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贝贝被贺念笙钳制住,窒息的感觉让她涨红了脸,就在她不断的挣扎,以为自己快要被贺念笙掐死的时候,贺念笙终于放开了她。
呼吸到新鲜空气的贺贝贝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贺念笙厌恶的看了她一眼,冷声道:“既然你不承认,那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来承认,你好自为之。”
贺念笙说完,就直接转身离开了。
贺贝贝看着他的背影,竟有一丝侥幸的感觉,虽然她不知道贺念笙究竟会会干什么,但是,只要她现在没事,一切都还有转变的机会。
可是贺贝贝怎么也没想到,就在贺念笙走后的第二天,一封律师函就出现在了贺家。
而律师函上毫无疑问有贺贝贝的名字。
贺贝贝这下彻底逛慌了,她昨天还在侥幸贺念笙并没有对她做什么,可是他就送了一封律师函过来。
贺贝贝不是傻子,她不会不知道律师函意味着什么。
以贺念笙的手段想查到车祸的事究竟是谁干的太容易了,他昨天安然无恙的放过她,今天送了律师函过来,目的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让她坐牢!
贺贝贝的性子贺念笙最了解不过,他很清楚,让贺贝贝受牢狱之灾比让她受皮肉之苦更加痛苦百倍。
拿到律师函的贺贝贝终于没法在继续安慰自己了,她直接拿着律师函,来到了j城医院。
到了现在,能够帮助她的人,还是只有贺老爷一个人。
贺老爷此时还对方紫黛遭遇了车祸的事一点也不知情,看到贺贝贝走进来,他道:“你怎么来了?”
贺老爷在上次和贝贝来医院的时候,对于她的责怪就少了很多,这次说话的语气也和善了很多。
贺贝贝心里却是忐忑万分,因为她不知道究竟和贺老爷开口,慢吞吞的走进病房,好半晌了又不说话,最后还是贺老爷忍不住疑惑的问道:“你怎么了?进来半天不讲一句话,是不是有什么事?”
贺贝贝咬了咬牙,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这可吓坏了贺老爷,赶紧对她说道:“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地上凉,你这样会生病的!”
贺贝贝却大哭着说道:“爷爷,你救救我吧!我不想进监狱,我要是进去了,这辈子就毁了,爷爷你一定要救救我!”
贺老爷越听越糊涂,也愈发着急了起来,他先将贝贝从地上拉起来,然后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老实告诉爷爷,是什么人要送你进监狱?”
“是我哥。”贺贝贝知道贺老爷一旦知道这件事一定会很生气,可是为了不让自己遭受牢狱之灾,贺贝贝还是咬牙将自己的所作所为告诉了贺老爷。
果不其然,贺贝贝的话刚说完,贺老爷震惊的瞬间瞪大了眼睛,气结的说道:“你……你竟然害死了你哥的孩子!”
贺老爷身体刚有所好转,现在又被气的浑身发抖,他捂着自己起伏不定的胸口,愤怒的指着贺贝贝,恨铁不成钢道:“你以前怎么任性我都可以由着你,可是我没想到你竟然会做出这样恶毒的事来!”
贺贝贝虽心里害怕,但到底还是顾及贺老爷的身体,赶紧安抚道:“我当时也是被气昏了头,才会冲动的嘛,而且……而且你不是一直都不喜欢方紫黛的嘛……”
“混账!你说的什么胡话!”贺老爷听她依旧不知悔改,愤怒的差点没气晕过去,他痛心疾首道:“先不说那是你哥的孩子,再怎么样也是一条人命,你难道没有一丝的愧疚之心吗?”
他承认他一直都不喜欢方紫黛,可是在医院的这段时间,在方紫黛每天都不厌其烦的来看他的时候,他也想了很多,他试着去了解方紫黛,发现这个孩子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不堪。
慢慢的,他竟也开始期待起方紫黛肚子里的孩子,期待自己在不久的将来可以拥有一个重孙。
可是这样的憧憬才过了几天,就在贺贝贝的手中毁于一旦,更让她感到痛心的事,贺贝贝到现在为止,竟没有一点悔过之心。
贺贝贝已经顾不的那么多了,她哭着对贺老爷乞求道:“爷爷,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让我哥把我送进监狱好吗,我不想去坐牢,爷爷,你帮帮我……”
贺老爷正在气头之上,听到她的话,气愤的说:“以念笙的性格没让你受皮肉之苦已经是法外开恩了,你害死他的孩子,就应该承受相应的代价!”
贺贝贝顿时感到深深的绝望,她又毁了下来,哭的梨花带雨,不断地求着贺老爷,“不要……爷爷我不要去监狱,我要是进去了我这辈子就毁了,求求你了爷爷,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千万不要让我进监狱……”
她不敢想象监狱的生活会是怎么样的,更不敢想象以贺念笙的脾气会让她在里面待多久。
十年?二十年?
或许会更久。
她的哭声最终还是让贺老爷心软了下来,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贺贝贝,无力的道:“我可以让他不送你进监狱,但是除了这个,他还会对你怎么样,就不是我能管的了。”
贺贝贝闻言,神色僵了片刻。
贺老爷顿时气结,厉声道:“你还想怎么样!指望他什么都不追究吗?我告诉你,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贺贝贝当然知道这是不可能,她只是在想,贺念笙究竟会对她怎么样。
贺老爷提前出了院,去了贺氏找贺念笙。
贺念笙此时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贺老爷直接推门而入,贺念笙一抬头见到贺老爷,有些诧异,“爷爷,你怎么来了?”
他向贺老爷的身后看了一眼,发现并没有什么人跟随,便问道:“你出院了?”
“是。”贺老爷应了一声,在沙发上坐下来。
他的神色有些凝重,让贺念笙一眼看出来他有事找自己,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告诉我?”
贺老爷也没有藏着掖着,干脆的说道:“我来找你是为了贝贝的事,她都已经把所有的事告诉我了,其他的我都可以不管,只是有一样,你必须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