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走出家门,重新整装待发,我拦了一辆计程车,直奔顾氏大楼。并且直蹬蹬的走进了大楼的前台与那个前台小姐预约:“你好,美女。我是来找你们公司的副总顾雪天,顾先生的,请您帮我转达一下好吗?”
那前台小姐抬头从上到下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眼,然后点点头,拿起座机,往里面拨通了一个电话。
我站在前台,心平气和的等待结果,我觉得顾雪天一定会见我,所以有恃无恐,可是我想的太美,因为前台小姐挂断电话,对我深表遗憾的说:“对不起,付总,他有事已经出差了,明天才会回来,要不,你明天再来?”
我顿时感觉到有点失望,心里的那口气就像被戳破的皮球瞬间瘪了下去。
有气无力的点点头,我几乎拖着步子转身,就像行尸走肉一样准备走出顾氏大楼,可是还没踏出去,手臂就被抓住了。
我吓了一跳,猛然转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顿时欣喜若狂:“雪天?”
然后我立刻感觉到不对就皱眉歪头,上下打量了眼前笑嘻嘻的男人一眼,不出三秒就觉出了不同,又歪歪头道:“不对,你是顾雪泽!”
顾雪泽立刻就笑了,笑得很得意,他说:“还是被你认出来了。你还真的是像雪天说的那样,从来都不会弄混我们两个,要知道,要是刻意装,就连我们的爸妈都很难分辨我们谁是谁?”
我笑了笑,示意他放开我的手腕,然后说道:“你们两个其实有很大的不同的,只要用心感觉就能够立刻分辨出来。”
顾雪泽才用手指刮了刮自己的脸颊,点点头撇撇嘴说道:“是吗?那看来以前我们周围的人都没怎么用心看我们两个。”
然后他左右扫了一眼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美丽的小姐,你现在有空吗?要不要跟我出去喝杯咖啡,聊一聊,我在上面听说有人来找雪天,就猜到可能是你,没想下来一看,还真的是。”
我反正也很沮丧,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一筹莫展,就有气无力的点头,答应了他的邀请,我们两个来到附近的一家非常有格调的咖啡馆,空气中漂忽着舒缓有情调的音乐,我点了一杯蓝山。
奶油拉出的漂亮精致的叶子,漂浮在灰色的咖啡沫之上。我的手抓着一根勺子,几乎毫无意识的倒进了几乎大半瓶的糖,然后开始搅拌,我一直搅拌,一直搅拌,搅拌,到后来开始叹气。
而对面扑哧一声笑的乐呵,我抬眸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用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的熟人语气说:“你别笑我了,我现在可烦了,你还笑我。”
雪泽摊摊手,耸耸肩,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再割下,一只胳膊撑在茶几上,半个身子斜着凑到面前来问我说:“那么美丽的江小姐,你到底在烦什么呢?说来听听,也许我能帮你呢。”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最后皱着眉头,叹了一口长气。
我不答反问:“顾先生,请问你大哥,就是雪天,他是不是在工作上有某些不为人知的癖好?”
我的措辞估计足够委婉,而顾雪泽也确实愣住了,他收敛笑容,仔细的看了我两眼,又开始笑起来问:“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问?你来找雪天是有什么事儿吗?”
我迟疑了几秒钟决定,如实坦白:“也没什么事儿吧,就是我们公司委派我来,请你大哥雪天,给我们的公司产品做代言。”
但我没想到我一出口,顾雪天的脸色就变了,而且断然拒绝了我的邀请。
我一抬头,表情又顿住了,因为显然顾雪泽的表情,也变得相当严肃。
我吃了一惊,问他“:怎么了?难道我真的说错什么话了?”
顾雪泽不置可否的点点头,也学我的样子,拿勺子开始搅拌自己面前的那半杯咖啡,良久才问我:“婉心,你跟我说实话,让你来找我哥去做代言的是谁?是晋南吗?”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这个项目的经手人是凌菲林,他要求我做他的助理,并且将这项任务丢给我,说是只有我能够胜任,我本来想拒绝的,我现在拿着这个项目去找了晋南,但是就连他也说,只有我能够办到。”
眼前的男人,眼睑眉梢立刻沾染上讽刺的意味。
却是在半天后说了一句话:“江小姐,如果你还听我的劝,就最好赶紧清醒,也最好离薄家远一点,这趟浑水,你已经汤不起了。”
茶匙被她白皙的大手慢慢的抽出来,搁在旁边的托盘上,我盯着那茶身上凝结了一点咖啡,心里眼里都感觉到一场不舒服:“你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让我不要再跟晋南在一起了吗?”
一般情况下,闺蜜会劝分,但是兄弟会劝和,怎么到这儿,就完全相反了,明明在我刚认识薄晋南的时候,眼前的男人还要让我对他好一点。
这样表里不一,前后逻辑不通,会不会有点太过分?我心理顿时泛起了怒气,说话就语气非常不好。
而顾雪泽居然抬高双手,交叠在自己的后脑勺上,吊儿郎当的说:“你能够理解,其实也没多大区别。”
然后他毫无预兆的起身,拿了餐单,一边走一边说道:“如果你是个聪明人,就应该听我的建议,我也是为了你好,今天的咖啡还不错,我还有事儿就先走了。”
然后就把我丢在了原地,自己结了帐离开,我有点莫名其妙的坐在原地,心里的委屈几乎满溢出来,明明我在这是问顾雪泽关于他哥的事情。
怎么到最后变成他劝分了,我的脑子里乱成一团麻,却还要拼尽全力去捋清楚其中的关系,最后总觉得脑海里雾蒙蒙的,什么都搞不懂。
我搞懂的事情就是,这三个人就像打哑谜一样把我,耍弄的团团转,让我感觉非常的不爽。
若有所思的回到了公司,抬头就看见凌菲林站在办公室门口,似乎对我严正以待,我低着头承受她的毒汁喷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