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后,兰姐正在不远处看这我,旁边站着的人是成哥。
“我们这样是不是太狠了?”兰姐看着成哥,有些担忧。
成哥却一把拦住兰姐:“不过是一个小姐,伺候谁不是伺候,那信封里可是扎扎实实的钱啊,你能看着它从你面前溜走?”
“那当然不能了!”兰姐急忙说到:“那得是多少钱啊?”
成哥切了一声:“能有多少钱,三万五万的呗,但是你想想要是那个唐甜,得陪人睡了多少觉我们才能赚来这么些钱!”
兰姐想了想,头点的越发厉害。
“不过你说这人是谁啊,这么神秘?”
“那谁能晓得,反正我一回办公室就看见连带着信封还有纸条就在我的桌上面,都什么年代的人了,搞得这么麻烦!”成哥也颇为疑惑。
“算了算了不想了,反正钱已经那到手了,别的就跟我没有什么关系了!”想了一通也想不出头绪,成哥也放弃思考了。
我带着那也不知道是真喝醉还是装喝醉的老头上了辆出租车,他个自己开出租的也没想过会上别人的出租车吧,这样想着,还有些好玩。
“去那?”
“附近的宾馆!”
那司机看了看我们,也没有多问,直接一觉油门就出去了。
本来想着他喝醉了,总不能让他酒驾吧,我就这一条胳膊也开不了车,没想到这个出租车司机开的比酒驾还猛,三两下就到了附近的宾馆。
“到了!”他说到。
我下车的时候都还有些迷糊,一定要学车!我在心里暗暗地想到。
“走啊,都到宾馆门口了你还墨迹什么?”那司机走在前头,冲我招手。
我谈了口气,还是走上前去,扶住他。
开了间房,,刚进门那司机就开始脱他身上的衣服,想要往我身上扑。
我往旁边一闪躲开了,他直直扑倒在床上。
“你躲我干什么?”他有些不悦。
“大叔,你先去洗个澡好不好啊,一身的酒味!”我嫌弃的捂住鼻子,心想是能拖一会儿就拖一会。
那酒好像后劲挺大的,司机扑倒在床上,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勉强站了起来。
“好,我去洗还不行吗?现在找个小姐都这么多的事情,想当年我在安家,你们这样的女人我还不是随便玩!”那司机很是不满的嘟嘟囔囔。
但是我却听到一个重要的消息,他原来是在安家当的司机?
“你说的安家是现在的安氏集团吗?”我问道。
那司机也发现自己失言了,一把推开我:“我去洗澡了,你就在这里好好的等着我!”
现在遇上的这个司机居然是安家之前的司机,他又是什么原因被辞退的?
那他之前说的小命不保,难道是安家的人要杀他?
感觉最近身边的事情好像都和安家有关,安辰还有徐瑞,现在又出了个安家的司机。
这一切在我的身边围绕,就连安小时,他也姓安!
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重要的问题,安小时也姓安,这也太巧了吧,我是和姓安的过不去了吗?
不管怎么样,这个司机身上肯定有什么秘密,我不知道这个秘密我能不能碰,但是人是受欲望和好奇支配的动物,我也一样。
我本来还想着要跑,但是现在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在这里了。
浴室传来了水声,我悄悄的走进,将耳朵贴在浴室的门上,哗哗的水声干扰着我,里边的声音也听不大真切。
但是我也没准备离开,依旧将耳朵贴在门上。
屋里的热气慢慢浓郁,这样有助于酒精挥发,但是人却会醉的更快,里边忽然传来“咚”的一声,听里边的动静应该是司机洗澡的时候滑到了。
果然是醉了!
“妈的,连个地板都跟我过不去!”里边传来司机的叫骂声。这下我听得很清楚了。
“要不是我现在这个样子,哪里要个小姐给我脸色看,现在也只能跑出租,还生怕被安家发现,悔啊!”
司机在里边长吁短叹,我在外面听的一知半解,当年他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安家的事情,现在才落得这样的境地,那也就是说安家根本就没有开除他,是他自己怕死跑掉了?
究竟是什么事情,能这样严重到杀了一个人的地步?我脑子里唯一闪过的,就是安辰幼年失踪的事情。这算是安家发生过最严重的事了!
