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贝贝之所以来找贺念笙,就是不放心自己白天说的话会不会让贺念笙相信,没想到她还真来对了!
方紫黛果然还是和贺念笙住在了一起,贺贝贝目光一转,看到凌乱的床,想也不用想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个方紫黛还真有本事,一想到两人在那张床上翻云覆雨的样子,贺贝贝就有种想要杀了个方紫黛的冲动。
贺念笙原本是想直接告诉贺贝贝,并且告诉她,以后对方紫的态度好点,可是,想到方紫黛对自己所说的将两人的关系保密,他又把话收回去了。
“只是住在一起,别想太多了。”贺念笙忽然觉得,不向贺贝贝说实话,也是对方紫黛的一种保护。
如果她真的知道两人在一起了,按照她的性格,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
贺贝贝显然是不信,她指着方紫黛的行李箱,质问贺念笙,“人家都把行李箱拿过来了,你告诉我不要想多,我怎么会不想多,你难道不知道爷爷根本不喜欢那个女人吗?以前发生的事,你都忘了吗?”
贺念笙眸光猛的一沉,冷冷的说道:“我没忘。”
就是因为没忘,他更应该保护好方紫黛,不让以前的事再次重蹈覆辙。
“我和她不过就是一场交易而已,我需要她,她需要钱,各取所需罢了。”
方紫黛刚要从浴室出来,贺念笙的话便一字一句的落在了她的耳中。
她的手还搭在门把手上,整个人都僵硬的站在原地,她刚才似乎听到了贺念笙的声音。
他说,她和他之间不过就是一场交易。
心脏狠狠地疼了一下,她轻轻的将门拉开了了一点,从缝隙中看到了站在卧室门口的贺贝贝。
所以,贺念笙刚才那句话是对贺贝贝说的。
方紫黛转过身,背靠着门慢慢的蹲下来,眼中尽是悲哀,果然还是她自作多情了。
本来就是一场利益关系,是她动了不该动的心思,是她不应该贪恋贺念笙带给她的那点温柔,都是她的错。
门外,贺贝贝还在抓着方紫黛的事不放,听了贺念笙的话后,她的语气好了不少,“哥,既然她需要钱你就多给她点不就行了,你们也可以去外面的酒店,为什么一定要让她住在家里。”
想当初,她是想了多少办法才让贺念笙把别墅的钥匙给了自己,但尽管如此,贺念笙也还是不喜欢别人来他的别墅
而今天方紫黛却轻而易举的就进来了,还住在了贺念笙的卧室,这是让贺贝贝最不甘心,也是最嫉妒的事。
贺念笙的耐心快被贺贝贝消磨殆尽,他刚要开口,身后浴室的门开了,方紫黛从里面走了出来。
只是她的脸上已经没了刚才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漠然。
三人的目光撞在一起,仅仅不到三秒,方紫黛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走过去坐在床边。
她的举动,让贺贝贝心里很是不爽,觉得方紫黛就是在故意和她炫耀。
所以,她也不管贺念笙在场,直接就对方紫黛讽刺道:“别以为你住在这里,就把自己当成个人物了,爬上我哥的床又如何,你还是什么都不是!”
“贺贝贝!”贺念笙凌厉的目光瞪过去,冷冷的说道:“这么晚了,早点回去,以后没有什么事就别来了!”
“我……”贺贝贝不服,想要辩解,可是贺念笙却毫不客气的就把门关上了。
“方紫黛你给我等着!”贺贝贝气的直跺脚,但是又没办法破门而入,只能不甘心的愤愤离开。
贺贝贝最后说的话,无疑是再一次给方紫黛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她的手紧紧握成拳头,骨节泛白,指甲戳进手心都毫无感觉。
都是她自作多情惹的祸,是她自己活该。
察觉到贺念笙向自己靠近,没有转身,直接就躺在了床上,背对着贺念笙,“我累了,早点休息吧。”
贺念笙脚步一顿,看着她的背影,猜想大概是因为来了例假才会感到累,所以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轻声叮嘱了一句,“那你先睡。”
说完,便转过身,去了隔壁的书房,他没有发现,闭着眼休息的方紫黛,眼角流出了两行清泪。
书房内没有开灯,贺念笙坐在电脑前灵活的敲着键盘,而电脑上的浏览器搜索框里显示着几个字,“如何照顾来例假的女人。”
第二天方紫黛醒来的时候,贺念笙已经穿戴整齐,正站在衣柜旁的镜子前系着领带。
想起昨天他对贺贝贝说的话,方紫黛眼中划过一抹黯然,她觉得,自己已经不适合待在这里了。
坐起身,准备下床去洗漱时,贺念笙却拦住了自己,“你干嘛去?”
方紫黛淡淡的说:“去公司,我还能去哪里?”
“你今天身体不舒服,就别去公司了,在家休息一天。”
“不用,我没事。”方紫黛受不了他这样的关心,一边告诉贺贝贝他们是利益关系,一边又好像很在乎自己一样,他到底把她当什么了?
方紫黛执意去公司,贺念笙却拦着她根本不让她下床,“我说了,你的身体不舒服,别去上班,今天休息一天明天再去。”
“我……”
贺念笙根本不给方紫黛说话的机会,霸道的将她按在枕头上,盖上被子,说:“我知道女生来了例假以后,会很累,你就当今天是假期,好好睡觉。”
虽然方紫黛特别想要离开这里,但是,贺念笙那句话说的确实没错,经期的女人特别疲劳,腰酸背疼的,很爱犯懒。
刚清醒了一会儿的方紫黛被贺念笙重新按在床上后,竟然很没出息的感到了困意,然后,她就在贺念笙盯着自己的目光下,睡着了……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房间内早已没了贺念笙的身影,方紫黛去洗手间洗脸,忽然发现,自己之前被水淋湿的衣服,竟然被洗干净整齐的叠好,放在洗手台上。
不光如此,上面还放着一张纸条,“从小到大,你是唯一一个让我洗衣服的人。”
这很明显就是贺念笙写的了,可是,他是什么时候洗的衣服,自己竟一点也没察觉到。
看着字迹工整的纸条,方紫黛脑中不禁联想出了贺念笙洗衣服时的笨拙样子,嘴角渐渐上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