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醒了?”顾惜的手指捏了捏,脸上闪过了一丝娇羞,霍邱鸣醒的猝不及防,吓得她一跳。
霍邱鸣用手撑着头,眼中闪过了一道流光,看着顾惜小心翼翼又惶恐无措的样子,眉角间的笑意渐深。
“嗯。”他轻轻的嗯了一声,拉着顾惜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昨晚睡的好吗!?”
顾惜紧紧的抓着床单,急促不安地看着霍邱鸣,“还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目光有些闪躲,他炽热的眼神紧紧的盯着她,让她无所遁形。
“我先起床了。”顾惜低着头,声音里有些紧张,床单盖着自己的胸口,四处找着衣服。
“不急。”他轻笑了一声,半露着的胸膛呈现在顾惜的眼前,让她的脸颊发红发烫起来。
“干嘛?”她没好气的开口,翻了一个白眼,不知道霍邱鸣又想要干什么。
“抱一会。”霍邱鸣眼光炽热的看着顾惜,他其实想要的不仅仅是这些,但是他现在怕吓坏顾惜,昨天晚上就已经吓得她大哭了,他不想再将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这份平静给打破。
虽然他的身体很难受,但是他愿意这样忍着,等着顾惜接纳他。
霍邱鸣在心中想道,眼中闪过了一道幽光,小惜,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接纳我?
他捧着顾惜的脸,在她的额头上深情一吻,仿佛要在她的身上留下属于他的印记。
“时间已经不早了,我该起床上班了!”顾惜娇嗔道,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语里带着一丝的撒娇。
霍邱鸣随意的瞥了一眼床头的闹钟,“离上班的时间还有两个多小时呢,不急在这一时。”
顾惜看了一眼,果然如此,顿时无话可说,只是要她这样和霍邱鸣对视,她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人有时候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在乎的时候偏偏不能如意,等到心耗尽了热情,不再热血,又百般讨好。
顾惜在心里轻叹了一口气,看着霍邱鸣的眼中有些闪躲,“起床洗脸刷牙吃饭还要很长时间。”
她努力的维持着自己的镇定,但声音里还是带着一丝的紧张,手指紧紧的捏着被子,已经出了一层的汗,把被子都浸湿了。
“小惜,你就那么不想和我待在一起吗?”霍邱鸣的眼底闪过了一丝的悲伤,转瞬即逝,浑身笼罩着的淡淡的伤感,让顾惜的心里一震。
瞪大了那双灵动的眼睛,顾惜的眼中闪过了一道不可置信,她不敢相信霍邱鸣竟然会…撒娇!
顾惜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她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不同的霍邱鸣,他这样的一面从来都没有在她的面前展现过,当然今天早上除外。
“没。”顾惜有些措手不及,双手不安地搅动着被角。
“小惜,不许逃避我!”他霸道的将顾惜禁锢在了怀里,下巴抵在了她的脖颈处,呼出的热气萦绕在她的耳畔,让她的心里有一些痒痒的。
霍邱鸣的唇角勾起了一抹笑容,动魄惊心,不经意间就撩动人的心。
被他紧紧的抱着,顾惜挣扎不得,只能认命的待在他的怀里,虽然没有穿任何的衣服,只盖着一层薄薄的被子,但是霍邱鸣的怀里还是异常温暖。
顾惜觉得时间过得慢极了,每分每秒对她来说就像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她待在霍邱鸣的怀里,不敢乱动,也不敢大口的呼吸,心扑通扑通的直跳,她只能忍着心里的紧张。
或许她和霍邱鸣一开始就是错的,上天和他们两个人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在她爱着霍邱鸣,甘愿为他赴汤蹈火,付出一切的时候,他对她视而不见,对她百般凌辱,甚至带着林潇潇耀武扬威。
当她的心渐渐冰冷的时候,霍邱鸣又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告诉她,他爱上她了,他想要补偿他以前做过的一切错事,但是这可能吗?
就因为他的一句对不起,就因为他的一句我爱你,她就要理所当然的放下以前的那些悲痛吗?
嫁给霍邱鸣的这三年来,她每天每夜都在疯狂的思念他,他回家的日子屈指可数,甚至一年都不到三次,无数个漆黑的夜里,她抱着枕头,心中默默的念着霍邱鸣的名字。
她想着他,疯狂的恋着他,思念着他,凉凉的夜色,她思念他成河,但是霍邱鸣给他带来的又是什么呢?
是无尽的伤痛是那些痛彻心扉的侮辱,将她的自尊狠狠的践踏在脚底下让他无地自容,让他觉得自己卑微得像粒尘埃。
现在想起这些事情的时候,顾惜的心还是疼痛难忍,她的心犹如被无数的针扎似的,让她的心一抽一抽的疼痛着,仿佛都已经呼吸不过来。
顾惜扶着胸口,想起那些令她痛彻心扉的往事,她的脸色苍白了几分,本来湿润的唇上染上了几分的干燥。
霍邱鸣不知道顾惜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知道她一定难受了,抱着她,手却不知道应该往哪里放。
顾惜轻轻的推开了他,这些天她一直在骗自己,也一直在骗霍邱鸣,她努力的让自己重新和霍邱鸣相处,假装以前的事情都没有发生,假装她这些年的付出都是有回报的,假装这三年来,她没有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但是她终究是低估自己的能力了,其实她的心中根本就放不下以前的事情,她或许是一个矫情的人,她做不到像圣人那样无所无求,可以轻易的原谅。
顾惜叹了一口气,直接裹着被单下床,霍邱鸣的身体完全暴露在她的面前,她也没有为之所动。
她能感觉到霍邱鸣的视线一直落在她的身上,那炽热的目光让她不感觉到都难,但是她自始至终都面无表情的挑选着衣服,没有丝毫的不自然,她现在心里完全被那些伤痛所掩盖,已经表达不出任何的情绪了。
霍邱鸣抿唇不语,心里无奈又气愤,他何时这样低声哄过一个女人,向来都是别人前仆后继的扑上来,他何时这样主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