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哥大手一挥,满不在乎地说道:“嗨,这个简单,多吃点肉和青菜就好了!”
我有些目瞪口呆,“就,就好了?”
“当然,你不信我?我以前在乡下的时候,我们家那狗也这样,老爱掉毛什么的,身子也特别瘦,我就天天喂它吃肥肉加青菜,那家伙后来一身肥膘,毛色也油光铮亮的!”
我抽了抽嘴角,皮笑肉不系地看着他。
“呵呵……”
赶紧胖大厨这是把我比作狗了?他见过有这么美丽动人聪明伶俐的狗吗?
呸!我赶紧朝地上啐了一口,我在想什么呢?
胖大厨哈哈笑了笑,“开玩笑的啦你别当真,你放心,你的头发就交给我了,保证让它重新给你长回来!”
我点点头,感激地冲着胖大厨笑了笑,却莫名地感觉似乎有哪里不对劲的模样,不过看着胖大厨那一脸憨厚的笑容我心里倒是感觉轻松了许多,心情也没有那么压抑了。
吃完饭回办公室的时候,我特意拐去监控室外面偷偷看了一眼,发现看监控的那个小哥一点异常也没有,脸色平静地低头玩着手机,偶尔露出一丝傻笑。
也不知道江子珑是不是已经得手了,如果她已经把监控记录消除了的话,估计就会开始对我下手了吧。
果然,第二天我一到公司就被江子珑叫去了办公室。
她见到我之后啪得一下把手里正在看的文件合上拍到桌上,然后冲我大声说道:“徐菱你到底怎么回事,前面拖欠那么久的工作任务没完成就算了,财务部那边的工程预算文件怎么还没给人家送回去?”
来了,看着迫不及待想给我一个下马威的江子珑,我心里冷笑着。
我故作惊讶地张开嘴,有些慌乱地说道:“财务部那边有文件吗?我记得我之前所有已经处理完的文件都已经送回去了啊?”
“你送回去了?怕是送回家里去了吧?”
“江主管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送回家里去了?”
我皱起了眉头,神色却没有一丝变化,面色平静地看着江子珑。
“呵,我昨天早上就看见了”江子珑站起身来,双手撑在办公桌上,面色不善地看着我。
“你前天是把公司的文件带回家了吧?你难道忘了公司的规定了?!”江子珑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色,似乎是在等着看我脸上惊慌的表情。
公司的规定?我歪着头想了一下才想起来公司的新员工手册里面的确有一条规定着公司普通职员未经允许不能将公司里任何纸质或电子文件带出公司。
但对这条规定大家向来都不怎么重视,公司也经常有很多人为了不在公司加班而把工作带回家去处理,从来没有领导真正说什么,毕竟只要把工作完成好就行了。
没想到江子珑她们打的如意算盘竟然在这里,先把违反公司规定带文件出公司的罪名扣在我头上,然后借口我有份文件未归还公司,说我出卖公司机密是外面派进公司的奸细之类的,那公司铁定就会将我开除的了。
我起初有些疑惑地想江子珑这么做都不顾忌路炎的吗?毕竟我可是通过路炎才走后门进入路氏的,如果我被定义成外人派来混进公司盗取机密文件的奸细的话,那对路炎的影响不是也很大吗?
可是转念一想我就想通了,这件事背后估计还有路远行的影子吧?路远行想要借这件事来抨击路炎,而我被开除的话对路炎来说并没有损失,公司最多会多几句流言蜚语而已,而路炎显然是不会在乎这些的。
所以江子珑当然会毫无顾忌,看来她也是因为之前发现我跟路炎上过床的关系被刺激到了吧,所以我一回来之后她就开始想要千方百计地除掉我。
想了想,我微微颔首,平静地说道:“江主管,我前天晚上的确是把手头上有一点未处理完的工作文件带回了家去加班,但第二天我是完整地带回了公司的,至于公司的这条规定,相信你也知道,这在公司内部都是大家默许了的,你要是实在想通过这个事情来定我的罪的话,那我也没法说什么了。”
“那你说,财务部的那份文件被你拿到哪里去了?是不是出卖给别的公司了?”
江子珑还是不依不饶地抓住那份文件不在了的事情来做文章,眼里闪烁着笃定的神情,那语气肯定得仿佛她亲眼看到过似的。
我不由地冷笑了一声,一字一句地对江子珑说:“江主管,如果财务部的那份文件真的不见了的话,那么那份文件究竟哪里去了,相信你我都心知肚明吧?你一定非要把别的罪名强安在我头上吗?”
江子珑眼里闪过一抹诧异,随即有些愤怒地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还会故意冤枉你不成?”
“我是什么意思江主管应该很清楚,至于你会不会故意冤枉我,那我就不知道了。”我面色如常,语气不平不淡地开口。
江子珑被我的话噎得一时说不出话来,气急败坏地冷笑着说:“好,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们就去炎跟前对峙吧,我倒要看看你能拿出什么证据来证明我冤枉了你!”
江子珑眼里始终闪烁着自信的神色,看来她是笃定我虽然已经知道可能是她拿着了我的那份文件但绝不会知道她们把文件放在了哪里吧?
我捏了捏口袋里放着的存放着那段监控录像的u盘,嘴角勾起一丝浅浅的笑。
路炎大概没有想到从那天晚上之后我们的第一次见面竟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江子珑带着我走到路炎的办公室,一敲开门就迫不及待地将我所有的罪名通通罗列出来说给路炎听。
我则站在他们跟前面色平静地看着江子珑跟路炎说我旷班,我请假一周不来上班,我违反公司规定,我将公司文件带走却没有还回……
路炎一直面无表情地听着江子珑说话,那双深邃的眼睛却一直凝聚在我身上,我倔强地抬起头与他对视着,看着他那漆黑的瞳仁里倒映出我自己站得僵硬而笔直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