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至安看了眼江晴的脸色，抿了抿嘴唇继续说：“听说是‘鬼’让他自残，这样才得以解脱。”
“……”
还真是鬼话连篇，相信的人估计脑子有坑。
“那他被顾老爷子送去哪了？”江晴问。
“被送去疯人院了，因为他的家人也害怕，所以没人敢来带他走。”夜至安叹息一声，医生也是够可怜的，他还打算接他出来，派人专门照顾他呢。
“不如我们去看看他？看查不查到一些线索？”江晴询问道，其实她想顺便去一趟庄园。
“要去也是我去吧，疯人院这种地方不适合你。”夜至安皱紧眉头。
“我也去，你没有心细，也没有我观察入微。”江晴扯唇轻笑，其实说到心细，她还真没有夜安好。
这些都是她想跟去的措辞而已。
夜至安嘴角直抽搐，谁都知道江晴是那种丢三落四的人，哪有心细可说？
真是笑大人家的小嘴巴。
“那就一起去吧！”
不让她去，估计她会将他的优点都说成缺点……
……
安乐疯人院。
“你们别过来……别过来……别……”医生抱头蹲在角落，哭哭啼啼，脸上充满惊恐。
像是遇到让他很害怕的人。
可是这里除了江晴跟夜至安，并无其他人。
“几天不见医生，他憔悴了很多。”夜至安蹙紧眉头，嘴唇抿成一条线。
“要不是你带我来，我以为眼前的人根本就不是医生。”
江晴感慨，几天前她见到的医生还是一个俊郎的男人，但现在的他，全身脏兮兮，人不人鬼不鬼。
“嗨，你还认得我吗？”夜至安笑着跟医生挥挥手。
江晴无语地白了他一眼，“你是不是也跟着傻了？他现在这个样子还认得你？”
要是还认得他还会被关在这里吗？
“……”
他不是一时忘记了么……
“都别过来，再过来……我……我打死你们。”医生突然猛地站起来，握紧拳头挥了挥。
可是他的眼前并没有人。
“看情况，他是真的疯了。”江晴低声说。
“嗯，他现在估计是‘见鬼’了。”
“呵呵，哪来的鬼？要是他见的‘鬼’是在庄园见到的，那他现在已经不在庄园了，难不成‘鬼’还能跟来不成？”
江晴嗤笑，“应该是他的视线出现‘鬼’，而不是真正的见鬼。”
“你意思是说他出现幻觉？”夜至安挑高眉头，沉声问。
“我是这么觉得，反正我是不相信这世界有鬼。”江晴摊摊手，鬼神之说，她从来不相信。
也觉得这世界根本没有鬼神。
只是那些人迷信罢了。
“你一个女人都不相信，何况我一个大男人。”夜至安快步走过去，他一手拉起医生的手臂，厉声说：“你不是有‘鬼’吗？告诉我，‘鬼’在哪。”
“鬼……真的有鬼……”医生神色惊恐，眼瞳不断收缩，就好像夜至安在他眼里也是‘鬼’。
“冷静，这世界没有鬼，我让你看着我。”夜至安冷声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