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壁悲壮道:“而且那群女人,绝对不是二三十岁的姑娘而是四五十岁的大妈。”
“你怎么可能看一些大妈洗澡,还喝他们的洗澡水?”
郑壁叹气道:“他们若是有姑娘一半的聪明,我也不至于落得如此田地。我再三言明,我刚刚才到他们村子,只是渴了而且我对人妻不感兴趣,所以绝对不是变态我也没有想要偷鸡。但是为首那人非不肯听,一口咬定我就是变态、小偷,还要抓我去送官。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好跑路。”
燕轻语道:“说不定为首那人才是变态偷窥狂,故意要嫁祸给你。”
郑壁呆了呆,讷讷道:“要是那时候姑娘在就好了。也许,我以后的人生就不会越走越凄惨。”
燕轻语更加好奇:“那后来呢?”
郑壁把盘子摆好道:“我离开村子之后,接连跑了好多里路才敢停。谁知这一停下,就遇到了不该遇到的人。”、
“谁?”
“当时附近山头的一个女土匪,五姑娘”
燕轻语同情地看着他,虽然她不知道是谁,不过一般用数字做名号的都不是普通人。
“姑娘你可能不知道,那个女土匪不光图财,她还擅长采阳补补。”郑壁含泪说着,“她武功极高,我在她手下只走了二十招,就不幸落败。”
燕轻语对他肃然起敬,“难道你壮烈成仁了?”
郑壁额头大滴汗珠落下,“那倒没有。就在这时,刚好她的老相好来了。但是那五姑娘逃走前还反咬我一口,说是我贪图她的美色。”
燕轻语:那她是不是风情万种,貌美如花吧?
郑壁突然猛地一捶桌子,哀嚎道:“天哪!谁会贪图一个母夜叉的美色啊,对于人类来说,她就是一个妖怪,就算她是母的,我也下不去手!”
好吧。从最近发生的种种怪事情来看,燕轻语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名号、人脸、其实是没关系的。一般就顺口顺口就叫响了。
“当时我跑下山和人说了这件事,他们都以为我被五姑娘折磨了,现在还被她纠缠,还好那个大哥人不错没有歧视我,还说要送我去京师。于是我跟着他进了这里。”这显然是痛苦的回忆,郑壁眉头皱紧。
“最绝望的事情大概就是从现在开始的。”
燕轻语对这个郑先生已经不是同情,而是而是神恶客表示哀悼了。
“嗯。那些村民一状告到京师府衙,我被通缉了。”
燕轻语说道:“若是官府插手,你的那些过往应该可以洗刷吧?”
郑壁说道:“可惜当地官府不能介入。”
燕轻语愕然:“什么意思?”
郑壁叹气道:“因为我所犯错,只并不是什么大事,只能交给当地的府衙,但是当地的府衙还不愿意受理,这件事久而久之就不了了之了,我的名字倒是传遍了京师。”
“后来又出什么事了?”
这可怜的郑先生绝对不可能就这样平白无故的出事好么?
郑壁无奈的说着:“我连夜换了夜行衣,准备偷出京师,谁知……”
燕轻语现在一听他嘴里吐出‘谁知’这两个字就心惊胆战。
郑壁哀伤道:“我踩着屋檐走的时候,脚下一片瓦当时竟然碎了。我跌了进去。”
燕轻语想着按照话本子应该是一个闺房,而且女主人还正在沐浴。
郑壁的头垂得几乎碰到了桌子,“并不是姑娘想的这样。”
燕轻语终于发现,之前自己还常常抱怨倒霉,现在看来自己远远配不上倒霉这两个伟大的字。
“那是一个人妖的房间,当时他还在穿衣服,最该死的是,我原本想就此离开,谁知他抱着我的腿说要做我的人。”说到这,他不禁咬牙切齿,“所以我趁着夜色,迅速的脱了身,但是这件事后来也传了出去,大家也纷纷猜测是我,说我‘辣手摧花说书人’。”
燕轻语的脸色有点不自在,“敢问先生大名,小女子佩服、佩服。”
“在下郑壁,是一个说书先生,敢问夫人芳名?”
“在下燕轻语。”
“那个‘举手创业惊风雨,舌战情敌狠毒心’的丞相夫人?”显然郑壁有些惊讶。
这都是什么和什么,这些乱七八糟的话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流传的。
“额,差不多吧。”
“草民见过夫人。”郑壁走到一边行礼,惹得众人回望。
“你给我坐下。”燕轻语扯了扯他的袖子,却听见“刺啦——”一声。
“那个,要不然一会儿你和我一起去我商号,我在给你那一身衣服?”燕轻语不好意思的说着。
郑壁摇摇头,“无妨,在下已经习惯了,夫人您随性就好。”
燕轻语觉得像郑壁这样人一定是觉得少一事更好一些,要是在绕远路去商号,怕不是有要惹出什么事端来。
“您的菜齐了,请慢用。”小二端着一盘红烧排骨。
“来来来,郑先生,相逢就是有缘,他们家的排骨味道很好的,我今天偷跑出来尝尝,你也吃。”
郑壁看着桌子上的排骨,却露出了奇怪的神色。
“怎么了郑先生,你吃啊,和本夫人不必客气。”反正是秦未央的钱。
“夫人等等,夫人小人作为说书先生,常常四处走访,看过不少的场面,这排骨……”
燕轻语也夹起一起筷子,还闻了闻,“没什么不同,似乎比别人家的更香一些。”
“这是……人的肋骨,你看看着又细又扁,一看就知道不是猪。”
“啪嗒——”一块排骨掉在了桌子上,燕轻语有些呆滞。
“夫人,您也是一品诰命,有审问、协查之权。”
燕轻语端着排骨,慢慢的走下楼。
“老板,你们这猪肉安全么?”
“夫人,不是小的和您吹嘘。”小二一脸得意,“咱们家的猪肉都是那天元肉铺来的,日日都是晚上杀好,早上送过来的。”
燕轻语吸了一口气,“来人,封了这两个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