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罢了晚膳,二人又在庭院中逛了一会,有侍卫有事要禀报,傅兰泽想了一会,对着黎梳说道:“怕是周子俊有什么消息传来,你是随我一同去,还是先回房中休息。”
黎梳想了想说道:“罢了,你们那些事情,听上去也枯燥无味的,我回房歇息了,你也早些睡,不要熬的太晚。”
“好,那就让如橘陪你回去,今日好好睡一觉,明日其华和如鹊来,咱们好好热闹一整日。”傅兰泽笑着说道。
“嗯!你快去忙吧,有如橘陪着我便好。”
傅兰泽看着黎梳,宠溺一笑,转身去了前院,黎梳见傅兰泽走远了,这才对如橘说道;““这会时辰尚早,咱们在院里再逛逛再回去?”
如橘点了点头,说道:“那奴婢去给您拿件披风如何,这夜里风凉。”
“不必了,过一会就回了,跑一趟怪麻烦的。”黎梳摆了摆手说道。
如橘点了点头,她本事黎梳府上负责针线的丫鬟,如鹊成亲前几日才把提了一等丫鬟伺候黎梳,虽然对黎梳并不陌生,也知道黎梳是个好脾气的,却还是担心再哪些细节上做的不合黎梳的心意。
黎梳环顾了一眼院子,不经意间瞟见了有几株山楂树,枝头还有不少果实,黎梳说道:“如橘,你如鹊姐姐喜欢吃冰糖红果,咱们去摘一些下来,明日叫厨房做给她吃。”
“是!”如橘恭敬的应着,随着黎梳朝着几株山楂树走去,边走边笑着说道:“小姐对如鹊姐姐真好,知道如鹊姐姐明日回门,还特地准备了姐姐爱吃的吃食。”
“你这丫头,真会贫嘴。”黎梳将一颗挂满果实的山楂树枝弯了下来,一一摘下果实放入如帕子里,“以前在玉安城的时候,每每赶集市娘都会买给我如鹊吃,再后来,如鹊嫌街边小贩做的不干净,就在府上自己做了吃,自打来到京城,就再没做好了。”
如橘看着帕子里红果,说道:“这红果做成点心也是别有一番风味的,明日如橘做上一些给小姐尝尝,保准小姐爱吃。”
黎梳看着帕子里红果觉得差不多了,说道:“好啊,也别等明日了,就今晚吧,少做几个一会给王爷送去一些,就当夜宵吃。”
如橘将红果用帕子包好,说道:“好,如橘先陪小姐回房,再去做点心。”
“索性我也无事,咱们一起去吧。”黎梳笑着说道。
就这样两个人又去了厨房,说说笑笑的做点心了。
……
翌日
因着昨日累了,临睡前黎梳又吃了好几个点心,致使夜里走了困,想着如鹊他们午后才会道,便多睡了一会。
等黎梳醒来,已经是是上三竿了,拥着被子坐了起来,懒懒的伸了懒腰。
一直守在屋内的如橘见到黎梳坐了起来,拿起昨夜熏在笼上的衣服披在了黎梳身上,说道:“小姐这一觉睡了很久呢”
“是啊,很久没这么放松过来。”黎梳穿上衣服,下了床上,走到桌前,喝了两杯温茶,这才问道:“王爷呢?可有来过。”
“没有,奴婢早起依照小姐的吩咐去给王爷送药茶,才知道王爷昨日半夜出去了,说什么,德芳楼的芳儿姑娘要自杀。”如橘说道。
“芳儿要自杀?”黎梳有些惊讶,说道:“误会不都解除了,还有什么想不开的。”
芳儿的事情,如橘多少听到一些,她自小长在京城,对于这个德芳楼的头牌雅妓并不陌生,七八年了,不管德芳楼换了谁做老鸨,她都是卖艺不卖身,在京城中,可是头一份呢。
想到这儿,如橘说道:“这芳儿姑娘性子孤傲,况且这些年也没吃过什么苦头,不管是哪个老鸨都是宠着她的,孟的被那样的事情诬陷了,一时想不开也是有的。”
听到橘这样说,黎梳倒是有些好奇了,问道:“你好像对芳儿知道的挺多的,这些年就没有一个公子、少爷向她求亲吗?”
“好像没有。”如橘摇着头,思索着说道。
“这就奇怪了,像这这样的一个妙人,有置身于烟花酒巷出淤泥而不染,这门槛儿怕是要被这京城中贵公子们踏破了才是,怎么会如此的安静。”
如橘点了点头,说道:“可不是这样么,所以奴婢觉得,小姐要提防这个芳儿,这种女人自小长大这样的环境,心计定是十分深的,不是小姐这种好人家的姑娘可以弄明白的。”
黎梳坐在梳妆台前,看着妆盒里的首饰,想着如橘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当日毒酒一案,听说傅兰泽还专程去找过她,求她帮忙,那件事她也算是立了功的,再从去年开始她的德芳楼也算是离了大功的,难道她有什么想法不成。
想到这里,黎梳有些叮嘱道:“这件事情只有你知我知,切不可传到旁人耳朵里,免得惹出是非。”
如橘点了点头,说道:“奴婢知道轻重,请小姐放心。”
黎梳点了点头,说道:“你办事,我自然是放心的,一会你把一会要送给如鹊的东西都整理好,这都是有了寓意彩头,少一件就不吉利了。”
“是,如橘记下了。”如橘笑着说道,把一枚赤金嵌八宝飞仙踏月的步摇插在黎梳的发髻上,本来还想插一些珠花之类的点缀一下,却被黎梳制止了。
黎梳苦着脸,说道:“这只步摇已经足够分量了,再说今日如鹊是主角,我这样便挺好的。”
如橘想了一会,觉得黎梳的话也有几分道理,说道:“那小姐今日就穿那件绯色妆花缎的衣裙,这样既不耀眼,还能显得出小姐身份。”
黎梳回头看了一眼,挂在架子上衣裳,点了点头,说道:“好,就穿这件。”
两个正说着,门外传来傅兰泽声音,是在问门口的侍卫:“公主起来了吗?”
“起来了,如橘伺候着梳妆。”
侍卫的话音,刚落,门就被傅兰泽推开了。如橘急忙行礼,黎梳也站了起来。
傅兰泽笑着问道:“昨夜睡的还好?”
黎梳点了点头,瞟见了傅兰泽眼角下的乌青,问道:“好大的一块乌青,昨夜可是忙到很晚。”
傅兰泽点了点头,说道:“昨夜刚睡下,便有人来报,芳儿要自杀,想到她曾经帮过你,我也不好坐视不理,便去瞧了瞧。”
傅兰泽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黎梳的表情,见黎梳神色如常,才继续说道:“我去瞧了瞧,不过是京城中最近闲言碎语多了,她有些想不通,想让我给她找个清静的地方。”
“清静的地方?”黎梳有些不解。
“嗯!她是这么说的,但是我总感觉,这好像并没有那么简单,所以想听听你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