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雨若转头看去，她的心情用大喜与大悲来形容十分贴切。
要是说在听见顾南安在那边的时候是大喜。
看见他正抱着一个大波浪卷发女人还停下脚步亲了一口那女人脸的时候，就是大悲。
顾雨若手一个不稳，手袋跌落了地面。
“哎小姐，你的手袋？”甜品店那售货员喊她，可她面色煞白像是木偶人一样。
顾南安，你到底想做什么！
顾雨若不知道自己是怀着什么心情带顾软软回到家的，放下顾软软后拿出手机手颤抖地拨打了顾南安的号码。
“什么事？我很忙。”
对面的人很快就接了，可声音除了冰冷再无任何感情。
以往对她的耐心她听不出一点。
“你在哪里？”她声音哽咽地问。
“飞机上，不是跟你说了几点回来？”
“是飞机上还是别的女人床上！”
“顾雨若大白天你发什么疯！”
她已经不争气地哭了出声，“刚才……刚才我跟软软在IS大厦看见你抱着一个穿红色裙子的女人，顾南安你说你到底什么意思！”
对面一片沉默，许久顾南安才开口，“既然你都看见了，那就离婚吧，我让律师拟好离婚协议会找人送过去给你。”
“你说什么？顾南安你说什么？”
“离婚。”他声音如常，“顾雨若我早就想跟你离婚了，四个多月太腻了。”
“……离婚？”
她皱着脸大哭，摇头手机啪嗒一下掉到了地面，黑了屏。
她也跌倒在地，低头崩溃无助地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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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了不知道多久，听见开门声她抬起头，顾南安正站在门外拿着门。
他面无表情看着她一会，关了门往她走去。
顾雨若跌跌撞撞地站起身往顾南安走，二人在近在咫尺的地方相互停了下来看着对方。
“这是你骗我玩的是吗？”她哭着问他。
“我没哄你玩的兴趣，原本想给你送离婚协议但想起我们压根没有结过婚。”他看着她，“那样也好，干净利落。”
“……”
“顾雨若到底是我顾南安对不起你，想要多少钱？我开张支票给你。”
“为什么！”她摇头，“为什么要这样！”
他走的前一天还表现得那么舍不得她跟女儿，他说会尽快回来看她们还说会给她们带礼物。
为什么才一个星期的时间，他就变成了这幅狠心绝情的样子。
顾南安面色冰冷，“顾雨若有些话说出来没意思。”
“我不听这些！我不听，我要你说为什么要跟我离婚……明明你走的时候你还很爱我的，明明你还抱着软软说回来会给她买她喜欢的包包吃，你还说过”
“够了！”顾南安厉声截断顾雨若的话。
他绕过她走到前面去背对着她，拿出口袋的烟叼在嘴里，手在口袋寻火机不耐烦地讲，“顾雨若你自己想想，我跟你在一起能得什么？一辈子待在这个地方见不得光跟只过街老鼠有什么分别！开始我答应你不过是涂个新鲜，现在新鲜感没了我想要回自由！就这么简单的问题你都非要问个究竟是吗？！”
顾雨若哭，哭得喉咙发酸发痛说不出一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