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傲勾勾嘴角,“我倒觉得你能耐挺大的呀,在你之前可没有一个女人敢公然放我的鸽子。”
我吞了吞口水,往后退了一步,背靠在墙上。
“江老板这话可不能乱说,我那天好像并没有同意上你的车。”
江子傲挑挑眉,“可你也没拒绝不是吗?”
说着他居然走上前来伸出手撑在墙上,将我框在他胸前,低着头凑在我耳边轻声说:“徐菱,我看中的女人可还没有一个没得到手的,你也不会例外。”
“……”
我挣脱开江子傲的禁锢,抬眼看向他那双带着狠厉的眼眸。
“江老板,您年纪轻轻事业有成的,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苦为难我这么一个小秘书呢?”
“呵,敢跟子珑抢男人,敢拒绝我江子傲的邀请的女人可不像是个普通的小秘书。”
说着江子傲带着一丝占有欲地看向我的脸。
“再说了,像你这种长相清纯又带着些泼辣的女人的滋味我还没尝过呢。”
我看见江子傲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不由地觉得一阵恶心,心中升起一股怒意。
“看来我跟江老板没什么好说的了,我先上去了,恕不奉陪。”
说完我转身进门朝着公司电梯那边走去。
这次江子傲没有再拦着我,只是在我身后阴沉沉地笑道:“徐菱,有意思,你逃不掉的!”
听到他的话我心里一颤,连忙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回到办公室之后我把刚刚遇见江子傲的事情丢掉一边,先去跟负责各个部门的同事们沟通了一下,然后开始处理今天的工作内容。
路炎他们还没有回来,按照行程,应该还有两天。
柳总那边合同的问题也还没有体现出来,按照合同内容来看,项目一期调研的时候应该就能发现端倪了,大概还需要一周左右。
就让范默再逍遥一周吧,等到柳总他们的骗局败露,估计范默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了。
时间平淡地过去了两天,小桥回了自己的家。
他爸妈在你侬我侬地过了几天二人世界之后终于想起来这个被寄养在我这里的亲生女儿,于是乔爸爸亲自开车来把他们的宝贝公主接了回去,临走前小桥还开玩笑说她不要离开我,不要回到那个充满狗粮的家。
我倒并没有舍不得,小桥现在已经回国了,大家都住在北城,现在只要想见对方,随时一个电话过去就能互相约出来见面。
路炎也终于回来了,他并没有要公司派人去接,而是和江子珑两人低调地自己打车回了公司。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路炎从国外回来之后看着我的眼神隐隐含着一丝莫名的味道,像有点生气,也像有点无奈,总之是我说不来的复杂。
路炎跟我之间的相处模式似乎又回到了刚开始那样,他面无表情地听我汇报工作,浑身散发着森冷的低气压,而我战战兢兢地说话,生怕哪里做得让他不满意。
我偶尔偷偷抬眼看着路炎冷峻的侧脸,也会猜想他是不是知道了我做手脚给国外那家公司发电函让他被迫临时出差的事情。
但以他的性格,他应该会在知道这个事情的第一时间就打电话训斥我活着回来之后就立即对我发一通火才对,然而此刻的路炎却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所以我也并不能确定他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中午在公司食堂吃饭的时候恰好碰见了之前跟我关系比较好的同事小张,她向来比较热心,看到我之后立马端着饭菜跟我坐到了一桌,叽叽喳喳地边吃边跟我讲着她最近的经历和听说的八卦。
“诶徐姐你知道吗?听说这次江副主管跟路总去国外出差,两个人好好地浪漫了一把呢!”
恩?江子珑和路炎?
我停下手里吃饭的动作,抬眼疑惑地看向她。
“咱们公司里不是有许多人加了江副主管的微信吗?听说她前两天在朋友圈晒了好多跟路总的合照。”
“噢。”
我点点头又继续吃饭,下意识地并不想听到关于路炎和江子珑两个人的事情。
小张见我对此兴趣不大说了两句之后也就讪讪地转移了话题,末了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从包里掏出两张票来。
“对了徐姐,这是过两天北城一场画展的门票,送给你吧。”
“你们自己去吧,我不用。”
“知道你平时蛮喜欢这些的,你就收下啦。”
小张把票塞进我手里,然后低着头羞涩地说:“本来我男朋友订的票说是跟我一起去看的,可是他妈妈突然打电话来说要他带我回家去看看我。”
我闻言忍不住看了看小张布满红晕的脸,笑着打趣道:“哟,这是准备去见家长意味着好事将近了吗?恭喜你们。”
小张腼腆地笑着点了点头。
“所以说这两张票徐姐你就不要拒绝了,我们也用不到了。”
“好吧,那我就收下了,谢谢你啦。”
同事小张走了之后,我捏着手里的两张票,想了想掏出手机打给了小桥。
她跟我一向对书画都比较感兴趣,应该很高兴跟我一起去看的。
谁知小桥在电话里颇为遗憾地告诉我“菱儿啊,我去不了。”
“怎么了?”
“我的编辑这两天知道我回国了,天天疯狂地催我交稿,我现在每天都要熬夜赶稿子,没有时间陪你去看画展了。”
我顿时失落地说道:“那算了吧,你加油赶稿,心疼你。”
同时更心疼我自己,看个画展都找不到人陪。
小桥在那边安慰我,“乖,下次一定陪你。”
挂断电话,我把脑海里为数不多的人选搜寻了一遍,最后想到了路炎。
不知道路炎喜不喜欢画展,而且他最近对我的态度好像不怎么好,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愿意陪我去看。
心怀忐忑的我站在路炎办公室前,深呼吸了一口气之后抬手准备敲门时才发现门是虚掩着地并没有说。
我轻轻地推开门朝里望去,只一眼就僵硬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