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容漠突然告诉她,黑泽夜喜欢她,而他对她说的那些话,都只是他自尊心强,傲娇作怪?
怎么可能!
“如果以前你不知道黑泽夜是什么样的人,那从现在开始,你对他有新的认识了。”
“……”白梦一脸黑线地睨着他,坏坏的笑容背后有阴谋。
容漠轻挑起眉骨,“我只是对一些事情看不过去,你要知道身为医生的我,有着一颗拯救苍生的心。”他知道,他已经成功地扰乱她的心了。
他说的全都是事实,如果他不帮黑泽夜说这些话,或许白梦一辈子也不会知道他为她所做的事情。
更何况,身为黑泽夜的朋友,他真的觉得黑泽夜实在是太独孤了,一个人生活在大别墅里,没有女人,陪伴在他身边的只有一个老头子。
当然,要是他身边有个女人,以后也就会少烦着他了。
同为男人,他的身边女人就没有断过,而黑泽夜过着Jin欲的生活,他完全不知道黑泽夜这些年是怎么活过来的,确切来说是怎么憋过来的。
他是绝对不可能禁Yu,这辈子都不会!
而,黑泽夜却足足憋了30年。
……
白梦回到家后,一片漆黑,空荡荡的,不由间,只觉得莫名悲伤。
以前他赖在她家不走时,她赶他走,不是嫌他烦,而是因为她怕自己再对他动心。
尽管被他伤得血淋淋,体无完肤,但是只要看到他,她就会管不住自己……
其实容漠不说,她是不知道,但是有些事情,她还是知道,只是总会安慰自己那只是黑泽夜玩弄她罢了。
可是……
她穿上鞋子,背着包走了出去。
黑泽夜叮嘱过她,晚上不要随便出门,这会儿,她的心闷闷的沉痛,哪里顾得上这些,头也不回地乘电梯跑了出去。
她拦了辆出租车,坐上去之后,心脏七上八下地乱跳着,至到下车。
别墅大门的密码没有换,还是原来那个,她进去后,直奔二楼。
房间的门紧关着,她的心脏呯呯地直跳,仿佛能听到跳动的声音,门也没有敲,她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卧室一片昏暗,只有床头柜上微弱的灯光,床上没有看到他的人影,而阳台上灯火通明。
她走了出去,只见黑泽夜身着一袭黑色睡袍,正躺在阳台的沙发上,一旁的桌子上放着醒着的红酒和高脚杯。
她握紧双手,忍不住地喊道,“叔叔……”
“黑泽夜……”她又试着轻唤了一声。
某男没有一点反应,她走了过去,俯身,伸手在他眼前晃动着。
“黑泽夜……”
她以为他睡着了,只见他缓缓睁开眼来。
白梦随即站直身子,后退,黑泽夜面无表情地上下打量着她,这时,耳畔边不由回响起容漠的话,“要是想让女人开出漂亮的花就要对女人温柔。”
温柔对于他来说就是软弱,他拒绝懦弱,无能。
白梦怔怔地看着他,迟迟张不开口,嘴巴像是被双无形的手捂住了一样,说不出话来。
倒是黑泽夜先开了口,“过来做什么?不在你家好好待着。”
“你……”白梦一开口舌头就打结了。
“滚回去,这里是我家。”黑泽夜不耐地道。
白梦被他那个‘滚’字气得咬唇,她为什么要来这里挨骂?!
心口的疼越来越厉害,她不能气馁。
“那天在高尔夫球场,为什么要救我?”白梦咬着唇,“那天晚上我被绑架……你也救了我,还有我订婚那天晚上,你为什么要来阻止我?”
“你做这些只是因为你答应了我爸要照顾好我吗?”
“……”
白梦忍着鼻头泛起的酸涩,见他一直沉默,不由急了,“你说话啊!告诉我!”
“……”
“你这个缩头乌龟!天天叫我笨蛋,还想叫我猪?你自己才是猪头三!”
这时,黑泽夜突然冷冷地抬眸,俊美的脸上布满了恐怖的阴沉,“过来!”胆子真是愈发厉害了,竟然敢骂他了。
白梦怂了,微皱起秀眉,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黑泽夜伸手一勾,圈起她的腰枝揽入怀中。
白梦趁势坐在他的腿上,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你是喜欢我对不对?”
“鬼才喜……”黑泽夜冷笑。
白梦突然低头,用自己的嘴巴堵住他的嘴巴,不让他讲话。
不管他有什么病毒,她都不怕,只要他喜欢她。
黑泽夜惊得瞠目结舌,反应过来后,用力一推。
白梦完全没有防备,整个人摔坐在地上,吃痛地坐起身来,“你刚才回吻我了。”
“……”某男语塞,刚才情急,他本能地动了动嘴唇。
四目相视,黑泽夜俊美的脸上泛过一丝疑光,说来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吻他,虽然笨拙又猴急,但是他喜欢。
“如果说救我只是因为我爸跟你是结拜兄弟,那我订婚,你应该祝福我,为我感到高兴,可是你那天……”
“……”
白梦见他一言不发,又气又急又烦燥,她恨不得立马推倒他,逼迫他,强势审问,可是又想到可能容漠今晚说的都是假的。
呵呵!
尽管心有不甘,但是她还是挤出一抹笑,满满的苦涩,“叔叔,对不起,你当我喝多了,什么也没有讲过,不打扰您休息了。”
她转身就要走,这时,突然一只大掌从后面抓住她,顿时间,她整个人被翻转拉着跌倒在男人的怀里。
男人搂着她的身子,另一只手扣住她的下巴,“你已经打扰到我休息了!”
“那又怎样?!”白梦怔忡地眨巴着眼眸。
“你说呢?”某男玩味地挑眉。
白梦看出他不怀好意的心思,挣扎着推开他,“那你睡啊,我不打扰,我回自己家。”
“那你走啊!”某男拿起高脚杯开始喝酒。
白梦心里一气,起身就走,黑泽夜突然猛地抓住她,用力一拉,再次将她拉进怀里。
大眼瞪小眼,他扣住她的下巴,低头吻住她的唇瓣,将口中未咽的红酒全数一点一点地灌进她的嘴里。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