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蓝不置可否,她现在哪会考虑那种小事情,她现在只想着日后如何应付三皇子,平阳郡主不是应该挺喜欢三皇子的吗,应该很想服侍三皇子的,她略施小计就能将三皇子往那边推去,怕只怕……三皇子一股脑的贴过来让她不好推辞,她毕竟已经嫁给了三皇子,总不能以后一直不侍寝吧?这就是一个难题了……该怎么想办法解决呢?他倒也不是什么三贞烈女,只是怕四皇子知道了,日后对她心生芥蒂,这就不好了。
除了这件事情,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要怎么才能拿到三皇子府内的大权呢?虽然她只是一个侧妃,但平阳郡主自小多病,怎么可能还有精力处理府内的事情?更何况这平阳郡主平时连吃药休息都顾不过来?
平阳侯夫人应该也没有太多的教导过她处理府内的事宜,所以之前平阳郡主一直是娇生惯养长大,全都没有操过任何的心思,这下子总不能将府内的事情交给几个嬷嬷来打理吧?这样也是说不过去的。
其实这三皇子的主母位置,沈一蓝倒也不是特别在乎,主要是她手中有了实权,别人才不会也不敢瞧不起她,才会更加的尊重她,而她也有更多的权利,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日后即便出去了,也不敢有人再对自己冷言冷语。
“三皇子妃那边也已经进了府了?”沈一蓝问道,她此时已经进了三皇子府中,但是她知道自己不是朝大堂去的,而是去往她自己的院子。
轿子在院中停下,沈一蓝被人扶下了轿子,有嬷嬷亲自搀扶着,朝自己的园子里走去。而另一边却欢声笑语不断,那是为了庆祝三皇子和三皇子妃的大喜之日,她不过是一个妾室,是没有办法与三皇子举案齐眉,磕头行礼的,最多也不过是第二日过去行个礼问个安罢了。
故而才会有此一问,这成亲的大喜之日,她如同一个外人一般,甚至还不如一个外人,这个局面也真是尴尬的很。
“三皇子妃早就过去了,此时应该是到了及时与三皇子与三皇子妃应该是在。拜天地了,”嬷嬷小心翼翼的说道,生怕惹了沈一蓝不高兴,毕竟他在沈府虽说是沈夫人的人,但现在跟着沈一蓝来了三皇子府内,日后的主子也只能是沈一蓝了。
“那就由他们热闹去吧,我们先去好好歇着,估计那边热闹不断,我们这边就要一直冷清到天亮了。”沈一蓝说了这话,神情倒是好好的,也没有丝毫的哀怨,但在旁人听来总归有些不舒服的,便想着小姐定然是强颜欢笑,也不敢安慰,说些旁的也怕惹了沈一蓝不高兴,都只得闭了嘴,一时间这个新院子还真的是冷冷清清的。
却道三皇子那边确实如沈一蓝所说,是十分热闹的,但他那里的热闹似乎是不属于三皇子的,所有人都拿着酒奔着四皇子五皇子以及大皇子等人前去。反倒是三皇子这个新郎官,一个人在那坐着,冷冷清清,无人上前无人问津,有些尴尬。偶尔有那么一两个也只是一些平时没有见过的生面孔,寥寥几句话罢了。
耀眼的红灯笼在夜中越来越亮,天上的繁星与下面的灯光相互辉映,然而三皇子妃坐在新房的喜床上静静的等着,如同三皇子一般,无人问津。
大皇子率先拿着酒杯走向三皇子,笑道:“今日大喜,三弟以后就是大人了,万万不可再像之前那般小孩子气了。”
三皇子受宠若惊一般站了起来,与大皇子敬了一杯,连忙谢道:“大皇兄说的是,臣弟敬谢大皇兄教诲。”
大皇子呵呵笑道:“我有什么能教你的呢?我虽然比你成亲早几年,却常年不在家,与儿女之情上面确实亏欠了你嫂嫂很多,如今也不敢教你什么,只好好对待两位妃子便可。”
“是,是,那是自然。弟弟写过大皇兄的忠告。”三皇子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似乎对大皇子又敬又怕。
四皇子见状也跟着走了过来,拿起酒杯对三皇子说道:“臣弟也在这祝贺三皇兄新婚大喜了。祝愿三皇兄和三皇子妃能够白头到老,永结同心,早生贵子。”
三皇子连忙道:“多谢,多谢三弟。”
五皇子与其他皇子也一个个走过一道恭喜,其他王公贵族和大臣们见状,也都跟着过来与三皇子贺喜,三皇子这才真正的像一个新郎官的模样了。于是便有人趁着这机会捉弄三皇子与他灌酒,但今日本就是他的大喜之日,灌醉新郎官也是习俗,也没有人出手阻拦,还是大皇子说了一句:“三皇弟的身体一直都不大好,还是少饮酒为好,也省的三皇子妃受那污秽之气了。”
众人不害怕三皇子,但是大皇子的话还是听的,自然也没人敢违背大皇子的意思,于是劝了几杯也就作罢了。
三皇子在大堂内看着其他人喝酒,也没有其他事情做,便被下人簇拥着回了洞房。
辰一离推开房门将其他人都打发了出去,他怔怔的看着坐在床上的新娘,一时间有些晃神,不知为何眼前突然晃过了艾叶青的那张脸,一时间有些回不过神来。
还是平阳郡主身边的嬷嬷提醒道:“三皇子来了,赶紧掀开新娘子的盖头来吧,郡主可等了您好一会儿呢。”
“要叫三皇妃了。”一旁的小奴婢提醒道,那是三皇子平日里很是看重的大丫鬟。
三皇子便拿起喜称,上前准备挑盖头,他恍恍惚惚的虽然没有喝几杯酒,但是却觉得脑子里有些不大清楚。
盖头缓缓落下,露出平阳郡主那张标志的面容来,她因长年服药生病,脸色有些苍白,多了几分病态的娇媚,但是也少了几分凌厉之美。
“三皇子,三皇子妃该喝交杯酒了。”嬷嬷将两杯酒端了上来,平阳郡主先是拿了一杯,然后定定的看着三皇子。
三皇子也拿起酒杯,他知道自己的婚事从来都由不得自己,也知道皇上根本看不中他,从来没有想过让他登上那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