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怡心看着手上的档案,原来傻医生跟林少有这样一层渊源啊。
真是,老天爷都在帮她。
拿起银色的手链,简怡心轻声呢喃:“简易佳,你准备好了吗?”
车停在简家别墅楼下,阮玉侬还未下车就看到路边站着个佣人。
看到她的出现,佣人移开目光装作没有注意到她的样子。
不用想,阮玉侬都知道是简怡佳的吩咐,幼不幼稚?毫不在意的绕过佣人,走进门,阮玉侬闻到了一丝淡淡的药香,可依据她自己熬药的经验。
明显不对,她开的药,熬制出来的味道应该很浓郁才对。
心里疑惑,阮玉侬加快脚步靠近厨房。
一进门便看到身穿着白色丝绸睡衣的简怡心站在台子前面,正望着她面前熬药用的罐子。
边上有一个玻璃碗里面盛放着淡黄色的水,应该就是电话里告诉她的颜色不纯正汤药。
“怡心。”阮玉侬走到她前面,端起那碗药。
“啊,阮医生到了呢。”
“怎么,没坐我派过去的车。”温婉无害的笑着,简怡心自责的颦眉。
“我想着那边打车方便就自己过来了。”看着手上的药,阮玉侬回答。
“这样啊,我真是太笨了,熬个药都不会。”
“家里又没有别人吃药,佣人也不会熬这种中药。”简怡心说完话,本就惹人垂怜的大眼睛无辜不已。
“没事,我这不是过来了吗?”
“让我看看究竟是什么原因。”阮玉侬从昨天就看出了简家人对简怡心不是很好。
整个家的佣人都围着简易佳转悠,听她的吩咐。可想而知简怡心的局面有多不好了,连生病吃药,都要她自己亲自动手。
阮玉侬心底有些可怜简怡心,摊上那样的姐姐,一言难尽。
收起心思,她专心看着手上的药,又拿起药罐瞧了瞧。
闻着药材的味道是对的,那是水质的问题吗?从旁边抽出一双铁筷子,又找来一个盘子。阮玉侬慢慢将里面的药材一个一个夹出来。
摆放开,检查没有缺的药材。把罐子洗干净,晾了一会儿水。阮玉侬就把盘子里的药材都放了进去。
接上半罐水,开始熬制。
“阮医生,我也是这样做的啊。”
“可是熬出来的药,就是这样子的。”指着手边的淡黄色汤药,简怡心皱眉。
阮玉侬点头:“嗯,我先试一下,如果熬出来的还是颜色不对的药,那就是水的问题了。”向简怡心解释着。
“哦,原来是这样,还是阮医生聪明。”简怡心面上真诚十足的夸赞。
到惹得阮玉侬不好意思了,“阮医生比我认识的其他医生好多了。”
“先前的那些医生,都是爸爸或者姐姐在场才会给我看病。”
“他们不在的话,都没有人过来给我复诊。”简怡心失落的望着她,眼神孤寂。阮玉侬抿唇:“怡心,以后不会再出现那样的情况。”
“我一定会让你拥有一个健健康康的身体。”
“还有,叫我玉侬就行,不用阮医生,阮医生的叫了显得生分”
阮玉侬真情流露的话,简怡心暗笑。
傻医生不亏是傻医生,真好骗。
她随便卖几句惨,她就给自己保证,唉。简怡心承认她有一瞬间就相信了阮玉侬的话。
可她毕竟是棋子,用完,是要毁掉的。
别怪她。
半个小时过去,阮玉侬和简怡心聊得欢。
……
“玉侬你真幽默,太喜欢你了。等爸爸以后答应让我自己做生意。”
“我肯定会选择投资你的医馆。”简怡心特意说出这句话。阮玉侬脸上不自在的笑了笑,她还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再去重新开医馆呢。
从之前调查阮玉侬的档案上,简怡心了解她家里的医馆因为牵扯到林沐深的父亲的死亡,她父亲又拿医馆抵押了钱。
阮玉侬现在林沐深身边,其实是个诱饵吧?
而这个傻医生,是那么的在乎医馆。
不如她就嘴上来个雪中送炭,给她点希望。
阮玉侬的沉默,简怡心知道她至少成功了一半。
“谢谢你怡心。”阮玉侬感激的看了她一样,到现在这般地步,还有人愿意相信她。
眼里闪过一丝泪花,阮玉侬悄然转过头:“我看看药熬好了没。”
——
林家别墅,自从昨天跟林沐深聊了聊成家的事情。林母心里舒坦不少,儿子说一周后就能给她交代。
一周,今天周一,等几天,她们家是不是该办喜事儿了?
起身,林母站在大厅一个摆放着黑白照片的桌前。
“靖远,你在天有灵。”
“保佑害你的凶手绳之以法。”
“而我肯定会让儿子早日成家,抱上孙子。”
“再与你相见。”林母说着说着,想到自己儿孙绕膝时,丈夫却只能在天上望着她们就心酸。
都怪那庸医,害死了他的丈夫。
“夫人,简小姐来了。”佣人知道每次简易佳来,夫人心情都会好上不少。所以赶紧过来禀报。
果然,听道佣人说简易佳来了,林母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还不快将厨房里备的燕窝端上来。”
“齐姨,不用麻烦了。”简易佳来之前去了一趟商场,买了一条项链。项链是上次和林母一起逛街时看上的。
只不过当时被人给预定了,说加钱也没能买下来。
为了讨齐薇欢心,简易佳派人调查预定的是谁,再多加了百分之二十的钱财把这条项链买了过来。
“怎么会麻烦呢,我看你都瘦了。”
“可要好好补补。”林母看着简易佳不悦的说。
简易佳微笑着:“齐姨你看,这是什么?”
说完,简易佳把手上包装精致的盒子递给林母。疑惑结果,齐薇打开一看想起是自己上次看上的项链。
“佳佳,你有心了。”
“不亏是阿姨未来的儿媳。”林母盯着项链笑的开心。
简易佳埋头,声音低沉:“齐姨…”
“嗯?怎么了,是不是沐深欺负你了?”林母瞧出简易佳神色不悦,心里猜想难不成是跟沐深闹别扭了?
“不是的齐姨,是沐深身边有个生活助理。”
“我也刚才知道,他身边的生活助理啊,是害死林伯父那个医馆馆主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