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
裸蛇看到那张邀请卡就知道那是什么了,他嘴角向上微微的勾起,但也看不出来到底是有没有在笑,说道:“去?”
楚云风笑着摇头,将邀请卡塞回信封扔在桌上,裸蛇又问了一次:“不去?”
他笑着解释道:“我可不想刚从一个坑跳出来,又往一个坑跳进去以,还是算了……”裸蛇点点头,没有再说些什么。
“神父,身体还好吗?”楚云风转向神父问道。
神父玩枪的手停顿一下后继续动作,摇头没说话,楚云风从储物手镯里拿出了一个小瓷瓶说:“这次事出突然,我也没弄到好东西。这东西勉强有活肤记的功用。”
神父看了看楚云风,没有伸手去拿放在桌上的瓷瓶。楚云风继续说道:“你就拿去吧,这东西对我也没什么用,一天三次,每次两颗,一颗内服,一颗混著水涂在身上,大概需要半年到一年的时间。但你的声带,我就真的没办法了。”
神父看着楚云风许久,从他的眼中神父看到的只有平静,点头默默的接过瓷瓶。
“在想些什么呢?安琪儿。”格登总统的家,安琪儿坐在院子的草坪上望着天空,格登总统从门口走出来,穿着一身轻便的服装,他的精神跟前些日子比起来,要好得太多太多,才三天的时间,他的宝贝女儿就回到了家中,他真的是打从心底的感谢。
安琪儿沉默了很久,才开口说道:“爹地。云风,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安琪儿的话,令格登总统皱起了眉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楚云风,思考了许久,说了这么一句:“嗯,他是一个混蛋,一个可爱的混蛋。”
“为什么?”安琪儿有些不懂,她虽然不了解楚云风,但这段时间的相处,她知道楚云风应该不是一个混蛋。
格登总统笑了笑,解释著:“宝贝儿,你不了解他的过去,那小子虽然讲信用,但也是个财迷,是个比商人还商人的人。不管是谁碰上他,没准儿都会被刮下一层皮,若不是这次他也遇上了些麻烦,要救你恐怕没那么简单。”
“就连一华国元首,也会被他给刮吗?”格登总统的话,让安琪儿不停咯咯的笑。
“哈!只要有求于他,那么就免不了被狠刮一顿,没有人例外,就算是他的祖华国元首也是一样。元首,名人,上流社会,对大多数人而言,我们这类人或许高高在上。然而对他而言,我们只是个屁,没错就只是个屁,所以他是个混蛋。不过…他也是个非常守信的人,只要答应过的事情,没有做不到,就像我请他就你一样,但他还是一个混蛋…唔…嗯…一个…可爱的混蛋。”
“那么爹地,你被他刮过几次呢?”
“三次!这可是足以让我自豪的数字。宝贝儿,要知道被他刮过七八次以上的大有人在,这些数字以下的,几乎没有。”
“爹地,你说他明天会来吗?”
“这你可问倒我了,宝贝儿。那个混蛋可是一向不按牌理出牌,不过就我来看他不来的机会是满高的。”不过格登总统的心里话却是:“上帝保证,我只不过在邀请卡上写了几个字而已,一切都是他想太多了。”
“是吗?”安琪儿的眼中有着一点点的失落。
睿智的格登总统,同时也是一名开明且疼爱的女儿的父亲,当然会注意到安琪儿眼中的失落,只见他诧异道:“天啊!宝贝儿,你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他有这么大的魅力吗?”虽然西方华国家的文化非常开放,格登总统也不会去管小孩的生活圈如何,但多多少少还是会注意。
安琪儿身边从不缺乏异性朋友,而且她身边的男孩没有一位不是出类拔萃,他们可是某些家族甚至是大型企业未来的法定继承人,而且还具有真材实料绝对不是只会靠家里的米虫,可偏偏安琪儿就是没有看上眼,甚至连一点暧昧的关系也没有,这在西方华国家来讲不可不说,是个特例。也不得不说,安琪儿的眼光真的过高了。
他有时也会怀疑自己的女儿的性向是不是有点问题。喔,上帝保证,真的只有那么一点点的怀疑……
“黑日的情报,就只有这样子?看来这个脱离的组织也不怎么样嘛。”
送走裸蛇与神父之后,楚云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双脚翘在桌子上舒服的喝着伏特加,闭着双眼慢慢的回忆著这次任务所得到的一些资料,开始进行惯例分析。
虽然与黑日交手的次数早已经数不清,但大多数都是被动的被找麻烦,主动出击的次数可以说是少之又少,能够得到的资料相对的也少到不行,尤其像是这次能够侵入到外部组织的基地,更是过去完全没有过的经验。
意外得知这个组织与黑日有关,本以为能够拿到更多的相关讯息,可惜很多资料在他赶到之前就已经被烧毁,他只能从一些不全的资料中开始推敲黑日的情况。
“唯一能够庆幸的,应该是从墙壁上得到的记忆吧然只有一瞬间,但终于让我见到黑日的高层人员,他们应该是属于元罪阶级……”
就在楚云风一点一点的抽丝剥茧时,一旁的电话突然响起,手轻轻一抬话筒自动飞进他的手中,话筒里传出服务员的声音道:“叶先生,大厅有三名客人要求见您。”
“客人?”思考着这么晚的时间还有什么人会来,嘴上同时说著:“让他们上来。”
没有多久,电铃声响起,楚云风一个响指大门的锁便自动打开,他说道:“进来吧。”
头发斑白的老者,打直腰杆步伐沉稳的率先进入楚云风的视线,穿着一身高档的灰西装,手腕上带着的是名贵钻表,脸上的皱纹明显的透露著沧桑感,平静的双眼不时的闪过睿智光芒的光芒,深邃的轮廓,白色肤种是个典型的西方白人。
老者的身后还跟着两名已过不惑之年的穿着黑西装的男子,一胖一瘦,两人的身上的剽悍气息虽然已经竭尽收敛,但楚云风依然清楚的感觉得出来。
胖钟的脸上看似和蔼可惜眼神中却不时的闪过商人的狡诈,一进门就眼睛就开始四处乱飘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左手腕上有一条明显的伤疤虽然已经用衬衫尽量遮住,但眼尖的楚云风还是看见了,而且看那位置明显是被人挑断了手筋,手法还非常的俐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