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多少次在他怀里睡着,又在他怀里清醒,每一次都感觉到满心满眼的都是幸福,而且在这幸福的背后,又有一种隐隐的担忧。
我担忧什么?我开始嘲笑自己,望着眼前映着微光,越**廓柔和的英俊面颊,我总是觉得,现在的自己,幸福来的太突然,又太过猛烈。
都说乐极生悲,我会不会也会因为太过于幸福了之后,就只剩下悲伤。
前几次的经历让我心有余悸,这次之所以还能够,与薄晋南复合,也是对于这种感觉过于贪念。
但我很明显知道自己有所变化,相比较于前几次,我这一次不安感更加严重,不由得就伸出手指偷偷的握紧薄晋南的手掌,而对方在睡梦中,更加紧紧的抱住了我,让我在一片温暖的房间里昏昏欲睡。
“在想什么呢?”
头顶突然传来薄晋南静静的声音,我刚刚升腾起来的睡意立刻被驱散,浑身一抖,因为抬头盯着薄晋南的喉结,感受到薄晋南下颌放在我的头顶问我:“最近你总是发呆,是不是心里有事?有事的话跟我说。”
我有点吃惊,原来我最近出现的频率那么高,都让薄晋南发现了,但我当然不会跟他说,我到底为什么出神。
因为这种担忧,根本就像是无理由的无理取闹,所以我只是摇摇头,不知可否,只是更紧的钻进了薄晋南的怀里,享受片刻安宁。
第二天我们照常去上班,不知道为什么,从早上开始,我的眼皮就一直在跳,我一边揉着自己的眼皮,一边在心里思索着,今天难道会出什么事儿吗?
薄晋南果然问我:“你的眼睛怎么了?是不舒服吗?不舒服我带你去医院。”
我摇头:“没事儿。”
“真的没事儿吗?”薄晋南明显有点担忧,而我不想让她担忧,就咧开嘴笑笑:“真的没事,就是眼皮跳的有点厉害。”
这时车子已经停进了停车场,薄晋南松开安全带,过来看我的眼皮,并且直接亲在这上面说:我亲一口就不跳了。
我感觉到他的动作温馨而幼稚,不由得就咯咯的笑出声,笑完了又抱住他的脖子,叹一口气问道:“晋南,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薄晋南正一下一下摸着我的头发和后背,听到我这么一问,反倒是顿住了动作,笑出了声:“傻瓜,你是我的未婚妻,以后要当我老婆,这世界上我不对你好,还要对谁好?”
我浑身抖了一个激灵,因为要听到薄晋南这么严肃,刚硬的人这几天说情话说的是信手拈来,真的很不适应。
我从他怀里出来,一拳头捶在他的胸口说:“你这人怎么这样?这几天说话老是没正形。”
薄晋南角笑着握着我的手掌,脸白白的,眼睛黑黑的,对着我笑的特别好看。
“我说话没正形,只要你爱听就行了吗?”
我别开头,打开车门就站出去,不准备跟这个流氓一样的薄晋南说话。
我们两个嘻嘻笑笑的正准备上楼,却在大厅里遇见一个怎么也想不到的人。
只见薄正楠坐在轮椅上,他的背后站着一脸高傲的薄小雪,所有的高管和员工全部分列两边,站的井然有序,他们正对着门口,一副正在等什么人的样子。
而顶着这么多人的视线走进来,我浑身巨震,下意识就想往薄晋南身后躲。
薄晋南看这阵仗明显也有点惊讶,脚步差不多顿在办公中几秒,才慢慢落下,带着我走到了薄正南面前问:“爸,你怎么会来公司?”
薄晋南说话的语气毫无起伏,薄正南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说:“作为一个公司的总裁,你居然这么晚才上班?这么吊儿郎当的,怎么能够带的好薄氏企业?”
说完这句话,越过薄晋南肩膀,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咬了咬嘴唇,低下头没有说话。
而薄晋南刻意往旁边移了半步挡住了薄正南望着我的视线,声音更加冷淡。
“我记得我并没有迟到,而且跟您当年比起来,我真的是小巫见大巫。”
一句话落地,气的薄正南一巴掌拍到轮椅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分明就是薄晋南暗风薄正南当年花天酒地,不务正业的那段时光,也明着告诉薄正南,他没有资格来责骂自己,毕竟他也没有犯规,更比不上薄正南当年的荒唐。
气氛突然变得凝固,整个大厅里没有人敢吭一句,等级较低的人更是噤若寒蝉,低下头一声都不敢看他们。
甚至都想要忘记,刚刚所发生的一切。
只说,董事长突然宣布没有离世,又重新掌握了博世企业的股权,可是新官上任第一天,却跟自己的儿子在大庭广众之下不对付,这让他们这些下面的人非常难做。
我暗地里扫视了整个大厅,一眼也被这沉闷的气氛,弄得大气都不敢喘。
就偷偷的拉拉薄晋南的小手指,示意他不要太不给自己薄正南面子。
薄晋南大掌倏然抓紧我的手,然后深吸一口气说:“爸,你到底来公司干什么的?”
薄正南喘了一口气,似乎在平复自己的怒气,然后转头不愿意把视线落在薄晋南身上一样说:“我来这儿干什么?我来这当然是履行我的责任和义务,身为董事长,对于公司的发展状况和方方面面当然都要来关照着点儿。”
他这话说的就像套话,薄晋南明显有点不耐烦,本来平静的脸,越发冷淡,微微有点往下压的没黑眉毛,宁出了波纹。
然后薄正南这时才像突然想起来一样,转回头来说的:“哦,对了,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宣布。今天开始,我要专门聘请一个人,来为我们薄氏企业效力,我希望大家都能够和平相处,互相进步。”
这句话落地,每个人都面面相觑,心里猜测能够让董事长亲自引进来的人才,到底会是谁?
薄晋南也显然不明白自己老爸肚子里卖的是什么药,而我站在旁边,明显感觉到有点不安,听薄晋南问:“爸,你说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