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没有片刻的犹豫,就把温安年绑在手术台上。
“开始!”
麻醉药还没有开始起作用,凌司熠冷冷下令。
他,要让她痛得很彻底,撕心裂肺,却只能生生承受着。
温安年心里像碎了胆汁,苦涩得无法形容。
死死地看着男人,眼里只有无边无际的悲哀。
命运伸出罪恶的手,一步步把她推向深渊,不管什么,都是她的宿命,她挣不脱,反抗不了。
冰冷的器械深入体内,把胎儿钳碎,再一块块夹出来,她痛得浑身痉挛,豆大的汗水不断从额角滴落,五官扭曲,两腿间鲜血淋漓。
紧咬的牙关终于无法承受,松开,发出让人耳不忍闻的惨叫,她的手拼命向虚空抓着,却什么也抓不住。
凌司熠看着那样的场景,心脏骤缩,呼吸都要凝滞。
可,这是她应该领受的惩罚,他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心软。
仅仅皮肉之痛,比起椎心泣血的背叛,算得了什么?
白诗依进入手术室,看到这一幕,吓得脸一白,依偎在凌司熠的怀中,“司熠,好残忍呢。”
可是美眸却闪烁着幸灾乐祸的光芒。
她多次想进秦子皓的重症监护室,都被凌司熠的手下拦住,她对付不了秦子皓,心情非常不爽,看到温安年正在承受这样的折磨,一下子倍感痛快。
经过这一关,她要解决温安年,轻而易举。
“乖,别怕,多有趣啊,是不是。”
凌司熠嘴角勾起,饶有兴致地欣赏着,眼眸却比子夜还要漆黑。
如果不是她背叛,现在她已经成了凌太太,他们带着大婚当日的期许,一起走向未来。
可是这一切,都被这个吃不够的荡妇毁了。
温安年在剧痛中晕厥了过去,眼睛大大地睁着,仿佛一个已经死掉的人不肯瞑目。
凌司熠站在手术台旁,窒息的心口很久没有缓过来。
“为什么,是我不够好吗?”
如果我不好,你为什么不说?
我愿意为你赴汤蹈火,为你改变,为你做一切一切。
但你偏偏采取了我最痛恨,最无能为力的方式。
秋月谷被打晕在办公室里,她一头雾水,可是等她进入手术室,看到浑身是血的温安年,她一下子明白了。
“年年……”心疼地抱起温安年,落下了泪水。
她的呼吸很微弱,要不是她来得及时,她只怕是没救了。
刚才施手术的医生进来,脸色微微一变,凌少是扔下了话,要把温安年救过来,可是白诗依允诺给她一笔钱,要她神不知鬼不觉地让温安年死掉。
没想到这个时候,秋月谷出现了。
“秋医生,这个病人归我管。”
不客气地走过去。
秋月谷冷冷地盯着她,“梁医生,如果病人出事了,我会报警,说你耽误治疗,有害命的嫌疑。”
那个医生不敢再说什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秋月谷把人带走。
经过几个小时的抢救,温安年才苏醒过来。
她又从鬼门关逃过一劫,她多么希望就这样死在手术台上。
上天让她活着,就是为了不断折磨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