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顾亦爵低吼一声，他深吸几口气，缓了缓才说：“我说过给我时间，让我去处理，但你为什么还要下毒？”
要是他不在，说不定江晴就已经死了。
“你为了江晴这个女人，居然敢吼爷爷。”顾老爷子被顾亦爵这么一吼，他顿时就来气了，一手将茶盘上的茶壶跟茶杯全部扫落在地，胸口气得上下起伏。
顾亦爵脸色阴翳，沉默不语。
“你跟我来。”顾老爷子猛地站起身，率先往大门走去，顾亦爵只好跟在他身后。
顾老爷子带顾亦爵回了老宅，顾老爷子从房间里拿出一本相册，他将相册放到顾亦爵手上。
“这些照片我从未给你看过，你看完就明白爷爷心里的恨。”顾老爷子浑浊的双眼泛起水雾，脸色伤感。
顾亦爵紧抿薄唇，看着顾老爷子伤感的样子，他大概猜到相册里面的照片是谁的。
顾亦爵一手打开相册，第一张照片就已经让他瞳孔猛地一缩，连续看了几张后，他拿着相册的手都微微颤抖。脸色满是阴沉，恐怖得像暴风雨来袭之前那样的沉。
“为什么要保留这种照片？”顾亦爵合上相册，他看向顾老爷子，不解问道。
顾老爷子冷笑，他抬眸与他对视，“保留这种照片，为的就是让你记住他们是怎么死的，又是谁害死他们的。”
顾亦爵抿唇不语，看了这些照片后，他突然明白爷爷为什么这么做。
“亦爵，我相信你以后会知道怎么处理你跟江晴的事。”顾老爷子眸色深沉地看着顾亦爵，精光的双眸微眯起。
他知道不给亦爵下副猛药，他是不会知道怎么做的。
顾亦爵点头不语，抬起沉重的脚步走出老宅，他烦躁地一手扯开领带，连连轻吐几口气。
顾亦爵一回到顾宅就去了江晴的房间，而此刻的江晴已经睡着了。
恬静的容颜，微张的红唇，嘴角流淌出一丝银丝，安静得像只小猫咪。
顾亦爵坐在江晴的床边，他像个幽灵一样目光直勾勾地看着她，脸上写满复杂，像是在计划一些事。
江晴似乎睡得不踏实，她低吟一声，翻个身背对着顾亦爵。
顾亦爵看了许久才起身出门，轻声关上门，抬脚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第二天清晨。
微暖的阳光透过窗户，折射在江晴白嫩的脸颊，她微微睁开眼，阳光让她感到不适，她抬手挡住双眼。
江晴秀气地打了一个哈欠，起身舒展了一下筋骨才下床，她穿着软拖走进盥洗室洗漱。
她刚洗漱完，拿着漱口杯的手突然变得无力，漱口杯从手中滑落。
“砰——”漱口杯摔得四分五裂，盥洗台满是细碎的玻璃渣。
江晴脸色微变，她低头看着垂直的手，秀气的眉微微拧起。
“怎么会突然变得无力了？”江晴嘀咕一声，“难不成是因为最近没休息够的原因？”
江晴心中虽有疑问，但是并没往深层去想，她收拾好玻璃渣，洗了把脸便下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