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未央丝毫没有要问的意思,抱着她就往石洞走去。
石洞内只有一张石床和一个书架却不难看出秦未央常驻此处,燕轻语留心的观察。
秦未央把她放到石床山,准备解开燕轻语的衣衫。
燕轻语猛然推开他,抱住自己说道,“你这是做什么。”
秦未央见她似小孩般的模样,勉强解释一下,“疗伤。”
燕轻语无语,占便宜还能这么光明正大,“你疗伤就疗伤,脱我衣服干嘛。”
秦未央逐步靠近她,低头迎着燕轻语一本正经的说,“也是,自己脱。”
“什么?”
燕轻语气的半死,什么奇葩人物。
“那我帮你。”
还没等燕轻语反应过来,身上的衣衫就已褪去一般,只剩一件绣着荷花肚兜挂在前面。
气氛突然的尴尬了,燕轻语说不出话,因为秦未央因为赤裸着上半身,完美的肌肉线条,完美的身材弧线。
“你……”
秦未央漫不经心的解释,“你有见过穿着衣服渡气的?”
背上的掌印清晰可见,好在服用过药物,不然……
秦未央渡气为她疗好伤,两人赤身相对,秦未央凝视着她的眼睛,心底涌动着异样的感觉,她的眼睛像是会说话,又充满了神秘。
燕轻语被看的含羞低首,她第一次在秦未央面前像一个小女人一样。
秦未央呡唇,把衣服一件一件的帮燕轻语穿上,柔情的动作是燕轻语所看到的,她恍然觉得如若没有美男后宫,能有他这样一个相公也还是不错的。
赌馆的生意每天都一样,燕轻语总是扮成男装的样子出去,引起了秦未央的注意,开始以为她只是觉得好玩,太过频繁让秦未央难以猜透。
“您的神兽已升级。”系统官方的声音播报着通知。
小滚傻傻的看着燕轻语,没有任何的变化。
燕轻语差点没把系统骂了个遍,说好的升级,怎么一点变化没有,你是在逗我吗。
“娘亲,抱抱。”
本来是想找相公助你的,瞧你这蠢蠢的样子,不要被他扔了才好,罢了罢了。
燕轻语一头趴在桌子上,“小滚啊,过几日就是驯兽场开放比试,我带你去玩,可好?”
“好啊好啊,好玩好玩。”小滚在地上滚来滚去。
小滚啊,虽然你还是厉害的,可这智商怎么就一言难尽呢。
丞相府的大堂里,陆无双和秦未央对峙着。
“我不会同意的。”
秦未央靠在红色的檀木桌子边,面无表情的看着陆无双无尽的嘶吼,说道,“帝皇已经下了命令,容不得你多言。”
陆无双感到自己被欺骗,“哥哥,你们不能这样,我不会嫁给燕北堂的。”
“那你就自己找帝皇说去,别在这发你大小姐脾气。”
秦未央不是没有尝试过劝说,而是这件事有燕将军亲自提出,加上边关战事,帝皇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把陆无双嫁入燕家,一来把燕北堂稳在城内,二来也让燕将军能心甘情愿出战,她身为朝堂中的人,本身就有许多逼不得已。
“你们把我当做棋子,不顾及我的感受,如今我却发脾气的资格都没有我这是朝堂中人,哥哥当真厉害。”
陆无双嘲讽着,原来一直都是自己看重了自己,殊不知到头来不过是个任人摆布的棋子罢了。
“陆无双,此时已定,这些时日就待在丞相府,直到你出嫁为止,其余的事情我自会解决。”
秦未央命令式的说完便独自离开。
此事已成定局,无法改变,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圆了陆无双的一个心愿。
秦未央走后,陆无双瘫在地上,眼泪不止的往外溢出,她撕心裂肺的哭泣着。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陆无双还记得那夏日里与帝皇的第一次初见。
那是陆无双第一次入宫,便遇见了帝皇独自一人在梅园中祭奠死去的帝妃。
那是一张英俊却充斥着岁月光辉的脸,年纪轻轻却心存大志,陆无双第一次见到这个传奇的男人,帝皇-纳兰傅,从此这个像神一般存在的男人深深烙在了她十六岁的花季中。
她决心做纳兰傅的女人,做他心尖尖上的帝妃,却不曾想到头来也是这个男人亲口把她许给了别人。
陆无双心如死灰,不知觉中走到了菡萏院,院里传出一阵难以入耳的杂音。
小右儿还是头次看见神情恍惚的样子,“无双小姐。”
作为天才女子之一,小姐素日里可是精神的很,从不让自己失礼。
“是谁在弹箜篌?仅如此难听。”
小右儿尴尬的一笑,“是夫人,她觉着好玩边学学。”
好吧,小右儿也承认夫人这乐器弹得较以前是差劲许多,不过他说什么箜篌会成为有名的乐器死活都要学会。
陆无双现在听到燕家的人就厌恶无比,哥哥娶了这个废材小姐还不够吗,皇家朝堂的婚姻都不能自己做主,外表光鲜亮丽又有何用。
“进去看看,能把箜篌弹成这样也算本事。”
小右儿心想,这下完了,两尊大佛碰一块可如何是好。
燕轻语望着陆无双走进来,这是她来到这里唯一一个许久未见的人物了,在原主记忆里,这位小姐虽不待见她,却也不会排挤她。
燕轻语见她憔悴的样子,心生犹怜,“无双?你怎么过来了?与老爷谈完了?”
想必是与燕北堂成亲的事吧,她早有耳闻,只是没想到来得如此之快。
陆无双压根无心回答她的话,“我来弹弹。”
现在就想找件事情缓解下心里的苦闷。
一曲婉转悠扬的曲子弹起,陆无双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拨动着,眼中满是哀愁。
此情此景让燕轻语头疼了许久,依稀之间,自己仿佛也有过这样的举动,不,应该是原主的记忆。
是新婚之夜,秦未央揭下她的喜帕后二话不说踱步离去,那一夜,燕轻语也是如这般一样奏了一夜的古筝,曲曲哀怨,自此便在也不碰琴了。
难怪早前说学琴,小右儿会有那般悲伤的表情。
曲毕,陆无双莞尔笑着,“陪我喝些酒,可好。”
借酒消愁?燕轻语只得无奈答应,谁叫她是真真觉得陆无双可怜,被心爱之人作为政治工具是何等难受。
不过,自己还莫名其妙多了个相公呢,她岂不是更冤了。
“举杯邀明月,对影-额,不对,今日没有三人,哈哈哈。”
燕轻语喝了酒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大声高喊着四处蹦跶,时不时还狂笑。
相比之下陆无双就安静许多,只是一杯又一杯的斟酒。
侍女无奈的伺候着,说不让喝酒时燕轻语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醉的,结果,第一个醉的也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