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结界,推开房门,满屋酒气。
自上次不寻常的气氛后,一连几日没见到夜阑出现。
她心里微微忐忑,终于……
迈步而来。
黑暗里没有烛火,隔着模糊的光影,隐约看见窗边酒坛堆积角落,隐隐有个影子在不住蠕动。
她眉间微蹙,嗅着鼻尖热辣酒香有些说不出的难受,心里微微梗塞,却无语言说。
她试着缓步上前,却没有听见那个角落里任何声息。
再近,她轻轻伸出手,触及他滚烫躯体,却猛然一颤——
大力袭来,一阵天旋地转,再回眸,已经是他灼热眼光狠狠将她吞噬,听他不住呢喃。
“你是我的,青魂……不要了……不要再离开我。”
他语无伦次,她反应不及。
酒气扑鼻刹那扑入了胸臆,她只觉得心前一凉,随即又是狠狠一烫,烫的她近乎战栗,鼻尖被他狠狠压住,口齿间是他肆意翻搅毫不怜惜,带着近乎汹涌的力度将她碾压蹂躏,齿间很快泛起了铁锈气息,她的挣扎是那么的无力。
眼光,却近乎三分迷离——
他的大掌在青涩身体上肆意流连,理智早已被酒精焚烧,忘乎所以,只像是千年来时常做的一场梦。
梦里,只能这样,才能感觉到她的存在,再在梦醒之际,狠狠——
跌入深渊。
几日麻痹自己,似乎快要骗过自己可以放手让她自由,然而酒后吐真言,他不言不语,却用行动表明他舍不得放不下不愿意!
不愿意看见她和别人亲亲我我,不愿意看见她因为一个莫名的女人跳出来让她叫他师傅让她叫她师娘,就轻易妥协?!
为什么!
为什么这一生你毫不在意!
不要,不要叫爹爹,不要叫师傅!
我爱你,我明明,是你夫君!
当年的一见钟情究竟是巧合还是多情种子多薄情,他相信自己无论如何失忆都能再一眼爱上她,而今十余年一晃即逝,也像是漫漫长夜一梦如此凄迷。
而今梦中,宁可放纵自己,而将她紧握。
其实他从来没有那么大度,他只是想欺负她而已。
一个人,狠狠地,欺负她,而已。
看她哭,似乎才是那个鲜活的青魂,而不是日日平淡麻木相敬如宾,看着她一点点成长,心里的恶魔也在疯狂叫嚣,今夜——
终于冲破梦魇禁锢,转而迈入了真正的,无底深渊吗。
神思回到脑海,已经是曙光初透,感受到身子多年空虚似乎也被填补,地上衣物凌乱狼藉,温软躯体莹白若雪在自己唇下绽放点点落梅痕迹也如梦重演,掌中充实触感丰盈也青涩,一抹血色——
终于划破了自欺欺人的清明。
他愕然的看着自己凌乱的衣衫,看见地面上翻涌春意一夜纠缠留下无法磨灭的痕迹,看见屋内空空荡荡回应寂静霜雪和粗重喘息,他心里猛然一阵紧揪阵痛。
自己……
做了什么?
说来养育了她十余年,倒头来,莫非只是为了一夜合欢?
他自己都快要看不起自己,昨夜酒醉放纵一次,竟然就是如此结果?
他是上神,再酒醉也不会失了最后一分清明,原来,是内心早就想要这样做,而借着酒精催发,终于——
暴露了心中的龌龊吗。
他要……
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