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在众人瞩目的场合,她没有选择任性的时候。
尔后,不悦的脸色展露笑容,她挽着宋泽峻的手走进会场,一举一动尽显高贵典雅。
“宋小姐,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
……
一路走过去,每个人都会重复着跟她说一句简单祝福的话。
她洋溢着假笑,点头示意每个人。
苏昕月一进门就往人群后面走去,忽然撞到一堵肉墙,她抬头,发现是邵司爵。
“你怎么会在这里?”之前她一直邀请邵司爵来参加宋静雅的生日派对,但邵司爵说对这种小女生的聚会不感兴趣,所以拒绝了她。
没想到竟然会遇到,男人都是骗子!
“你不是说你不来的吗?怎么又出现了。”苏昕月小声的说着,言语里有着不满。
“我收到宋泽峻的邀请函,自然会来。”他淡淡一笑,眼里带着自信和贵气。
“我邀请你你不来,别人邀请你就来了。”苏昕月酸溜溜说道:“看来是嫌弃我不够正式啊。”
说完不忘剜他一眼。
邵司爵挑眉,侧着身子淡淡说:“苏昕月,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喜欢乱吃醋了。”
吃醋!他竟然说她吃醋。
“我才没有闲工夫吃醋。”即使真的吃醋,苏昕月也会嘴硬的不承认。
邵司爵拿她没辙,叹息道,“我确实没什么闲工夫参加生日派对,不过这不是生日宴会。”
“怎么不是,你没看见所有人都在跟静雅说生日快乐吗?”苏昕月气呼呼的,想到现在站在人群里强颜欢笑的宋静雅,内心一定特别难过。
“你看看这么多人,有多少会是带着真心来参加宴会的。”
顺着邵司爵的话苏昕月往人群中看去,发现除了围着宋静雅的那一堆人之外,其他人都扎堆在一起,像是把这个地方当成谈生意的场合。
难怪宋静雅当初会不同意办生日派对。
“看清楚了吧。”邵司爵低沉浑厚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所以我出现在这里合情合理。”
苏昕月看着眼前的一切都不是自己当初想的那样,心情就莫名的烦躁,再加上邵司爵的话,她更加郁闷了。
“让开了,我去洗手间。”苏昕月沉着脸去了厕所,邵司爵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
上完洗手间的苏昕月刚出来,就在门口撞见了一个人——吴慧妍。
这一次她不是穿着服务员的衣服,而是一席华丽的黑色蓬蓬裙,宛如一朵黑玫瑰,娇媚里带着诱惑。
“你怎么会在这里?”苏昕月冷着脸问,两次在这种场合下遇到吴慧妍也够讽刺的。
“我出现在这里很奇怪吗?”吴慧妍笑吟吟的,有意炫耀自己是正正当当来参加宴会的。
大概跟吴慧妍太熟悉,苏昕月忘记吴慧妍现在跟宋泽峻是男女朋友关系,这又是宋家的宴会,她会出现在这里也不足为奇。
吴慧妍嘴角扬着狡猾的笑意,直接撞开苏昕月往洗手间走去。
被撞开的苏昕月反应迅速,一把拉住她的手腕,面色凝重道:“我有话要跟你说。”
吴慧妍挣扎着,娇媚着说:“我们之间好像没有什么旧情可以续吧,所以没什么好说的。”
说着要甩开苏昕月的手,但她捏得太紧,怎么都甩不掉。
“苏昕月,你到底想怎么样?!”吴慧妍薄怒道:“就这么见不得我好,所以想尽办法找我麻烦是吗?!”
苏昕月皱着眉,想要反驳吴慧妍的话,但想想应该先把重要的事情做完,于是强制性的拉着她往人烟稀少的角落走去。
“你给我放开!”
到了角落后,苏昕月松了手,这才让吴慧妍甩开。
她恶狠狠的看着苏昕月,揉了揉手腕,“苏昕月,你如果很闲的话拜托去管别人,别管我行不行?!”
“我倒是想管别人,但不是每次都遇到你了吗?”苏昕月顺着她的话接了下去,吴慧妍无言以对,满脸不屑的抱着手看苏昕月。
苏昕月吸了一口气,试图好好跟她交谈,“吴慧妍,我劝你还是赶紧跟宋泽峻分手吧,你们不适合。”
吴慧妍冷笑,又来一个劝她分手的人。
“对不起,我凭什么要听你的,再说合不合适你们又怎么知道?试过吗?”
她的话带着讥讽,苏昕月气得差点抬手打她,不过还是忍住了,“我只是用我们自己看到的一切告诉你,你们两个确实不适合。”
“少来这一套,你们就是见不得我过得好。”吴慧妍咬牙切齿的说着,越是所有人都让她离开,她越是不。
“吴慧妍,你到底还讲不讲理了!”苏昕月凶道:“要不是看在曾经你哥照顾我的份上,你是死是活我都不会管。”
“呸!”吴慧妍朝苏昕月吐了一口水,毫不留情说:“请你不要再假仁假义拿我哥出来说话,没人要你管我,所以收起你那副慈悲为怀的模样,我看到就恶心!”
吴慧妍的话越来越嚣张,苏昕月几度都不想跟她交谈下去,但想着能为宋静雅做点事情,又能顾及到夏哲瀚,她再次劝解,“暂且不提你跟宋泽峻合不合适的问题,光凭最近你为了跟宋泽峻在一起,抛下夏哲瀚不管不问,几天都不回去,是打算把他饿死吗?”
“你怎么知道我几天没回去?!”吴慧妍讪笑,“哦,我明白了,看来有人又给你打小报告了,不过有时候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是因为同情还是对夏哲瀚别有用心。”
“吴慧妍,你说话不要太难听了!”苏昕月怒斥道:“我纯粹出于对夏哲瀚的同情而已,其他没有什么!”
吴慧妍捂嘴一笑,笑声特别响亮,“你不用这么急着撇清关系,没人会相信你愿意跟一个残疾人在一起的,毕竟他也给不了你幸福。”说着,她靠近苏昕月低声道:“是个正常人都会选择身强体壮的邵司爵的。”
苏昕月被吴慧妍这样一说竟然耳根有些发烫,她气得腮帮子都快咬肿了,不禁怀疑自己到底为什么要在这里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