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以江子傲的性子,同样作为三大财团的公子,林以谦或者说林家要是没有一点别的背景的话,江子傲不可能轻易地对林以谦服软的。
我本想跟着林以谦出去,但低头看了看自己包扎得跟猪蹄一般的右手,我还是笑着打消了这个念头。
整整一下午我都窝在床上休息,头一天晚上因为小桥在这里的关系,我将床让给了她,自己趴在床边一点都没有睡好,正好趁此机会补补觉。
当我醒来的时候林以谦已经回来了,他看到我从床上坐起来,很自然地跟我说:“菱菱你醒啦?”
林以谦的语气如往常一般,平淡地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我也乐得装傻,不打算再问他下午离开之后去做什么事了。
“嗯,对了,今天跟杰克先生约的聚餐怎么办?”我点点头,突然想到昨天那个英国客户杰克跟林以谦约好我们今天晚上一起吃饭的事情。
我看着自己受伤的手,有些郁闷地想,我这个样子怎么去赴宴呢?
林以谦像是猜得到我的想法一般淡然一笑,“这个事情你不用担心,我已经跟杰克打过招呼了,他可以再等几天,反正他暂时还不急着回国,所以你可以趁这段时间好好养伤。”
“那……画廊的营业怎么办?”
我手上负了伤,大概没有办法像以前一样,单独一个人就可以维持画廊的正常营业了。
林以谦白了我一眼,“我不是还在吗?你只是伤了手,又不是天塌了,想那么多干嘛?”
“菱菱,我告诉你,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养伤,争取早日好起来。”他握着我的肩膀,认真地看着我说道。
“我知道。”我看着自己被绷带缠得严严实实的手臂,轻轻地点点头。
还好我这次的伤口虽然都很深,看着也都很狰狞,但值得庆幸的是这些伤都没有伤到我的筋脉和骨骼,所以伤好之后我的右手就能够行动自如了。
除了会留下一点伤疤之外,其他的并不会有什么影响,所以我还是能够正常地拿起画笔画画。
要知道手可是一个画家必不可少的东西,要是手不能动,画家无法再拿起笔作画,那他也就不再是一个画家了。
别说是画家了,就算是一个普通人,如果右手行动不便的话,也还是会很麻烦的吧?
我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余悸,还好我的伤只是看起来吓人,实际上并没有那么严重,否则我大概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因为这样突如起来的认知,我的心情竟然莫名变得有几分高兴起来。
“以谦,我养伤可是你允许的喔,在我养伤的日子里画廊的营业也不由我全权负责了,那我的工资怎么办?你是不是要准我带薪休假才对?”我看着林以谦开玩笑道。
“是是是,准你带薪休假行了吧?”林以谦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却忍不住伸出手指在我额头上弹了一下,嘴里笑骂道:“财迷!”
我嘿嘿了两声,和林以谦相视一笑。
接下来的两天我仿佛过上了像皇太后一般养尊处优的日子。
林以谦之前请来的那个陪护工在照顾了小桥半天之后又被他打电话叫了回来,天天负责我的吃喝拉撒,咳咳,也没有那么夸张,就是负责我的吃而已,毕竟我一只手不那么方便。
第三天的时候,小桥却突然过来了。
她来的时候林以谦正好不在,出去处理客人的订单去了。
看到小桥的到来我有些惊讶,十分欣喜地望着她。
小桥将手中提着的保温盒放在桌上,轻声说道:“菱儿,这是我给你煲的鸡汤。”
“对不起,前两天我都没有过来看你,到今天才来,你不会怪我吧?”小桥看着我的眼神里带着一丝忐忑。
我看得出来,她的眼眶红红的,还有些浮肿,这两天大概都是躲在家里偷偷地哭吧?
“我怎么会怪你呢小桥,你可是我最好的姐妹,我怪谁都不会怪你的。”我摇摇头,对着小桥灿烂地笑了笑。
其实我有心想要问一下小桥这两天心情怎么样,也想跟她说不要把那天林以谦说的那些话放在心上,但我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我一开始就说过,小桥是个敏感而心思细腻的女孩,我怕我这样一说又会勾起她的难过和伤心来。
我伸出手,拿过小桥放在桌上的保温盒打开。
“哇,好香啊!小桥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这香味,简直是‘此汤只应天上有,人家哪得几回闻’哪。”为了打消小桥心中的忐忑和顾虑,我夸张地赞叹着她煲的汤。
果然,小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啊?”
“我没夸张,是真的很香嘛!”看见小桥笑了,我便也笑着反驳道。
“徐小姐,林先生吩咐过了,你今天中午要和乌鸡红枣枸杞汤,不能喝别的。”
在我跟小桥相视笑着的时候,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陪护工突然煞风景地插了一句话。
就这一句话,成功的让小桥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了下来。
我抽了抽嘴角,看着已经换上一副悲伤而落寞的面孔的小桥,不由地在心里暗叹:“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啊。”
我没好气地白了多嘴的陪护工阿姨一眼,“我自己要喝什么我自己知道,不需要你们安排!”
说完我便伸手直接端起了面前的汤盅,咕咚咕咚地将小桥给我煲的汤全部灌进了嘴里。
“诶,菱儿你慢点,小心烫!”
小桥被我突然的动作吓到,慌忙对我说道,并且扯了几张纸巾给我擦拭着嘴角溢出的汤水。
喝完这碗汤,我拿过小桥手里的纸巾抹了抹嘴,笑着对她们说:“我就喜欢喝我们家小桥给我煲的汤,她煲的汤,不管是什么味道,都要比那个什么乌鸡红枣枸杞汤好喝多了!”
我像个小孩子般对着陪护工阿姨示威地扬了扬下巴,搞得陪护工阿姨都有些莫名其妙的,她也懒得再管我,摇了摇头便走到外面去收拾起屋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