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子儒关押后第二天,周子俊根据沈子儒提供的私藏火药的地点,秘密的找出了私藏火药的地点,为了不被察觉,在黎梳的帮助下将数十斤火药换成了同等重量和样式的礼花。
周子俊还十分狗血的在每个火药桶内放入了一点点金汁,在每个火药的外部印上了魏王府的名字,还以西凉国君的名义下发了数十张请帖,邀请京城内的权贵之家的男子前来赴宴。
黎梳在听完周子俊的举措后,有些同情的看了看莫尘亦和傅兰泽,这两人也在宴请的范围内。
傅兰泽本就这样的聚会没有兴趣,他也不是那种喜欢插科打诨,凑热闹的人,皱了皱眉头说道:“明日我邀请左相过府小聚,就不去参加这个宴会了。”
“明日父皇传我去御书房……。”
“你们……。”周子俊气急,指着面前二人说说道:“你们……真的是我的好兄弟。”
“有福不同享,有难绝对要同当。”莫尘奕拍着周子俊的肩膀,露出一脸和善的笑容,“金汁,乃集五脏六腑之精华,天地日月之精髓,这等荣耀之事,就由子俊一人独享了。”
“我这有上好香料,回头赠予周大人一些,回来好好的泡个热水澡,保证一点异味都没有。”黎梳微笑着说道。
再看周子俊的脸,已经臭到了极点。
傅兰泽走到周子俊的身边,唇边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浅笑:“此事已成定局,无法更改,大丈夫说到做到,岂能随意反悔。”
“哼!”周子俊冷哼一声,撇了撇嘴说道:“谁说我不去了,我明日不仅要去,还要盛装出席。”
二人正说着,如鹊急匆匆的走了进来,说道:“小姐,小姐,赵夕柔来了。”
黎梳皱了皱眉头,说道:“她怎么会到这来,带她去西厢房。”
如鹊摇着头说道:“赵夕柔就跪在院子里,她说她哪都不去,如果见不到小姐,见不到沈子儒。她就撞死在院中的假山上。”
“她这辈子活的够窝囊了,在这装什么贞洁烈女。”黎梳一脸不屑的说道:“走吧,我去见见她,看她要整出什么幺蛾子。”
赵夕柔挑了个日头最足的地方跪了下来,秋日的太阳很毒,照的她头晕眼花的,如鹊已经进去了很久了,也不见黎梳出来,是不是她不想见我,赵夕柔在心中小声嘀咕着。
黎梳站在廊下看了一眼赵夕柔说道:“日头太毒了,我在西厢房见她。”
如鹊应着,对着站在一旁的小厮说道:“刚才小姐话你们也听到了,你们就是拖也要把她拖入到西厢房。”
西厢房
拼死挣扎着不愿意进西厢房的赵夕柔生生的被这个叫南华的小厮连拖带拽扔到了黎梳的面前,黎梳放下手中的酸梅汤,走到赵夕柔跟前,一脸同情的说道:“妹妹怎么这般模样,这哪里还是当年那个俏丽妩媚大美人呢。”
说罢,又对着如鹊说道:“还不快去把姐姐带去重新梳妆,再去挑两件我没穿的衣服给姐姐换上,这里是公主府,这些下人们眼睛里都带着刺呢,姐姐这身寒酸的打扮,非的让人瞧扁了去。”
“黎梳,你不用再这侮辱人,我今日来只问你,沈子儒是不是被你抓了。”赵夕柔抬眼看着黎梳愤愤的说道,态度恶劣极了。
“沈子儒……。”黎梳摆出一副差异的模样,柔声说道:“姐姐莫要说这样的话,沈子儒可是姐姐的夫君,姐姐这么问我,不知道情的还以为我们之间有什么呢。”
“你少在这装模作样,这京城除了魏王府,子儒就认识你一人,你若是不知道子儒的去向,难不成是子儒自己把自己藏起来了不成?”赵夕柔指着黎梳的鼻子,双眼瞪的浑圆,恨不得将黎梳吞下去。
黎梳有些不耐烦了,假意瞪了一眼如鹊说道:“还不赶紧把姐姐带到后面梳妆”
如鹊自然知晓黎梳的心思,她也很乐意给赵夕柔添堵,黎梳的首饰衣裳很多,黎梳按照衣服的档次分了几个房间放置,首饰也打造了格子摆放,如鹊带着赵夕柔来到了存放中等偏上的房间中,说道:“我们小姐说了,赵小姐可以随意挑选衣衫首饰,奴婢就在外面。”
赵夕柔本就是贪财、爱慕虚荣的女子,都未等如鹊把门关上,她的眼睛不停的在这些衣衫首饰中跳动。
每一件都华贵异常,每一件衣裙从做工到选料都十分的精致。这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做梦也不曾想到的。
贪婪的抚摸着每一件衣裙,试戴着每一件首饰,赵夕柔足足在里面呆了一个多时辰,这才恋恋不舍的走了出来。
衣裙选了一件最复杂,做工最精致的,把头上凡是有头发的地方全都插满了钗环珠花,她自己方才的那件衣裙早已被她丢弃,手里捧着的是另一套衣裙,既然黎梳方才说是两套,她自然不会客气。
如鹊面带微笑,心里已经把赵夕柔嘲讽了无数次了,到底是小门小户的出生,都上顶着那么多珠宝,也不担心头重脚轻摔倒。
穿上华丽的衣裙,带上名贵的首饰,赵夕柔突然觉得自己高贵了不少,一脸的趾高气昂,就连看如鹊的眼神都带着几分轻蔑,冷冷的说道:“走吧,去见你家小姐吧。”
如鹊向前称了称下巴,说道:“赵小姐速来记忆力最好了,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就行,奴婢还要去给小姐准备燕窝,就不陪赵小姐了。”
说罢,如鹊头也不回的走了,转身的瞬间,故意把辫子甩在赵夕柔的脸上。
赵夕柔吃痛,却又不敢声张,赶紧拿出随身带着铜镜照照,原本画的精致的脸上,多出了两道血痕。
偏偏她又没有随身带胭脂的习惯,也就只能这样带着伤痕去见黎梳。
黎梳放下手中的茶盏,看着赵夕柔说道:“我只给你给一次机会,你随意说出一个想法,这个想法直接关乎沈子儒的生死。”
“这么说,你是承认沈子儒在你手上了。”赵夕柔还不算笨,很快就反应过来黎梳话里的重点。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黎梳慢条斯理的说道:“你现在是有求于我,少摆出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沈子儒我想抓就抓,想放就放,向来是都由不得他自己。”
“你……。”赵夕柔指着黎梳的脸上说道。
黎梳站起来用两个指头轻轻握住赵夕柔的手指,轻轻的放了下来,说道:“不要拿你的爪子指着我,如果有下一次,我不敢保证它还在不在你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