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终有一天他你按捺不住,不过没想到你竟然真的对我们出手?”敬贵妃火上浇油的说着。
“父皇明察,儿臣和母后都不知道这件事情,还请父皇三思。”
“你要谋反,这件事情到现在还有什么隐藏的?”纳兰轩也站在自己母后身边。
“你凭什么说我们谋反?”纳兰旸看着纳兰轩,秦未央依旧平淡如水,“是啊,只要父皇不相信我和母后,即使破除了咒语又如何?”
纳兰博没有说话,大家都在等着他的决断,没有注意到阴暗处一个走出来的老妇人,佝偻着后背,脸红是哪个大面积被火烧毁。
“老奴见过帝皇、敬贵妃。”四个粗噶的声音响起,吸引的众人的目光。
那样张脸!纳兰博的眼神明显的慌乱,整个人好像是看到了什么一样。就是那场火,那场火要了母亲的命,要了他整整十年的功法,要了他再也回不去的童年。
“桂姨……”纳兰博的声音颤抖。“桂姨!”
“帝皇这是折煞了老奴,枉费您叫我一生姨,我却没能保护好娘娘。”说着桂姨一只眼睛流下眼泪,另外一边的皮都塌在一起,已经看不出人样了。
“您没死?”
“上天不亡我啊,娘娘是好人!是好人!所以上天留下了我的老命啊!”桂姨说的悲切,“我相信,只要老奴还有一口气,就一定要把真相说出来。”
“那你为何陷害本宫?”帝后起身非常愤怒。
“桂姨,下咒的可是你?”纳兰博急忙扶起桂姨,有些质疑。
桂姨摇摇头,“虽然这东西从我这里出去,但是我也不知道为何会到这样的地步,还会和云家丫头和这位……是?”
“先不要站在这里,一起进殿吧。”纳兰博带着一种人回到了帝后的宫殿,房间里一种神奇的味道。
“这宫中用的香是什么?”秦未央问道,却遮住了燕轻语的口鼻。
“是帝皇给的云岚香,有什么问题?”云知意丧着脸,不知道是谁要这样做。
曲歆婷却突然好像反了臆症,一个劲的往纳兰旸的怀里窜,嘴里还叫着“公子、公子!”
纳兰旸一记手刀劈的曲歆婷混了过去。
“不是这个香的问题,而是你宫里的帘子。”桂姨慢慢的张口。“到了如今,我也不想在隐瞒什么了。”
“桂姨……”纳兰博看着坐上的老女人默默的说着。
“老奴用了20年时间,终于布下了局,谁知道那个翠翠姑娘,闯入了我的阵中,我以为宜美人那个贱人走了过来,没想到是一个公主,阵中我加了太多的‘度厄’,所以她到敬贵妃那里,敬贵妃自然也会感染‘度厄’,至于博儿……”桂姨突然想到了什么。
“这‘度厄’你是怎么来的?”秦未央开口问道。
“我……额……”桂姨突然口中鲜血涌动、
“桂姨!桂姨!”纳兰博冲了下去,赶忙扶住桂姨。
“你要相信——信,娘娘没有错——你们都要——要、小心、小心宜贱人和她,娘娘不希望你和云家小姐分开、开,你要小心——”说罢,桂姨便再也不能醒过来。
只留下了一个又一个谜团,那个翠翠是什么情况?还有究竟是谁给桂姨的‘度厄’?还有桂姨说的‘她’,又是谁?
在场的人都能看出,纳兰博的眼睛红的厉害,母妃永远都是他的心病。
秦未央也没有想到这件事居然牵扯了这么多,和这些人都有关系,也让他没想到。不过是谁要陷害帝后,又为何刚好那日纳兰若水就偏偏走入了法阵,如果桂姨想要杀宜太后,那如此岂不是大费周章了些?
“寡人——乏了,你们且退下,今日我在帝后这里休息,去把桂姨好好安葬。”纳兰博起身不在看这些人,自顾自的走到了屋里。
敬贵妃和纳兰轩的脸色不好,也值得告退,纳兰旸看着云知意也告退走了出去,秦未央抱着桂姨,燕轻语扶着曲歆婷一深一浅的走了出去。
善后结束,燕轻语和秦未央终于回到了马车上。
“今天的事情,好乱,为什么我有些搞不清楚头绪?”燕轻语开口问道,她确实不知道为什么要陷害帝后。秦未央也没有回答,自己也有些疑惑,白日在寻找线索的时候,就好像一直有人在引导着自己去找到真相,还有桂姨,这些事情真的像表面这样简单么?
帝宫内。
一个女人把玩着一串佛珠,口中念着佛号,振振有词的样子好像已经看破了世俗红尘明直到一个老嬷嬷推门而入。
“事情如何?”
“全都按着计划执行。”老嬷嬷恭敬的回答到。
“好,这一次要让他彻底不能翻身!”一句狠话,女人手中的佛珠断开滚到了地上。当年的侮辱,日后必定全都要报仇。“那个老贱妇如何了?”
“回娘娘,死了,秦丞相把尸体交给了曹公公,估计应该已经埋了。”
“”挖出来,鞭尸!然后在晒干,把她的骨头磨成粉,加点颜料,在给本宫送回来,我要用那个贱妇的骨灰画画,然后亲手送给纳兰博。”
在佛堂本应该是一个和谐、淡然的样子,但是这个女人却满身的戾气,看着就非常可怖。
帝后宫里,纳兰博抱着云知意。
“三郎好久没这样抱着意儿了。”云知意喃喃,她以为纳兰博早就不喜欢她了,所以才会把敬贵妃带进宫里,才会宠爱那些妃子,所以她要做那些事情让帝皇回心转意、去关注她。
“你也好久没叫过寡人,三郎。”纳兰博的语气淡然。
两个人就这样拥着,不言不语,若是这样一直下去该有多好。
“什么?”陶绾绾把枕头摔在地上,她知道今夜宫里有大事,没想到帝皇居然去了云知意哪里,帝皇和帝后的关系不是不好么?
“娘娘息怒,腹中孩子要紧。”丫头跪在地上,自从陶婉仪怀孕以后脾气似乎更差了,今夜不知道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陶绾绾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心下一计,大约有了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