我吓的连连退后,这样的事情,无凭无据的就凭只字片语,我不能就这样妄下定论,但是这个想法就想是一个结,算是扣在我的脑子里了。
我颤抖着回到床上,里边那个人很有可能是当年拐走安辰的凶手?这样的想法实在是太吓人了,不管怎么看,都是个肮脏又猥琐的老男人啊,怎么会……
不不不,这件事还是我的想象,可能是我的脑洞太大了,一切都不成立。
我还在正在害怕的想着这件事,浴室的门一下子打开,吧我吓的一个激灵。
“怎么吓成这个样子?”司机看着我,脸上带着笑意,之前只是觉得猥琐,现在看着这张脸只觉得阴森可怖。
我勉强挤出一个笑来:“刚才我在发呆,你突然出来我肯定下了一跳!”
“胆子这么小啊!”司机走进,将我拦在怀里,我只觉得浑身发毛:“哟,身上都在抖嘛!没关系,一会叔叔好好保护保护你,就不害怕了啊!”
我感觉我这个勉为其难的笑都快要挤不出来了。
今晚是逃不掉了,还面对着这样一个不知道什么身份的人。
“那你轻一点,我的手臂还有伤!”这是我能对自己做的最后的保护,多可悲!
“你就放心吧,我保证你舒舒服服的,一点疼都感觉不到!”他的笑声和呼吸就在耳边,我身上的鸡皮疙瘩一阵接一阵的起。
我突然想起安辰来了,他也喜欢靠近我的脖子,来回的摸索,我现在真的是后悔,明知道自己是怎么身份,陈升又指望不上了,当时干嘛不说些软乎,哄着他多好,现在也不用遭受这样的待遇。
“别紧张啊,这么僵干什么?放松!”他在我的身上胡乱的摸着,还用那粗粝的下巴摩擦着我的脸,我的脖子,我的胸口。
闭眼,闭眼就过去了……
这一晚上实在是太难熬了,但好在他还是注意了我的手臂,反正没有收到什么二次伤害。
我醒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我一个人在宾馆里,除了一床的凌乱以外,好像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再一次洗了个澡,这才收拾收拾回了糖果。
我知道即将面对的会是什么。
刚推开糖果的门,炙热的视线就灼烧到我的自尊,一些无所事事的女人聚在了一起,看着我的眼神就想是激光剑,要把我刺穿。
带着鄙夷,嘲笑的目光从四面八方刺过来,我都能听见她们发出的轻轻的笑声。
“唐甜啊,昨晚出台才多少钱你们知道吗?一千块!”
“一千啊!我们这里的保洁出台都要比这个高吧!”
“天知道,人老珠黄没有人要了呗,还能卖个价钱算是不错了,说不定再过段时间,倒贴都没有人要啊!”
“她来了来了!”
我的耳边尽是这样的声音,吵的我脑仁子生疼。我实在不愿意去跟她们争这个长短,我现在累得要死,脑子里也全是事,分不出一点力气浪费在他们身上。
欣儿还没回来?平常我一回到糖果她一定会出来的。
估计是在哪个大老板那里吧,这样也好,看现在这个情况我算是护不住他了。
一路走过去,我就当他们的话是放屁,浑浑噩噩的但是昨晚浴室外面听见的却是牢牢的记在我的脑子里。
总算是回到房间了,我躺在床上,这才有了些许的安全感。
兰姐怎么想的也是知道,我跟她的事情还没有扯清楚,现在受伤又好不了。不能帮她赚钱的,就跟废物一样,她自然也要趁这段时间新仇旧恨一起报。
但是我也不想管那么多了,我现在就想眯着眼,好好的睡一觉。
眼皮重的厉害,好像只要合上就再也睁不开了。
迷迷糊糊之间,手机的提示音突然响了。
我朦胧里拿起一看,是一条新闻的推送,好像出什么车祸了吧。我打开那条通知,是今天早上的时事新闻。
今早八点,就在前面不远的一条桥上发生一起车祸,车主连人带车坠入河中,抢救无效死亡,新闻上写是疑似醉酒驾驶,发生了意外,下面还有一张配图,死者的脸上打了马赛克,看不清张什么样子。
但是我一瞬间睡意全消,那死者身上的衣服我认得,夹克衫和工作裤,那人就是昨晚的司机!
我一瞬间冷汗全都冒了出来,拿着手机的手都在颤抖,最后还是受不了,将手机丢到了一旁。
昨晚还趴在我身上的男人,今天早上居然死了,还是意外死亡,你叫我怎么相信?
怎么会这样?我头一次遇见这样的事情,明明昨天晚上他还是个活生生的人,就才过了一晚,他就这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