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睡,暖暖阳光照在黎梳身上,勾起了隐藏在黎梳身上很久的懒虫。
如鹊觉得今天天气不是很热,就自作主张把早膳摆在了廊下的石桌上,黎梳的早饭比较丰盛,也吃的比较认真,因为接下来她经常忙的错过了吃饭的时间。
用罢了早膳,黎梳在院子闲逛,自从这个府邸按照公主府的标准修葺过以后,增添了很多新的景致,她都没有认真的看过。
今日酒坊里无事,有黎叔盯着足以,她准备认真的逛逛自己府邸。
知会了如鹊一声以后,黎梳绕过自己的卧房,一片很大的荷花池,池边还放着一个小木舟,黎梳走了上去,拿起船桨轻轻的滑动着,小船便朝着荷花池中央移去。
临近八月,是荷花最美的时候,时不时还有蜻蜓在上面驻立。
真的很美,若是能再来一壶清茶就更完美了,黎梳这样想着,不知不觉已经到了荷花深处。
黎梳把小木舟停在这荷花池中,躺在了小木舟上,时不时有微风出来,舒爽极了。
不知不觉中,黎梳又进入了梦乡,这几个月着实有些忙碌了,闻着清香的荷花,好似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不知道睡了多久,一个十分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魏王都快把你的酒坊砸了,你还有心思在这睡觉。”
黎梳一惊,猛地一下坐了起来,看着傅兰泽说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傅兰泽慢慢的滑动着船桨,说道:“早上魏王派人来买酒,可是偏偏买的那种酒没有了,然后魏王的脾气你是知道的,借题发挥,若不是王捕头在周边巡视,你的酒坊恐怕早就被砸了。”
“这个魏王,欺人太甚了。”黎梳用劲撕扯着手中的荷叶,“这也快两年的时光,我忍他们太久了,等到他们大婚时,我一定送他一份大礼。”
“这个荷叶无辜,荷花也无辜,你有这个生气的功夫,倒不如想想对策。”傅兰泽一手拿着船桨,一手夺过黎梳手中的荷叶,一脸的无奈。
“对策啊。”黎梳认真的思索着,是得想一个对策,既不伤和气又能让魏王吃瘪。
思索了半天,黎梳从船上站了起来,说道:“有了。”
看见黎梳兴奋的样子,傅兰泽十分感兴趣的问道:“可否说出来,让本侯心里也有个准备呢。”
“那不行,说出来就不灵验了。”黎梳说吧,神秘也一笑。
“不说也罢,你回房换件衣服,我先陪你去酒坊,再去京兆府。”傅兰泽收拾好船和船桨拉着黎梳走上了岸。
黎梳低着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确实多了几处泥点子,黎梳一手提起裙摆再次确认没有别的生物以后,点了点头说道:“你去书房坐坐,我很快就出来。”
不多时,换好衣服的黎梳来到了书房,走到正在看书的傅兰泽跟前,说道:“衣服换好了,可以走了。”
傅兰泽放下手里书,看着黎梳说道:“这身衣裙以前到没有见过,可是才做的?”
“嗯,昨日才送来的,可还入侯爷的眼?”黎梳笑着问道。
傅兰泽站起来,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说道:“款式新颖,裁剪独特,很适合你。”
“多谢侯爷夸奖。”
这时,如鹊在门外说道:“小姐,马车准备好了,你可以出发了。”
“好的,这就来。”
说罢,傅兰泽携了黎梳的手,一同走出了屋子,又上了马车。
黎梳来到酒坊,坐在了柜台之内的人应该是这次闹事的头领,此时的他正气定神闲的坐在柜台后面喝茶清茶,柜台上原本拜访整齐的账本、算盘、笔架均已被打落在地,还有黎梳精心烧制的一套作为摆件的血红色琉璃盏,也没能逃脱厄运,摔的粉碎。
王捕头正带着人一一清点酒坊内的损失,黎梳快速扫了一眼地上的散落之物。
惊呼道:“哎呀你们……。”
说罢,小心翼翼的捡起散落的笔架,十分可惜的说道:“这乃是西凉国君所赠,意义非凡,且价值连城,世间只有这一个。”
黎梳的一阵惊呼,弄的身后闹事的几人脑中轰然一声。
黎梳又上前走了几步,捡起碎成两半的算盘,叹气道:“这可是皇上所赐,意义非凡,损坏御赐之物是要死牢的。”
这次黎梳没哟说谎,这个算盘真的是酒坊被列入宫廷御酒那天,皇上赏赐的。
黎梳的话还没说完,原本坐在她位置上那个气定神闲的人一点都不淡定了。站起来来时,两眼一抹黑,差点跌倒,损坏御赐之物,是要受到重罚的。
“这个琉璃盏烧制工艺独特,这可是父皇前些日字钦点的物件儿,这可是特殊工艺烧制,里面花纹的回路都十分特殊。”黎梳又说着。
“就两盏破杯子么,再烧制两个不就成了。”说话的人气定神闲的坐在柜台后喝喝着茶,似乎这一切都和他没什么关系。
“烧制是没问题,只是会这种烧制手法的老先生前几日突然暴毙。”黎梳皱着眉头,承重的叹了口气,“这种手艺已然失传,看样子我也只能如实禀报了。”
“公主殿下,你这是诬陷,皇帝陛下怎么可能用这种破东西。”领头那人开始急了,开始抹汗,只恨自己大意情敌,恨自己没有按照魏王原话照做,砸了不该砸的,即便是不是皇上御赐、即便不是皇帝钦点,黎梳若是去京兆衙门告他一状也会叫他吃不饱兜着走的。
思索了片刻,那人说道:“这些都是手下手下失手的错,在下现在就回府去黄金五千两赔给公主殿下,还请公主殿下看来魏王是您半个哥哥的份上,不要计较此事。”
说吧,那人就准备开溜。
只听黎梳厉声说道:“慢着。”
黎梳看着那人,冷笑着说道:“随意毁坏御赐之物,随意砸毁私人物品,见到本公主不行礼,那么本公主今日就要说说理了。”
“公主殿下,小人知错了,求您不要告诉王爷。”方才这三条,随意一条,就足以让他喝一大壶的。
“知错了?”黎梳继续冷笑,绝美的眸子充满了杀气,重重拂袖,“只是本公主不打算私下了解这件事,你要是知道,这里进得,出不得。”
“来人,捆了,去京兆府衙门,”黎梳长声一呼,便有公主府的亲兵护卫上前,压着七八个人前往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