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江泽琛的。”
“哦?”
我眯了眯眼看向眼前对我趾高气扬的女人,意兴阑珊。
她口中的江泽琛是我老公,不过因为多金帅气,坊间传言与妻子,也就是我,感情不和。
所以,现在出门逛街吃个甜品,都能被人拦住说她肚子里有江泽琛的孩子。
“噢,所以呢?”我满不在乎的看着她,微微勾了勾唇角。
“你识趣的话,就和他离婚。”女人说着,还摸了摸自己扁扁的肚皮,好像里面真装了宝贝。
可笑。
不过,她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我用手遮了遮太阳,从包里拿出墨镜带上,转头妖娆一笑:“不管你肚子里是谁的种,江家都只会认我苏乔的肚子。”
门口,司机早就将车开过来等我。
勾了勾唇,坐了上去。
“夫人,去哪儿?”
我头都不抬的看着窗外:“回家。”
当初我嫌弃走路太累,硬逼着江泽琛给我买辆车,要求还必须百万以上。
第二天,他不但把车放在了车库,还给我配了一个专职司机。
对于这点,我很满意。
突然感觉到包里的振动,我掏出手机一看,江泽琛三个大字跳跃在屏幕间。
我厌恶的按下接听。
“晚上陪我应酬。”电话里低沉的男性嗓音传了出来。
不等他说完,我便把电话挂掉丢进包里。
“夫人,地点要换吗?”司机贴心的问道。
我摇下车窗感受着扑面而来的凉风:“回家。”
家里的房间被我专门隔出来做了一个试衣间,这里面的衣服加起来,完全比得上任何一个大牌的服装店。
找了一件淡蓝色的裙子换上,端庄又不失优雅,满意的换上衣服补了个妆,开了车门时,却发现江泽琛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里面。
“你怎么过来了?”我怪异的看了他一眼,从前我们俩都是在约定地点的门口相遇。
他知道我厌烦他,所以从不自找无趣,所以当他的子孙后代存活率太高需要播种时,他定不会找我。
江泽琛淡漠的扫了我一眼,没有回答。不过却说起另一件事:“今天有女人找你了?”
“她也不是第一个了。”看着他走马灯似的换女人,我却半点都不在乎。
因为我恨他,恨江家的所有人。
江泽琛的双眼似无底的深潭,微笑中隐隐含了一丝嘲讽:“怎么?你不是早就想和我离婚了?这刚好如了你的愿。”
“你会离吗?”我忍不住冷笑,倏地转过了头,直直的望着他,眼中盛满了不客气。
这些年我巴不得早点和他离婚。
江泽琛看向我的双眼慢慢地眯起,像是要把我盯穿了一般,也像是一张网把我牢牢地套在他的掌控范围之内。
“女人,等你什么时候不想再管公司里那些老东西的死活,再来问我这句话。”
果然,他还没有准备要放过我。
我转头不再看他。
如果不是因为我爸留下的思润集团现在落在在他的手中,我又怎会嫁给他!这样一个腹黑无情之人!
说到底,江泽琛现在不过是抓住我的软胁。
将心底各种情绪悉数压下,我略带讥讽地扯了扯嘴角,无趣地摆弄着刚做好的法式美甲,“江泽琛,这些年,我每时每刻都想着和你离婚。”
江泽琛侧眸看了我一眼,眸光寒气逼人。
…………
不多时,车子已经在路边停下。
江泽琛下了车,手弓起来,我熟练的挽上去。
作为江太太,我只需要在人前陪他演戏便足够。
饭桌之上,我看着他和那些精明的商人熟练的交际,我会有一瞬间的错乱。江泽琛今年二十六岁,我二十五。
我刚认识的他时,还在地上爬,他已经穿着小西装出入各种场合。
和几位老总谈天论地到深夜,江泽琛累的在回去的路上睡着了。
我认真的看着他的侧颜,江泽琛的容貌不是那种让人一眼就惊艳的人,他身上特有的气质才是最吸引人的地方。
他是我曾经最好的兄弟,最信的过的人,却也是将我爸害死在牢狱之中的人。
想到这,我立刻就变得清醒。
或许是我的目光太炙热,江泽琛动了动,我连忙转过头,佯装看着窗外。
他有些好笑地勾了勾唇,“唔,不看了?”
我听着他的话,心虚的解释:“什么?谁看你了。”
江泽琛不择痕迹的笑了笑,语气中尽显霸气:“除了你,没人敢这样看我。”
我心里默默吐槽着他的自恋,不过却不得不承认,从以前到现在,没有女人能在他专注的目光下停留十秒。
车里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尴尬。
但窗外的微风阵阵地吹在脸上,酒的后劲一下子就上来了,脑袋一阵一阵地眩晕起来。最后,眼皮越来越沉,像是涂上了铅,我再也支撑不住睡了过去。
迷糊中,似乎有人把我抱上了床。一双炽热的大手在我的身上游离,像是点火一般。
听着耳畔的男人有些急促沉重的呼吸,我下意识地伸出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有点不受控地想要迎合他的亲近。
却隐约听见有人在我耳边沙哑地说:“苏乔,这是你自找的。”
我不安的扭动着。就在这时,轻柔的吻突然落在了我的额头上,像是春天里的细雨,温柔而又撩人无比。
那一刹,心底涌过一阵暖流,我仿佛看见了那个男人,他回来了……
眼角忽然有些湿润,我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冲动,一个埋在心底多年的名字从唇边溢出:“顾墨……”
身上四处点火的手一顿,下一秒,我便感觉到自己突然被人丢入了水中。冰凉的水瞬间顺着鼻腔流了进来,我顿时清醒过来,用力的咳了两声,喉痛的刺痛让我下意识的用手去抚摸。
头顶传来一个冷冽无情的沙哑男声。
“苏乔,你现在是我江泽琛的女人,最好认清你的身份!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