着你,打发你悠闲的下午时光的话,那我想今天我们也没有必要再谈下去。”
最终我还是被他这样的态度激怒,我实在是受不了一个人对待工作是如此敷衍了事。
我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工作狂,但是对待态度,我一向是认认真真,兢兢业业,因此,我认为在对于这么大的项目合作时,他也应该拿出同样的态度。
“哈!你终于憋不住了,终于叫我的名字了,怎么今天不像往常那样对我敬而远之,见了我就躲了。”
果然,他叫我出来,果然就不是为了谈项目,只是为了,和我消遣罢了。
我站起身,整理衣服,拿着包包,转身就要走。
“闻黎你干嘛去啊?我们的事情还没有谈完呢,你难道就这样对待你的工作吗?”
我努力的憋着自己心里那一口气,就是不想让它爆发出来,以破坏我们之间的合作,可是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挑唆我。
“王博源,你这是在挑战我的极限,你知道吗?我今天来就是为了和你谈合作的事情,你到现在为止一直是在用敷衍了事的态度。”
“有吗?”
他放下他的二郎腿,双手支着胳膊,手指头一副天真的模样,好像真的在想他是不是用了一种不恰当的态度在和我谈话?
我失去了一口气,翻着白眼,真的是受不了他了,这么大的人了,竟然又是跟个小孩一样。
“闻黎!”
他突然大声的喊我名字,我惊讶的看着他,像是受到了一些惊吓。
“你刚才翻白眼的样子真的好可爱,你知不知道!”
我下意识的开始,看看周围的人,果然,在他这一声大声的呼唤之下,周围很多人开始对我投出异样的目光,我都不得不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又坐了下来。
“王博源,能不能拜托你拿出认真的态度来谈论这个工作,这个项目对咱们双方公司来说都很重要。”
鉴于这个项目也是为了双方的合作,我都不得不再次放软态度,我希望他不要再像刚才那样,真的很难看。
也许是因为我的口气变了,也许是因为我话语中包含着乞求,他终于放弃了他呢,吊儿郎当,不务正业的姿态,开始正式和我谈论这项工作。
我终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开始认真的和他探讨这个项目的有关细节,直到夕阳西下的时候,这个项目的大致,关于他们的要求我才有所了解。
我认真的在笔记本上面记录着,一面又详细的询问着。
“那目前就只有这些要求吗?如果还有别的要求的话,我们可以再详细的探讨。”
我一边认真的问着他,一边顺手将他推到我面前的水杯拿起。
“闻黎,工作不是一天完成的,我们就今天到此结束吧,再说你已经累了一天了,饭都没有吃。”
他终于不像之前那样,我不想再和他说句话来,也没有那么费劲了,我对他的反感也慢慢的减少了一些。
但我依旧和他刻意的保持着距离,对于他,我们只能是工作上的关系。
“那好吧,那今天就到此结束吧,我先回去了。”
我露出了自认为职业礼貌的微笑,拿起衣服和包包。
“外面这么晚了,不如这样,我们先一块吃个饭,然后我再送你回去好吗?”
他耐心的询问着我的意见,礼貌而又绅士,这是他第一次在我面前展现出这样绅士的态度,我一时间有些不适应。
“要不不用了,家里还有人在等着我,我想我还是赶快回去吧,你也赶快回去吧。”
我再次微笑,表示拒绝,真的不想再和他共进晚餐了,已经太晚了,已经和他虚耗了,一下午的时间。
“这怎么能行,作为一个男士,怎么能让女士独自一人回家呢?还是我来送你吧,晚饭吃不成送你还是可以的吧。”
我怎么能让他送我了,如果让他送我的话,这里多尴尬呀,想想都觉得汗颜。
我又开始在脑海里搜肠刮肚的想着各种理由,开始拒绝他,这一次的拒绝,一定要彻底彻底打消他心里的念想。
但是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我们之间不可能没有联系,而我们用,不能真的和他翻脸,这拒绝的理由还真是……
就在我搜肠刮肚想拒绝他,又找不到理由的时候,我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当我看到上面的来电号码,还是忍不住一阵激动。
“喂!我在爱梦大厦,底下的咖啡厅里面!”
电话挂断,我看着王博源脸上满满的惬意,现在我终于有了正大光明拒绝他的理由。
“实在不好意思王先生,我们易总知道我在这附近谈事情,他刚好也在这附近,因此就顺带捎我回去。”
我说的易恒,不自觉的就露出了小女儿的甜蜜的样子。
而王伯元在听到一横的时候,脸色也瞬间变得难看,他看着我,神色复杂,似乎有很多话又难以启齿。
当时我的心情急切,态度又是那样的肯定,也忽略了他那欲言又止的样子。
其实我也并不在意他想对我说什么,在他看来,可能觉得他所说的事情是为了我好,但是在我看来,他在我心里是敌对的方向,我并没有必要要听他说什么,他还没有到可以左右我思想的地步。
“闻黎!你们这巧合也太巧了吧,他竟然主动打电话问你在哪里?主动打电话邀约你回去。”
可以看得出来,他仍然在上,最终还是心里气不过,才说出这样一番话。
“是啊,本来今天下班的时候他就问了我要去哪里,所以知道我在这附近也很正常呀。”
我说的理所当然,以至于忽略了这理所当然之中的不正当。
易恒作为老总,又怎么会问下属的去向?这恰恰暴露了我们之间的不正当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