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桥轻轻地咬着嘴唇,“是他,可是他对我好像真的已经放下了,我看他刚刚对我的样子,再也不像以前那般了。”
我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轻叹了口气。
“以谦这么优秀有才气的男人,被你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心里难免是有些别扭的,多给他一些时间应该就好了。”
“嗯”
“不过我认识以谦这段时间以来,觉得他不像是你说的那么轻佻的人,看起来也很靠谱啊。”
小桥摇摇头,“以谦当初身边有很多女孩子的,你这段时间没有见到可能是他才回国不久吧?”
我挑挑眉。
“那他这个样子你也还要喜欢他吗?不介意他的那些烂桃花什么的了?”
“嗯,回国这么久我早就想通了,我喜欢他,比起这些所谓桃花来,我更在乎的是不能见到他,不能看到他对我笑的样子。”
我忍不住在心里叹息,女人啊,一旦喜欢上一个人,自己原本定下的所有原则都会被自己给推翻,只是因为那个人,便什么也不顾了。
“对了,菱儿你怎么认识以谦的?”小桥突然好奇地问我。
“我啊,就那次我同事小张给我的画展门票你还记得吗?你那天忙没有时间陪我去我就一个人去看了来着,然后正好碰见他,对啦,我卧室里那个少女油画,就是他送的。”
“那个油画是他送的?”小桥有些若有所思地道。
我微微颔首,“他还给我讲了那个油画里的少女的故事和你的故事。”
“我吗?”小桥一愣,随即有些羞涩地低下头,“他讲我什么了?”
我很少见小桥这副小女儿家般羞赧的姿态,忍不住出言调侃道:“他啊,说你长得好看又有才,可惜没有把握好机会,居然拒绝了他。”
“是我的错,如果能从来我绝对不会轻易拒绝他了,也不知道现在还来不来得及。”小桥倒没有在乎我的调侃,有些后悔地喃喃自语道。
“好啦别垂头丧气的了,我会帮你的!”
我朝小桥眨了眨眼,颇为义气地拍拍自己的胸,就差打着包票说我会把林以谦打包送到她床上了。
小桥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却忍不住笑了出来,脸上的愁容也少了许多。
之后我们又谈天说地地聊了一些乱七八糟的有的没的,然后小桥便回去了,毕竟她可是冒着被编辑唾沫星子淹死的风险逃跑出来看我的,实在不能在外面呆得太久,不能今天又不能按时交稿了。
我常常感叹,像小桥这种把自己的爱好变成工作的人怎么还会对那种爱好甘之如饴,是我的话,估计早就觉得厌烦了。
不过小桥也总会笑着跟我说:“你不懂,文字是可以排遣寂寞的,不管是不是工作,不管有多累我都始终爱它。”
我是不懂小桥对文字的热爱,不过我也挺热爱绘画这门艺术的。
虽然我压根没多少功底,但大概是遗传自爸爸的基因,从小到大,我对绘画的喜欢也达到了一个蛮偏执的程度,我甚至早就为自己规划好,等我老了以后就去报个老年绘画学习班,天天拿着画笔在书房里画画,旁边再摆一杯蒸腾着热气的清茶,再加上一盆青翠欲滴的盆栽。
那种生活想来就很幸福。
下午的时候点滴终于打完,林以谦居然还真的来了,不过他却没有问过我任何关于小桥的问题,表现得像是没有见过她似的。
我忍不住在心里为小桥默哀了几秒,她自己曾经丢掉的东西现在想要再捡回来看来并不容易呢,我们的小桥同学大概是任重而道远,路漫漫其修远兮了。
我让林以谦帮我办了出院,他倒没什么疑惑,毕竟一个胃痉挛而已,就算有些其他附加的身体不适,吊了几大瓶水之后也早该好了,估计我要是再在医院病房里住下去才会让他觉得疑惑。
收拾好东西出院,林以谦开车将我送回了家。
下车之后我站在小区门口有心想要问问他怎么看待小桥的,他却没给我这个机会,油门一踩就直接驱车离开了。
看来小桥的出现对他还是有点冲击的吧?否则他也不会第一次这般不顾绅士风度,但我临下车前他深深看向我的那一眼里蕴藏的情绪我却有些看不懂。
不过我这人想不通的事情向来不愿意去多想,他或许只是没想到小桥跟我居然是很好的闺蜜,不知道以后该怎么面对我吧?
事后药的疼痛来得剧烈去得也快,虽然不知道有没有落下病根或者留下后遗症什么的,但是到晚上睡觉的时候我是压根一点反应也没有了,随便怎么按着小腹都不会再痛,我也就放心地睡觉,准备第二天精神抖擞地去公司上班。
谁知第二天一到公司我就被江子珑叫到了办公室。
此处只有我跟她两个人,她倒也不用维持一般在人前的和善样子,冷冷地看着我,眼里的厌恶毫不掩饰。
“徐菱,你现在是不是仗着有炎撑腰就无法无天了?公司里的规章制度也不在乎了?居然敢旷班一天!”
我愕然,昨天难道路炎没有给我请假吗?
不过这话我可不敢当着江子珑的面说出来,不然要是让她知道我前天晚上跟路炎一起吃饭,然后被他送到医院去的事情,估计她会更生气,那我就更没有好日子过了。
我微微地低下头,“对不起江主管,我昨天突然生病在医院住了一天,忘了向公司请假了。”
“哼,忘了就行了?谁知道你是不是真的生病住院,要是人人都像你这样还得了?这个月难道全勤奖没了!”江子珑冷哼一声,毫不犹豫地扣掉了我的全勤。
路氏集团虽然是大公司,但给员工的福利一直都蛮好,像这样的情况一般只要事后及时去人事科补个假是不会轻易扣人全勤奖的,没想到江子珑居然拿这么一点小钱做文章。
我当然知道她一点都不介意这点钱,只不过是想给我找不痛快,故意让我膈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