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慕时琛没办法,只好乖乖下来。
“慕江,我让你看管少爷,你就是这么看管的?”
慕老爷实在是气急败坏,手中的藤条啪的一声鞭策在慕江的身上。
这藤条是慕家祖上传下来的家法,一旦慕家有人犯错通通用藤条鞭策,以让犯错的人长长记性,但这藤条打在身上着实是如同火烧一般的疼痛。
这会子正是炎炎夏日,慕江身上的衣服又单薄,哪里能够经受藤条的鞭打,这一藤条下去顿时血肉模糊。
藤条悬在空中,慕时琛于心不忍,赶忙拦下,呵斥身边下人带着慕江去找大夫包扎。
“爹,是我逼迫慕江让他放我出去的,我自己做的事情和其他人无关,您也不要把无名之火撒在其他人的身上。如果实在生气,就打我吧。”
慕时琛脸色平静,将衣袖往上推了推,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这会子倒是十分的有担当。
这个院子隔着下人们的住处,因为将六姨娘的话放在心里,慕老爷并没有马上呵斥慕时琛,努力压抑住内心的情绪,领着慕时琛回到院子,关起门来好好的教训。
“慕时琛,你实话实说,究竟是什么打算?不是已经同意成亲了,现在又冒出这档子事情。你是在耍你老子吗?”
慕老爷重重的舒了口气,生怕因为自己一个不小心怒气发泄在慕时琛的身上,就连手中的藤条都在蠢蠢欲动。
慕时琛打从小时候也是捧在手心里长大的,私塾的先生请来家中意图让慕时琛熟读四书五经,将来也可以做个学识渊博的人,奈何这年岁大了怎么教导成这副模样。
慕老爷越想越觉得恨铁不成钢,竟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脸,“都怪我,从小娇纵你,才把你给养成现在这副模样,我该死啊。”
这回倒成了慕老爷哭哭啼啼的。
耳边尽是慕老爷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哭诉,慕时琛原本平静的表情略微动容,跨步上前解释,“爹,我既然已经答应你不会再去青楼就一定说到做到,不过是想去茶楼罢了。”
“听闻茶楼里有不少讨论诗词歌赋的文人异世,我也想去瞧一瞧。”
因为慕时琛不清楚眼前的慕老爷知不知道自己另一个尊贵的身份,去茶楼同接头人见面的事情一定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便随便找了个理由敷衍过去。
一听说慕时琛改邪归正要去讨论诗词歌赋,慕老爷的哭声立马停止,有些破涕为笑,“儿子,你当真是如此想的?”
“当然,我还能欺骗爹不成。你瞧瞧,我这书都带在身上准备和文人们探讨一番呢。”
幸好慕时琛提前有所准备,从衣衫中掏出一本书来给慕老爷过目,以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望向慕老爷。
“爹,儿子已经准备改邪归正了,好好在家里等着成亲,可爹你瞧瞧门外的那些个家丁,爹根本就不相信我,甚至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就请出家法,那我还也就无话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