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以为自己就要窒息在路炎怀里时,他才松开我,一双漆黑如墨的星眸神色迷离地盯着我,一边舔着自己的薄唇一边嘴里还不住发出满足的叹息声。
我感觉自己的心脏在胸膛里急剧地跳动,似乎快要整个蹦出来。
我下意识地狠狠咬了下嘴唇,唇上的疼痛告诉我,我现在必须得让路炎恢复清醒才行,看他那副神志不清的样子,估计真的是像上次在茸城山上时那样,是误食了什么东西或者干脆被人给他下了药了。
想到这里,我突然想起之前江子珑在跟路炎说话里声音里那股期待来。
该不会是,江子珑给路炎下了药吧?
可是他们都已经订婚了,江子珑为什么要给路炎下药呢?而且看路炎这个样子,很有可能中的是春药,江子珑给路炎下春药有什么意义呢?
难道路炎从来都没有碰过她?!
来不及多想,我还没能够理清脑海里的疑问,路炎便已经又扑了上来,甚至想要脱我的衣服。
还好我今天穿的衣服是一件款式有些繁琐的裙子,路炎扯了两下都没能解开我的裙带。
我一边躲闪着一边扭头四处张望着还有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帮到我。
我突然看到旁边沙发角落里摆放着几瓶矿泉水,心里一喜,瞅准机会身子一矮,直接从路炎腋下钻了出去,拿起一瓶水握在手里。
我快速地扭开水的盖子,在路炎转身朝我走过来的一瞬间将一瓶水直直地泼在了他的脸上,路炎的头发胸膛都瞬间变得湿漉漉地一片。
或许是突然袭来的凉意让路炎有些不适应,他的身子激灵灵地抖了两下,像是打了个寒颤似的。
路炎甩甩头,用手抹掉脸上的水珠,眼里闪过一丝清明,微眯着眼看我,问道:“徐菱?”
我以为他真的恢复清醒了,心里下意识地一喜,点点头正打算告诉他他可能被下药了。
谁知我还来不及说话,路炎就一把扑倒了我直接将我压在沙发上。
突然,我也不知道自己手里抓到了什么,但我感觉应该是个还算比较大又有点沉的东西,来不及多想,我直接抬手拿起那样东西对着路炎脑袋挥了过去。
路炎似乎愣了一下,迷茫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歪着头倒了下去。
我眨了眨眼,慌忙将手里的东西丢开,费力地将路炎还搭在我身上的手和脚挪开,然后坐起来。
我对着自己刚刚丢到一旁的将路炎砸晕的东西定睛一看,发现它竟然是一个电熨斗。
我的天,路炎没事吧?
我连忙低下头去查看路炎头上的伤势,发现他除了晕过去之外也没有被我砸得头破血流什么的,还好还好,看来我下手还是挺有分寸的。
我轻轻地松了口气,但看着晕倒在沙发上的路炎我却又发了愁。
现在该怎么办呢?我难道要把路炎扔在这里一个人走掉吗?
我坐在沙发边上看着昏迷的路炎纠结了很久也没想到办法。
我有想过反正路炎现在跟我一丁点关系也没有,干脆一走了之放他一个人在这里自生自灭算了,他明天应该能够自己醒过来的。
但是当我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听到昏迷着的路炎嘴里传来的“别走”的喃喃自语声时我却又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只觉得路炎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和轻飘飘的,竟莫名地让人心里溢出几分心疼来。
而江子珑的电话我又不知道,况且因为路炎之前不让江子珑跟着的缘故,不知为何,我也并不想要江子珑给路炎下药的阴谋得逞。
我看着路炎思考了很久,最终决定就这么守着路炎算了,等到明天快天亮的时候看他没有什么问题的话我再离开就是。
我掏出手机给小周打了个电话,说我有点事就不回陪她们了,让她们自己早点回去。
小周那边应该还在唱歌,声音听起来很吵,她简单地答应我说“好的,我们知道了。”之后我便挂断了电话。
我的手机已经没有电了,从昨天到今天我手机都没有充过电,本来想着电量够用到今天晚上再充的,谁知道我竟然被小周给拉了出来,手机也没能充上电。
看着手机上显示着还有百分之一的电量时,我心想着还是先给林以谦打个电话算了,免得他一会儿想起了问小周的生日过得怎么样的时候找不到我。
结果我刚把电话拨通,那边的手机铃声刚刚响起时我的手机便嗤地一声,自动关机了。
我无奈地放下手机,心道看来只能明天再跟林以谦解释了。
我本来以为路炎昏过去之后可以自己把药效扛过去,谁知过了不到半个小时,我就发现路炎呼吸变得急促,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似乎在忍得很辛苦的样子,紧闭着的眼睛里的眼珠子也在骨碌碌地乱动,脸颊上不住有汗水冒出来。
我将路炎之前扔在地上的衬衣捡起来替他擦汗,但往往是上一秒才将脸颊上的汗珠擦掉,下一秒就又有汗水冒了出来。
“热,好热……”
我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了摸路炎的额头,发现他的额头一如之前那般滚烫,甚至温度还要高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