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桑头都没敢回,直接跑上了楼笑去了。钟亦初看着陆怀桑的背影,一脸不解。
“那我就先回去了,九爷。”钟亦初也懒得想陆怀桑的反应,她会家里还有事要做。
“等等,把镯子带上。”封连城指了指钟亦初的手腕。
钟亦初本以为封连城忘了这事,见他提醒,她只好无奈的戴上了镯子,“这样我可以走了吗?”
封连城满意的点了点头,“后天别忘了找我姐。”
钟亦初离开后,陆怀桑才下了楼。他坐在封连城对面,“九爷,你不回来真的吧?”
“你说呢?”封连城淡淡的看了一眼陆怀桑,“陆怀桑,你这个月的奖金没了。”
“啊,九爷,别吧…”陆怀桑一脸委屈的看着封连城,“我这不是没破坏你的计划,我就是忍不住,你也知道,我太容易笑场了,我哈哈哈哈…”
话还没说完,陆怀桑又笑了起来。对于陆怀桑,封连城也是没办法。他这个人,什么都好,有头脑,有手段,身手也不错,只是这个笑点低和笑场的毛病,永远也改不了。
也是这个原因,让一些人对陆怀桑恐惧不已,因为陆怀桑是对着满地尸体都能笑出来的人。有人问为什么,陆怀桑竟然说人死的很有趣,这让人听了不由得胆寒。因为这个认识他的人给他取了个外号,叫疯子。
“行了,收住。”封连城掐灭手中的烟,“韩非回来了吗?”
“昨天晚上回来的,事情应该处理好了?”陆怀桑收住了笑容,“我这就联系他回来。”
薄家。
薄远山此时正在客厅里急的团团转,他额头上冒了一层细细的冷汗,焦急的看着门外,似是等着什么人。
再看见门外进来的人时,薄远山面色一喜,他连忙上前,拉住那个人的手,“怎么样,云霄有消息了吗?”
“爸,云霄他…”薄森平面色死灰的看着薄远山,叹了口气,“爸,我该做的都做的,我尽力了。”
“云霄他,难道…没了?”薄远山在听见薄森平话的时候,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他拉住薄森平的手,“不可能…”
“爷爷,我没事…”门口传来一阵虚弱的男声,他坐在轮椅上,苦笑,“人还活着。”
在听见熟悉声音的时候,薄远山松了口气。他跑向门口的薄云霄,老泪纵横,“人活着就好,人活着就好啊…”
“云霄的双手和双脚,已经被废了,我们已经及时送去了医院,可医生也无能为力…”薄森平面色很痛苦,“云霄的手筋和脚筋都被人抽走了…”
听见这话,薄远山心里一痛。但相对于这个,在薄远山心里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九爷手下留情,没有要云霄的命,这样就够了…森平快去准备些厚礼,给封家送去,就说我薄远山,谢九爷开恩,给我薄家留后!”
韩非在收到陆怀桑的电话后,立即赶到了别墅。他进了别墅,径直的坐在封连城的对面,“九爷,事情已经办好了。”
韩非的身高接近两米,体重达到了二百斤,身上的肌肉无比结实,他坐在沙发上,好似一座小山,雷打不动。而一旁的陆怀桑和他比起来,就弱了很多,看起来,能被韩飞一拳打飞。
“大块头,一个月不见,怎么感觉你又结实了呢。”陆怀桑半开着玩笑,他抬起手对着韩非的胸口就是一拳,“我靠,好疼!”
比起战斗能力,陆怀桑是不逊色于韩非的。他们一个是技巧型,一个是力量型没什么可比性。韩非看着陆怀桑作的样子,翻了个白眼,“我说疯子,你能不能每次都不要装的这么弱鸡。”
“说正事,怎么解决的。”这两个人一见面就少不了互呛,封连城转移话题,“没让薄家绝后吧?”
“现在薄云霄应该回去了。”韩非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说起来也稀奇,他这么粗的手腕,居然也能带上手表,“我抽了他的手筋和脚筋,其他的什么也没干。”
这要旁人听了一定会倒吸一口冷气,可在他们面前,这已经算最轻的惩罚了。派人刺杀封连城,还险些致死,封连城没抄了薄家,已经算很温和的处理方式了。
“嗯,干的不错,陆怀桑这个月的奖金给你了。”封连城拿出一张卡,扔给韩非,“这卡里有你们两个人的工资和奖金,你可以去给你女朋友买包了。”
“九爷,你不能这么偏心啊!好歹我也给你出谋划策,你不能这么对我!”陆怀桑顿时就不开心,他叫嚷着,一脸委屈。
“在多说一句话,你这个工资都是韩非的!”封连城实在烦透了陆怀桑这个话痨,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说到底,薄家还是最憋屈的。唯一的继承人,被封连城废了,薄家不仅不能反击,还得带着厚礼,去感谢封连城。但这要怪,就要怪薄云霄作死,明知道不能惹,却偏偏要摸一把老虎的屁股,你摸就算了,还狠狠的打了一巴掌,这样做,封连城岂能不追究?自作孽,不可活。
钟亦初在离开封连城的别墅后,没有直接回秦家。而是在外面转了一圈,舒缓了一下心情,顺路再去吃了一顿饭,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了。
“亦初回来了,过来洗手吃饭吧。”韩紫鸢看见钟亦初进来,热情的招呼着。
钟亦初心里白了一眼韩紫鸢,这才几天她就当自己是这的女主人了?不过钟亦初今天心情好,懒得和她计较。她换好了鞋,看着桌上的菜,“这菜是韩阿姨亲自下厨做的吗?”
“是啊,她还做了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秦康泰笑着看着钟亦初,他突然觉得钟亦初最近变了很多,没有过去那么讨厌了。
“我已经在外面吃过了。”钟亦初的话让韩紫鸢脸色有些不好看,“不过,既然是韩阿亲自做的,那我就在吃点好了,毕竟是韩阿姨一番心意,我总不能辜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