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木系的。”紫蕾自言自语,小声喃喃。
“这边关的多半是神经有问题,会危害民众的人,只有少数是罪犯。”领兵边走边告诉楚云风他们。
“原来如此……”楚云风随便回答。
“那我们呢?我们要跟他们关在一起?我不要!”冰凌站在领兵后面吵闹。
士兵停下来,转头道:“很抱歉,我们也只是按命令行事。”他看着冰凌欲泪的眼框,缓缓加上句,“但我想,应该很快有人会来放你们出去的。”
“真的?”
“嗯。”士兵打量冰凌一会,冰凌知道他在看她的衣服。“那间鬼校,贝雷高中的衣服还不错看嘛,或许你们真的是从未来过来的,或者是,过去来到现在。”
“可以跟我们说说拉尔村跟贝雷高中的事情吗?为什么他们在上面?”紫蕾问。
士兵瞧着紫蕾说道:“你……看起来跟他们是不同时代的人,我不能说太多,被知道我肯定被大分八块。”
后方另名兵卫拉嗓喊话,“喂!快关进去!我可不想一直待在这种鬼地方。”
“别这样嘛!说一下啊!”紫蕾大叫。
走过十几间牢房后,“哎,有人抗议啦,不说了,快进去吧。”领兵打开门卫指示的牢房,把紫蕾他们轻推进去。
“这间比较大,给你们,看到那个草墙了没?”年轻卫兵指著一小间突出来的草间,高度大概到楚云风腰际上方,“那茅厕给你们用,别说我对你们不好,有隔间的可没几间,看看旁边的人可都没有门呐!”
冰凌稍稍转头,当场看到一个女性囚犯对着地孔直接当众撒尿,冰凌赶紧别过头,看着门卫兮兮说“还真是谢谢你啊……”
“好啦,我们任务就到这里,我们要走啦,再见。”五名士兵站在牢房外面挥手,门卫负责锁门。
位看起来当爸爸的士兵微笑说道“希望还能再看见你们!”语毕,全部都转身离去了,途中嘻嘻哈哈的笑闹声传遍整个地牢,讽刺的寒风席卷牢房里五个未满十八的少年,或许紫蕾例外。
“不要……”冰凌看着士兵残影,不敢想像今晚会发生什么事情,尽管她已经无法在这里分辨白天黑夜。
士兵离去之后,他们牢房对面的老人突然扩现在他们眼帘,群人差点吓到。那位老人靠墙坐在角落,盘腿暝着眼在算佛珠,同时张开皱纹深印的紧唇。“看来,你们是这边年纪最小的。”
群人根本不知道该不该回应他,这样的画面还挺恐怖的。
“我们也不希望被关在这。”王太胆一腰部下面坐在草堆里说道。
“你们为何被关在这里?”苍老的声音有种稳定的力量。
楚云风俯视坐地为安的王太胆,料想不到他竟然如此不在乎生死,这里灯火尚足,但是闷热不通风,溼气全透到这底下来,发霉的酸臭味让楚云风实在受不了,王太胆还能席地而坐,不觉得这些杂草比自己的体毛还要脏吗?
“我们从别的时代过来的,被这里的人认为是外面邪族。”紫蕾轻触铁杆缓缓说道,粉红色短发下显的忧虑。
“喔?”对面的老人翘起眉弯,却始终没睁开眼。“从哪边过来的?”
“上面的拉尔村。”冰凌稍微整理她的制服裙子,总算没有戒心,害怕也逐渐释去。
“呵呵,怪不得你们想知道拉尔村的事情。”这位老人听到刚刚大家的对话。
“你知道?”紫蕾高兴地蹬一下脚尖。
“老衲在这块土地活了也将近七十年了,至少重要的事情我不会忘记。”手中的佛珠滚滚滑动,暝眼嚼字盘坐在地的样子,有股浓重的修炼味。
王志平悄悄坐在牢狱后方的草堆角落里,手扣住双脚,感觉自己孤零零的身在异世,其他人都专注在老人身上,几乎忘记王志平的存在。
楚云风突然暗自尊敬起来,因为只有年老的僧人会用老衲自称,至少确定他不是神经有毛病的怪人。
“重要的事情?”紫蕾不小心扶靠满是灰尘的栏杆,脸抽一记,赶紧收手,不知脏掉的手要往哪里擦。
“传说仙州开皇,也正好是两百年前,那年天空的云彩三色成矞,是祥端之兆,当天午后山河变色,闻有人,凝天之力刺古刈国,抛之为村,刳地为凹,大家称他为仙,为本州之灵。”
个人都神色凝重地望着老僧人,僧人就像佛入身开示样稳如巍山传其回响。
连王志平都朝这个方向看过来,另旁牢狱的年轻男子也边听这段故事。
“村扬于空后,大地祥和富饶,五十年后,大地动摇遽变,据言州仙寿终正寝,魂入天村之冢,碑刻‘体入典丽矞皇之地拉尔村,村供子民拓用于练武之地,以抗不肖邪裔’,后人以星之能创阵连贯天地,登空诧然,上面覆满妖兽成为鬼栖城,为满足州仙之嘱,辟其贝雷高中让后代祖先享有武试重地。”
“半懂,可否说的明白些?”楚云风故意庄重起来。
“老衲说话一向简单明了,我累了,谅我无能再言。”苍老似佛的声音从此不再,尽管紫蕾怎么哀求。
“老僧人?睡啦?再说一下啊。”紫蕾不顾双手沾满灰尘,紧握门口铁杆,不时敲打一下。
楚云风他们所在的牢房左侧传来男子的声音。“他的意思是说……”
这名男子就是刚刚在听老人说话的年轻壮士,年约三十,身披蓝袍,说话客气,看起来是其他国家的胥吏绅衿。
“吵死啦!我还要睡觉呢!”右方的女妇人叫嚣。这名妇人臃肿肥胖,就是刚刚当众上厕所的女子,她侧卧在茅草上。
紫蕾见状知道这名绅士要罢口,赶紧圆道:“那你小声一点就好,快跟我们说。”
“你这么想知道啊?”男子轻声说。
冰凌侧身想找地方坐下,又怕裙?皱折乱掉。大家都背对胖妇,围成一团,只有王志平坐在原地冷冷看着大家。
“呃……你们用不着这样,我只是稍微讲一下他刚刚说的……”
“嗯嗯,你快说吧。”紫蕾等不及了,她总觉得这件事跟天穹破有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