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当年的母亲也有一个亲人可以帮助她,也许现在,相拥的可能就是自己和母亲了。
想到这,俞南思有些自嘲的摇摇头。
“妈妈,吴薇现在住在我们家,你和姐姐先不要找她麻烦。至少刚开始这一段时间里,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假装好好相处。”俞子然叹了一口气,“妈,现在这个时候真的要稳住情绪,然后你委屈一点,看一下能不能和爸爸和好如初。”
魏红芳将俞子然的话给听了进去,虽然她内心肯定做不到和吴薇和好共处,但是她明白俞子然的意思,愿意试着忍一忍。
——*——
晚饭,聂家一家人正在吃饭。聂家的长子聂生源突然对聂乘帆近日在工作上的事情进行了很直接的批评。
聂父听言,立马就皱眉看向聂乘帆:“乘帆,你大哥说的这些是真的还是假的?”
聂乘帆轻叹一口气:每次都是这样,好好吃着饭,聂生源就一定要说一些让人反胃的话。
“爸爸,大哥说的是,是我的粗心,我下次会注意的。”而每一次,聂乘帆都选择直接道歉,而不是去解释什么。
“每次都是道歉,我就没看见你改过?你就不能多学习学习生源,就不能让生源不在你工作上找出错误吗?”看来,聂军的态度是完全相信聂生源。
但其实,聂乘帆和聂生源的工作都是在聂军的眼皮子底下做的,有没有错误,聂生源要是可以看得出来,聂军一样可以看得出来。可是聂军很少找出聂乘帆的错误,而每次聂生源一旦骨头里挑鸡蛋的时候,聂军根本不去思考,直接选择相信聂生源然后质问聂乘帆。
聂乘帆依旧选择假装虚心接受批评,点点头:“对不起爸爸,我记住了,我一定会多像大哥好好学习的。”
“乘帆啊,每次生源和爸爸一说你,你只会说这些没有用的道歉话,就不能多说几句别的吗?你知不知道你这些话让人听起来真的好假。”这次说话的是聂生源的妻子,管良琴。此刻,她一边喂着小儿子吃饭,一边附和着。
饭桌上的人似乎将聂乘帆当成一个笑柄,就是经常这样你一句我一句说着他。
而他,心里很清楚,他不可以去反驳。
从始至终的他,都是寄人篱下,即便挂着聂姓。
聂父看着聂生源的小儿子,很快又想起一件事,对聂乘帆道:“对了,你和俞家那千金的婚事,我已经和你的俞叔叔谈了,俞叔叔那边的意思是,他的女儿可能有点倔,最好让你好好和他的女儿相处,争取让人家女孩对你产生好感,心甘情愿接受这次订婚。”
字面意思是这样,但是深沉意思是想告诉聂乘帆,尽快让俞南思亲口同意这门婚事,不管用什么办法,必须让俞南思自己亲口答应。
即便,生米煮成熟饭也可以。反正两家的大人已经默认了两个人。那么做什么事情,也是说的过去的。
聂生源和管良琴听着聂父说着这些,明白人当然听得懂,不禁有些嘲讽地笑看着聂乘帆。
聂乘帆也知道聂父的意思,但是却装着不懂,再次敷衍地回道:“爸爸你放心,我会好好讨南思开心的,尽量让她同意这门婚事。”
聂父也不知道聂乘帆懂不懂他的意思,再一次暗示:“爸爸的建议不是简简单单的讨个欢心而已,社会的现实,你也懂。婚事不能再推了,俞氏现在的发展比我想象中要快的很多,很多公司都想跟俞氏合作,那些公司的家里也有许多和你年龄差不多的单身男子。你懂爸爸的意思吧?”
聂父担心的是,俞氏一旦变得越来越大,就会反悔当年和聂家定下来的婚事。虽然只是两家人私下定的,可是如果又更好的婚配家族,聂父觉得,俞成辉一定会选择能让有助于自己公司发展更好的公司。毕竟利益胜过一切。
聂乘帆继续装着不懂,抬头看着聂父:“爸爸,有些事情顺其自然比较好。”
“顺其自然?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聂乘帆?”聂父没有想到聂乘帆居然给他回了个顺其自然,这让他的脾气瞬间跑了出来,“你说你有什么用,吃聂家的喝聂家的,我好好的想要给你铺路,让以后能好好发展,你就是这样和我说话的?”
又是这句话。
聂乘帆最烦的就是聂父和他说这些话。每次一说这句话,他内心就很狂躁,很想,让聂父因为这句话而打脸。
但是他现在还没有能力。
“爸爸说的是。”聂乘帆只能说这句话。
“真是和他妈妈一样软弱无能。”说出这句话的人是聂生源的亲生母亲,徐玲。
徐玲,整个家里最看聂乘帆最不顺眼的人。
当年,她得知聂乘帆的生母和聂军有私情的时候,真的很痛苦。但是她不能闹,还必须装作大度来讨好聂军开心,于是她同意聂军让聂乘帆的生母把聂乘帆生下来,并且住在聂家。
徐玲每次看到聂乘帆的时候,就能想起聂乘帆的生母,想起当年所受的憋屈。
话出,聂军瞟了眼徐玲,并没有说什么,而是继续说着聂乘帆:“两个月之内,我希望能看到结果,我不想再等了,再等下去,这门婚事跑了,聂乘帆,我就和你直说,你再也没有机会了。”
聂乘帆桌下的手下意识握紧,保持微笑,点点头:“好的爸爸,我记住了,我会努力的。”
——*——
俞成辉也和俞南思说着她和聂乘帆的事情。这是俞南思实习出来,俞成辉第一次和她说婚事的事情。
“南思,你就和爸爸说,聂乘帆怎么样,如果你实在不喜欢聂家,爸爸就重新给你找其他更好的婚事。”突然,俞成辉对俞南思说了这句话。
俞南思显然是没有想到俞成辉会说出这句话,抬起头,很是吃惊地回道:“爸爸?”
所以,俞成辉是有意一脚踹开聂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