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是不想,看着重溟在这样下去了。”顾依北烦躁的抓了抓头发,“都是兄弟,他这样越陷越深,以后,会是很大的问题。”
“这件事我早就察觉到了。”沉默许久的封连城终于开口,“我不是傻,我只是装的什么都不知道而已。或者说,不敢相信。你们想让我和重溟谈?这件事,不可能。我不会和他去说这件事,更不会去戳穿。”
“为什么?”穆栖迟很不解,“这件事,难道不是说开了更好吗。如果继续这样,对你,对他来说,都是一种折磨。”
“我足够了解重溟,所以我不会说。”封连城很干脆,“重溟这么骄傲的性子,你觉得,如果我亲自和他谈,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这件事,要么是咱们去找重溟。要么,就不管,靠他自己走出来。”封尧夜晃了晃酒杯,“重溟这件事,谁都没有告诉,这就代表,他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也明显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如果是九哥亲自拆穿,这明显就是在打重溟的脸。他这种性格,估计以后我们都别想见到了他了。”
顾依北和穆栖迟相互看了一眼,明白了封尧夜话中的意思。因此,两个人没有在追问。顾依北开口,转移话题,“九爷,今天下午我去见过项衡了。”
“怎么说的。”封连城看着他,“你去闹了?”
顾依北叹了口气,“这件事,不是我们想的那样。我没有闹,和他心平气和的谈了。看样子,他和晚潇认识很久了,是好朋友。”
“想不到啊,你居然也有能和仇人心平气和谈话的一天。”穆栖迟调侃着,“不过,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陆晚潇和项衡关系很不错啊。”
“这两个人的性格都不喜欢张扬,没人知道不是很正常。”封尧夜插话,“可不像你栖迟,你要交个新朋友,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穆栖迟白了一眼封尧夜,没接话。顾依北看着低头喝闷酒的封连城,暗自叹了口气。想必,这个时候,九爷心情是最差的。
从口袋里掏出烟,顾依北先递给封连城一根,随后又给了穆栖迟和封尧夜,“不说这事了。九爷,今天我见到项衡了。”
封尧夜给封连城点上烟,封连城吐了口烟,“怎么说的,你真大闹项家了?”
“事实不是我们想的那样,项衡和晚潇其实是朋友。”顾依北苦笑,“而且,项家现在遇到麻烦了。”
“项家不是一直麻烦都不断吗。”穆栖迟翘着腿,“有麻烦,还不是项衡自找的。”
封连城看了穆栖迟一眼,淡淡的开口,“项家麻烦是不断,但搞事的都是分支。项衡虽作为主家,但压不住分支。分支们现在已经抱团,借着项家的名誉去各大家族插手。这次,我是让依北去闹项家,不过是为了给项衡提个醒,和警告分支。项家现在什么情况?”
“项老爷子现在重病住了院,他的父亲也因为劳累过度病倒在床。如今的项家,全靠项衡一个人的支撑。”顾依北回答,“分支们借着看望的旗号,整日上门逼迫项衡。项家现在的处境,很不好。”
闻言,封连城皱了皱眉,他倒不知道,如今的项家居然是这样的光景。他掐灭了烟,“项衡怎么说,他打算怎么处理?”
“项衡说,他想要自己解决,不希望其他人插手。而且,他说,希望你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顾依北的话果然不出封连城所料,他猜到了,项衡会说什么。项衡是个骄傲的人,这是毋庸置疑的。他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家族的分支,骑在主家的头上。
凭他一己之力,对付分支会很困难。但项衡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手段。项家分支一直不安分,从几年前就这样。项家的老爷子,和项衡的父亲太过于心慈手软,才会导致今天的这个局面。项衡和他们不一样,他会就事论事,不会滥用仁慈。
封连城虽只和项衡打过几次交道,但对他也是有一些了解。项衡让自己不管,这就说明,这手段必是会引起反感。不过,特殊的情况用特殊的手段。只要项衡不牵扯到其他家族,他可以当做视而不见。或者,在别人反对他的,分支搬救兵的时候,他可以拉他一把。
“我知道了。”封连城沉默一阵后,回答,“这件事随他去吧,我不会管。近期,你们如果看见项衡,绕道而行。分支是见人就咬,难免会被牵连。”
三个人点了点头,记住了这件事。穆栖迟倒满酒,“不说其他事了,来,我们喝酒!今天不醉不归!”
钟亦初洗过澡后,坐在椅子上擦着头发。笔记本屏幕里,显示的是秦思落的房间。此时秦思落,正在和人视频聊天,钟亦初戴着耳机,偷听的津津有味,有时候还会笑出声。
秦思落正在和言洛辰视频聊天,当然可不是简单的聊天。两人正在聊些暧昧的话题,秦思落身上睡衣的肩带已经滑落,露出半片酥胸,眼中充满妩媚,很撩人。
看来,秦思落是等不及偷尝禁果了。钟亦初弯了弯唇角,这下她有些下手的机会,可以让秦思落声败名裂了。
两个人暧昧的聊天还在继续,但钟亦初已经没有心思继续听下去了。这段监控,她已经悄悄录了下来,早晚会用到。
钟亦初本打算联系夏怡,但看了眼手机,已经十一点了。她犹豫了一阵,最终给夏怡发了个消息。
很快,夏怡的电话就打了个过来。钟亦初接起,“这都十一点了,还没睡?”
“晚上我们一家出去吃饭了,在外面逛了一会,刚到家不久。”夏怡的语气很是轻快,“怎么了,找我有事?”
“你明天帮我盯着点言洛辰和秦思落,注意点他们两个的行程。”钟亦初直言,“对了,你知道有那个地方,卖那种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