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很不愿意,我心中痛苦的不行,一个整颗心都像被撕扯成了两半儿,每一瓣都受尽煎熬。
可是煎熬又有什么用呢?
我现在无能为力,对于家里的公司,我毫无用处。
只靠我一个人的力量,多么有限。而且,我们家公司之所以面临倒闭,很有可能是乔家这一家小人从中作梗。
他们是大企业,我们斗不过他们。
那我该怎么办?我不想将自己卖出去,给人当老婆……
那么,脑海之中闪过两张人脸,一个是薄晋南,一个顾雪天。
老爸说过的花,在我的脑海里盘旋。
如果我跟他们的之中的任何一个成了夫妻关系,或许就可以背靠大树好乘凉,让公司好过一点,挺过难关。
可是,我该这么做吗?
薄晋南已经跟我是不可能了,难道要去找雪天吗?
一个亿,并不是普通的小数目。
我浑身无力的犹如幽魂晃荡,苦笑着自嘲,我江婉心值一个亿吗?值吗?
我掏出手机,手指在雪天的哪一行悬停,怎么样都按不下去。
我不愿意,我真的不愿意……
夏末的夜晚凉风习习,吹得我遍体生寒,我口袋里的手机一直震动个不停,我却毫无力气去把它摸索起来,更没有欲望去看看是谁给我打电话。
我猜想应该是担心我的爸爸妈妈,但是现在,我没有办法再强迫自己去倾听他们的声音,只要他们在对我关心,哪怕一句,我都能感觉到爱,刀子在一片一片的割伤我的心扉。
我不想恨他们,我也不想怪他们。
我拼命的告诉自己,事实就是这样的,人生就是这么无奈的另一半要告诉我自己,那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从头至尾我都做错了什么,就因为我被别人骗过一次吗?就因为我被顾源骗过一次吗?
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我摇摇晃晃的在夜色中寻找,一路上碰撞到了很多人,有人在我耳边怒骂,有人在我耳边担心的询问,我都一概不搭理。
我一直找,一直找,宛如行尸走肉,我的脑海里好像什么都没有,又好像什么都有,纷乱的就像一幅胡乱画下的素描,什么都没有头绪。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天空好像隐隐的泛白,周围安静的没有一丝声音,我才猛然的醒转过来,发现自己的手机在震动。
熟悉的铃声传到我的耳朵里,这是我特意为您的设置的手机铃声,只要是她打来,我立刻就能够辨别出来,我看看了看周围,发现原来自己到了商业区。
这个时候整个城市就像一座空城,没有人来往,而我就像一个幽灵在此间晃来晃去,我站在原地花发了一会儿呆,发现双脚沉重得就像坠了铅,那是走了一夜的结果,或许我的脚底早就磨出了水泡。
可是我现在麻木,都不想去管,而我的手机铃声停了一会儿过后又继续响了起来,锲而不舍的足足想了几分钟。
我就像一个麻木的木偶,慢慢的有了自己的职权,还是掏出了手机,接通了电话:“喂,琳达。”
我的声音在夜空中空灵而嘶哑,简直比幽灵还要更加诡异,在空气中慢慢飘荡,好像贯穿了整个空荡荡的城市,重新要回档回我的耳边,把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让琳达也吓了一跳,而她现在已经急得要发疯,语气又急又快:“婉心,你到底去哪儿了?伯父伯母一直给我打电话,我们一直都在找你,你去哪儿了?快告诉我,你把位置发给我,我来接你好不好?”
一听到最好的闺蜜的声音,我的心里好像玻璃,一下子被插破了里面的泪水,立刻狂涌出来。
我再一次含着眼泪,哽咽不已:“琳达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想回去,你救救我好不好?我不想回去,你救救我。”
我心里痛的就像要裂掉,双腿无法再支撑自己的体重,只好弯下腰,慢慢的坐到了地上。
我口里就像变成了机械和复读机,一遍一遍的重复着让琳达救救我,我不想回去,琳达也受到很大的触动,沉默了几分钟之后,也传来了有点哽咽的声音说:“好好好,婉心你别做傻事好不好?我不带你回去我就陪着你,你告诉我你在哪好不好?”
我听到他的声音,哪里终于有点清醒,心里也开始慢慢的平静下来,两个人对着电话无声的哭泣。
我断断续续的跟她说,我家里出了什么事儿,我跟他说我要被卖了,可是我不想,我不想被卖掉,而与此相对的,更严重的事情是我的心很痛,感觉到被背叛的痛,这痛实在是太难受了,让我此刻都恨不得去死掉。
琳达变得格外紧张,她跟我说:“婉心,你别做傻事啊,伯父伯母对你的爱,难道你这么多年看不到吗?”
“或许这件事情他们确实做错了,但是你回来我们好好商量啊,一定会有办法的,你千万别生他们的气,也别做傻事,不然一切都来不及了,你告诉我你现在在哪?我去找你好不好?”
“你不要过来!琳达,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想走,可是我知道我走不了,我走了,我爸我妈我弟怎么办?这个公司花费了我爸妈半生的心血,而且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他们才会变成这样的,琳达,你说我是不是就是个瘟神,我到底做错了什么,爱情婚姻,现在就连家庭,都容不得我了,对不对?”
我这样自暴自弃,嚎啕大哭的话,让琳达整个慌了神,他开始语无伦次的安慰我,我们认识那么多年,他从来都没有都没有这么焦急过。
突然,琳达停顿了一两秒,声音冷静了下来跟我说:“婉心,如果我跟你说,我现在有一个方法可以救你,救你家,你会听我的去做吗?”
琳达一直就是一个应急反应特别快,又十分能干的人,而太现在突然之间变得极其冷静的声音,让我吓了一跳,我心中开始砰砰跳跳,又有点期待,又有点害怕的问她:“什么方法?你先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