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浪高过一浪的热浪,终于是在冰凉的淋浴下逐渐平复。正如陈慕寒所说的,他下得不过是普通的春药,放在浴室里冲洗了一会,药效也就退了。
逐渐恢复了意识的苏月明,哆嗦着从地上站了起来。湿透了的衣服紧贴在了她的身上,勾勒出女人美好的身材。
紧紧地盯着苏月明半透明的衣裙,何时森的目光微暗。随手将挂在一边的浴袍扔了进来,冷声道:“把衣服换好了,再出来。”
说完,便已经离开了浴室。
看着何时森离开的背影,苏月明紧紧地握着手里的浴袍,默然无语。
换好衣服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何时森静静地靠在落地窗前。听到身后的声响,却也只是朝着她的方向淡淡地撇了一眼。
“那个,今天的事情谢谢你了。”既然那个时候苏月明的意识已经被欲火燃烧了七七八八,但却还是依稀记着如果不是何时森及时赶到的话,她大概早就被陈慕寒那个混蛋占尽了便宜。
果然,时森你还是非常关心我的对吗?小心翼翼地看着站在一边的何时森,苏月明的眼里带着一点期待。
“哼,苏月明你的胆子可是越来越大了。连这样的地方,也敢和陈慕寒一起来。”轻摇了摇手里的高脚杯,何时森脸色阴沉地数落着。苏月明还没怎么样呢,却是把自己说了个火冒三丈。放下了手里的高脚杯,便打算离开。
看着何时森离开的背影,苏月明吓了一跳。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角,急急忙忙地解释道:“不是这样的,时森你听我解释。”
她知道,何时森已经对她大有意见了。如果自己真的不好好解释一下的话,她在他的心里印象会更加的不堪吧。即使知道他们之间早已经没有了任何希望,可苏月明还是不希望自己在他的心里留下什么不好的回忆。
女为悦己者容,同理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希望自己喜欢的男人的心里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然而正在气头上的何时森,又哪里听得进去苏月明的解释。狠狠地甩开了她拉扯着自己衣角的手,鄙夷道:“这有什么好解释的?你和当初相比,还是一点儿也没有变。”
“当初的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何时森的鄙夷,深深地刺痛了苏月明的心脏。快步走到了何时森的前面,正欲解释当年的事情,却是突然怔住。
要是你敢和时森提起当年的事情,可就别怪我把你父亲的骨灰倒进下水道里去。
话快到嘴边的时候,却是想起了之前胡雪宁对她的威胁。她现在的确可以和时森说清楚当年的事情其实都是误会。可是那样的话,爸爸又该怎么办?
她无法保证何时森会相信她所说的话,这就意味着爸爸骨灰的安全。如果到时候,胡雪宁真的把爸爸骨灰给倒掉的话,那她该怎么办?到那个时候,她肯定不会原谅道现在所做的决定。于其到那个时候后悔,还不如谨慎地做着决定。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不耐烦地看着拦在他面前的苏月明,冷冷地指责道。
“不……没有什么。”无力地垂下了自己的双手,苏月明失落地让开了一条路。
不行,她不能说。
深深地看了一眼原本想要说些什么的苏月明,转身离开。
诺大的房间里,只剩下苏月明呆呆地看着那扇经被何时森关的房门,一言不发。
她知道,她和何时森之间的距离,又被拉开了一截。
第二天清晨,当苏月明重新回到何宅的时候。坐在桌边吃着早餐的胡雪宁,笑吟吟地走了过来:“哎呀,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昨晚和慕寒玩得开心吗?”
“当然要回来的,毕竟这里是我的家。”不动声色地躲过了胡雪宁亲切的动作,苏月明淡淡地说道,“还有,和陈慕寒婚事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您呀,就死了这个心思吧。”
听到这里,胡雪宁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难看起来。想要动手,却碍于何时森的面子。到最后也能狠狠地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强颜欢笑道:“这怎么可以,慕寒他都已经上门来了,礼也送了。这婚怎么能说不结就不结。”
“我可从来都没有答应这个婚事。他上不上门和我没有关系,至于礼嘛,谁收的就谁嫁给他就好了。反正我是绝对不会答应这个婚事。”冷冷地盯着眼前的女人,苏月明前所未有的强势。
昨夜所发生的一切,让苏月明更加肯定了陈慕寒他就是个人渣。无论如何她也不愿意嫁给这种人。
“你!”胡雪宁气极。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就先去打扫卫生了。毕竟如果我不工作的话,不就是没饭吃了吗?胡夫人~”侧身在胡雪宁耳边说道,苏月明语带讽刺。
胡雪宁被气得半死,却是拿苏月明一点办法都没有。何时森还在这里,到最后的时候,也只能狠狠地瞪了一眼她的背影,愤恨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故作无奈地对着何时森抱怨着:“这个月明也实在是太不懂事了,刚才居然和我说不嫁给陈慕寒。也不知道她到底吃错了什么药,时森你说是不是?”
何时森却是根本没有理会,放下了手里的刀叉,就已经准备上楼。却没想到管家却是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恭恭敬敬地走到了两人的身边,低声道:“老爷、夫人,陈少爷来访。”
蹙眉,还没等何时森说些什么,就看到胡雪宁的一看喜出望外对着管家说道:“快去请人进来,别让人家等急了。”
“是的,夫人。”弯腰行了个礼之后,便已经离开。
一直在旁工作的苏月明,自然也是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心下就是咯噔一下,陈慕寒他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昨夜所发生的一切,让她隐隐的有些担心。那种家伙从来都不会给人带来什么好事,至少对她来说是这样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