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梦没好气地拧眉,“黑泽夜,为什么你总是要逼我做我不喜欢做的事情?”
她不会游泳是因为她怕水,可是他硬逼着她学。
“越是害怕的东西,越是要去面对,才能克服恐惧!”黑泽夜冷言。
“难道你没有害怕的东西?”白梦狐疑地盯着他。
“我无所畏惧!”
“呵呵,是么!”白梦无力地趴在桌子上,软萌地道,“世界上最性感的男人,你可以去洗碗吗?”
“……”
“我手没有力气,拿筷子的力气都没有,怎么洗碗,要是把那些昂贵的碗给打碎了,你会心疼的。”
“……”
“黑泽夜……”
“……”
“世界上最帅的男人,你最棒了的说!”
黑泽夜突然走到她的面前,单手撑在餐桌上,俯身,“我哪里棒了?”
白梦尴尬地僵笑着,“呃……全都棒棒哒!”
黑泽夜饶有兴味地挑眉,“我记得你说我是,秒She男,阳Wei。”
白梦瞠眸,一脸正气凛然地道,“没有的事,我绝对不会说这么粗俗的话。”
“……”黑泽夜鄙夷地掀唇一哼。
“真的!”
这时,门厅处传来声音。
安瑟一走进来,就看到黑泽夜正在调戏白梦,她脸上的笑,十分的僵硬。
“没有打扰你们吧?!”
黑泽夜看到她后,脸上的笑意转瞬即逝。
白梦看到安瑟后,一脸的吃惊,差点咬到舌头,安瑟和黑泽夜是认识的吗?
这么晚了,安瑟为什么会来黑泽夜家?看她脸上的笑容是和黑泽夜很熟吗?
白梦僵僵地站起身,全然忘记了腿伤,刚走两步,就痛得跪倒在地。
黑泽夜扶起她,不悦地瞪她,“笨蛋。”
“有人来找你……”她想闪到一边去,免得防碍他们。
“那又怎样!”黑泽夜面无表情地冷言,揽腰抱起她,朝客厅的沙发走了过去。
安瑟见状,心口一阵难受地紧缩,难受的不仅仅是他抱白梦,而是那句冰冷的‘那又怎样’。
她过来是不是打扰到他了?
黑泽夜收拾着餐具,安瑟微怔,只见白梦的小腿上包着纱布。
她起身走到厨房,依在门口,看着黑泽夜像家庭妇男一样地在洗碗,心中不忍泛起酸涩。
她生病住院,他都只是来看她一眼,没坐一会儿就走了。
现在,那个毛还没有长齐的小丫头腿受伤,他给她煮饭,还洗碗……
她知道,他们是没有血缘关系,只是答应白展堂帮忙照顾他女儿,没想到他还真的对她动情了?!
想到这里,她的眼前一片氤氲,咽下那股难忍的酸涩,转身朝沙发走去。
“啊!”
白梦疼得冒了一身冷汗,瞪着突然坐下来的女人,她绝对是故意坐在她受伤的腿上的。
“你鬼叫什么?!”某男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擦桌子的抹布。
“没事。”白梦牵强地扯起唇角。
黑泽夜面无表情地转身,擦完餐桌,就走进厨房。
安瑟双眸一滞,他刚才是在担心那个小丫头?!
前一秒,他还在洗碗,听到声音后,下一秒,他就放下碗,随手拿起抹布,还故作出一副不担心的样子。
安瑟眼前一阵湿润,他为了小丫头,竟然做到这份上?!
她不禁冷笑,硬是将眼泪逼了回去,心,隐隐作痛。
“哎呀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的腿受伤了。”
“我叔叔现在不在这里,你不用在我面前装。”白梦在心里呵呵地冷笑,她会不知道吗?她的腿包的像个粽子一样,这么明显,她没有看见?
安瑟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你不是说要走,怎么还没走?想赖着不走?”
白梦摆出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我偏不走!怎样?”
安瑟优雅地笑着,“没关系,那你就坐在这里看着吧。”
说完,安瑟就朝厨房走去,她伸手从后面抱住他,紧紧地抱着,脸颊贪婪地靠在他的背上。
“夜……”
黑泽夜正在洗碗的手,不由一顿,抓住她的手,拿开。
安瑟看着那满是洗洁精的手抓住自己,却一点也没有不悦。
“吃饭了吗?”黑泽夜突然问道。
“没有,忙完就过来了。”安瑟摇着头。
“想吃什么?”
“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欢!”安瑟抿唇笑了起来。
黑泽夜洗手,电饭煲里还有米饭,他从冰箱里拿出鸡蛋,玉米,胡萝卜,脆皮肠,青红椒。
洗菜,切菜,然后开火,放油,翻炒,不一会儿,一盘蔬菜蛋炒饭就做好了。
黑泽夜拿起叉子和调羹给她,又给她倒了一杯柠檬水,安瑟优雅地吃了起来。
就算是普通的炒饭,只要是他炒的,也是幸福好吃的。
安瑟知道,他不喜欢话多的女人,她静静地吃着饭。
客厅里,白梦终于按耐不住了,她想回家,她不想在这里做电灯泡。
有一句话叫做,眼不见为净。
临走前,她觉得还是应该和他说一声,安瑟坐在流理台上,眼角的余光瞄到门口的某女,她的唇角轻扬,“夜,刚才进门时,你是在调戏她吗?”
安瑟笑道,“你该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吧?”这些年,除了她以外,她从来没有见他对哪个女人上过心,更没有见他身边有过什么女人。
她曾一度怀疑,他对女人是不是没有兴趣,喜欢男人。
厨房门外,白梦不敢再偷看,靠着墙躲着。
“我怎么会喜欢一个笨蛋。”黑泽夜冷笑,“你知道我讨厌什么!”
“我知道,你讨厌女人缠你。”安瑟扬唇一笑,“你喜欢聪明的女人,你讨厌笨蛋。”
“……”白梦捂着胸口,因为心很痛,很痛。
就算是不喜欢她,也不用这样贬低她。
她是白痴,就是笨,再一次被他伤得体无完肤,一片血淋淋。
白梦咬着唇,难受地转身,一瘸一拐地走到门口。
尽管腿很痛,她还是忍着痛意,走出了别墅,走出了那个是非之地。
她打电话给司机,拜托他送她回家,现在腿痛成这样,也没有力气走到外面去打车,再说这边荒无人烟也打不到车。
在等司机来时,她看着别墅外面停着的蓝色跑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