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笙不甘心,连着打了好几次,最后电话里竟然传来了已关机的声音。
赵安笙终于崩溃,她狠狠地将自己手中的手机摔了出去,疯狂的大吼道:“方紫黛!都是你!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手机屏幕被摔得稀碎,可是赵安笙却一点也不心疼,她从地上爬起来,拿起自己的包包,擦了擦膝盖上的伤口,走到路边打了一辆车,回了贺家。
纵然她的心底憎恨方紫黛,可是现在她绝对不能轻举妄动,她和贺念笙的关系已经闹到了现在的地步,如果被贺念笙发现,她对方紫黛动手,或许她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在回到j城了。
赵安笙回到老宅,却在进入客厅的时候,被管家拦了下来。
“赵小姐,老爷吩咐过,你和贺家已经没有关系,不能让你进去。”
“怎么可能!”赵安笙一脸的不相信,她想要推开管家走进去,奈何自己的力气太小,根本推不开她。
赵安笙愤怒道:“你给我让开!我要进去,我不相信爷爷会说出那样的话!”
管家站在门口,赵安笙往左边,他就往左边,赵安笙往右边,他就往右边,将她堵的死死的。
赵安笙气结,干脆大声朝里面喊道:“爷爷!爷爷我有事要见你,你就让我进去吧!”
因为两人的身份差距,管家不能强行将她拖出去,只得喊了一声,“保镖!”
话音刚落,两个黑衣保镖就走了出来,一人一边抓住了赵安笙的胳膊。
“赵小姐,你不要为难我,我也只是听从老爷的吩咐,老爷不想见你,你还是走吧。”
赵安笙被禁锢的无法动弹,但依旧歇斯底里的吼道:“我不管!我要进去,是爷爷说让我住在这里的,你凭什么拦着我!”
她这一喊,到真的把贺老爷子喊了下来,贺老爷拄着拐杖从楼上走下来,看了一眼赵安笙,皱着眉道:“老刘,把她放开。”
管家遵命,对两个保镖摆了摆手,赵安笙刚被放开,就立马跑到了贺老爷子的面前,哭诉道:“爷爷,他拦着我,还说你不想见我,他在骗我是不是?”
“老刘说的没错,是我安排的。”贺老爷刚说完,赵安笙就愣住了,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贺老爷。
贺老爷继续道:“我已经把当年的事告诉了念笙,告诉他,当年我只是用赵家的生意让你离开念笙,并没有让你自杀,而你之所以自杀,不过出国去学经商,这样你回来以后不光能够继承赵家,和念笙在一起后,更能拥有贺家的生意。”
贺老爷子一字一句的说完以后,看向赵安笙,目光中多了几分深意。
赵安笙当然知道他的目光意味着什么,背后忍不住一阵发凉,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我……”
“你不用说了,念笙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接下来他该怎么对你,我不想管,你也好自为之吧。”
贺老爷子转身离开,赵安笙呆若木鸡站在原地,迟迟没有反应过来。
怪不得今天贺念笙会突然对她那么冷漠,原来他都知道了……
那她以后该怎么办?
*
方紫黛和慕微轩的婚期定在了八月的第二天。
这个日子是洛老太挑的,八月夏季刚刚过去,迈入秋季的墨城,清凉舒爽,到处都泛着淡淡金黄色的景色,看着也是不一样的美。
婚礼的具体事宜都是慕微轩在准备着,方紫黛则一直都在洛家。
她很奇怪,明明婚是自己提出结的,却一点也不想过问结婚事宜,甚至就连婚期,她都是草草答应了洛老太,让他们自己看着办。
而她则是每天都待在房间里发呆,除了吃饭的时间,多数都是在床上度过的,婚礼快要到了,可她却一点没有即将作为新娘的喜悦。
方紫黛端了一杯咖啡坐在阳台上,看着外面的风景发呆,这时,旁边的手机响了起来,方紫黛看是慕微轩的号码,接了起来。
“紫黛,在做什么?我约好了人,今天去试试婚纱吧。”
婚纱……听到这个词,方紫黛的心脏莫名的揪了一下,一时间忘了回答慕微轩的话。
“紫黛?听得到我说的话吗?如果你没有时间的话,我在挑个时间也行。”
“我可以去。”方紫黛轻轻吸了一口气,将所有的难过都压在了心底,慕微轩说道。
慕微轩一笑,“好,那我过来接你。”
慕微轩选的婚纱店很大,装饰的也很华丽,一走进去各种款式的婚纱就映入了眼帘。
还没等她看完,店内的两位店员就迎了上来,其中一个脸上带着职业的笑容,恭敬的对两人说道:“慕先生,方小姐是吗?我们总经理刚才吩咐过了,让我们来为方小姐挑选婚纱。”
慕微轩微微一点头,转过目光看着方紫黛,“喜欢什么款式的,可以自己挑一下。”
方紫黛轻轻应了一声,就被店员带着游走在壁橱上挂着的一件件婚纱中。
婚纱的款式虽多,可是看多了一种颜色终究是会审美疲劳的,方紫黛的脚步不由自主的在一件婚纱面前停了下来,伸出手,轻轻的抚摸在婚纱的裙摆之上。
带着她的店员以为她是喜欢这件婚纱,赶紧笑着介绍道:“方小姐,您真有眼光,这件婚纱是国外知名设计师设计的,是全球限量版,国内仅有两件都在我们店里了,这套婚纱啊……”
电话喋喋不休的介绍着,可是方紫黛却一点也没有听进去。
她摸着柔轻盈的婚纱,恍惚间想起了她做过的那个梦,想起了贺念笙曾经给她求婚的画面。
那个男人,曾经也答应过要娶她,给她最幸福的生活。
可是现在……
想起自己那天亲眼所见的画面,方紫黛心如绞痛,鼻尖发酸,眼睛里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滑落在了脸上。
方紫黛一擦,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哭了。
只是情绪一旦上来是忍不住的,她的眼泪越擦越多,最后终于决堤,蹲在了地上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