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耀天开车把他们带到了怡天别墅里,心怡楞然的跟他走进了别墅。
她坐到客厅的沙发上,心里还难受之极,“今晚我就睡着这沙发上,你带多多去睡吧,让他先休息。”
耀天看多多已在犯困,他没再说什么,就先带着多多上楼去了。
多多没有吵闹,由着秦耀天带他去睡觉,对着亲爸爸也没那么排斥。
心怡整个人蜷缩在沙发上,还在想着刚才江景阳说得那些话。
原来他们上一辈人之间还有这样的恩怨。
江景阳背着她,应该见过她的父亲左宁远,而且父亲其实已经知道了她和江景阳结婚的事。
想起上次她去云汐山庄,父亲说要让她将来继承兴益堂和左氏集团,也很看好江景阳,还想要等她和江景阳结婚后,让她和江景阳共同管理左氏集团。
江景阳是了解她父亲这些想法的,所以他们上次闹僵后,差点要分手时,他突然主动示好,拉着她去领了结婚证。
而她竟然被他这样利用来,利用去的,还以为自己遇到了真爱,真得很蠢。
看来明天她要去云汐山庄见下父亲,她想知道江景阳和父亲之间到底说过些什么,父亲应该不知道江景阳是报仇的目的。
“心怡,你没事吧?是和江景阳吵架了?”耀天从楼上走了下来。
心怡没有正面回应他,只说:“今天麻烦你了,明天一早我就去租房子,不会再打扰你了。”
“你不用去租房子,这间别墅一直空着,你和多多可以住在这里的。”耀天坐到她身边又问,“是因为你带多多和我见面,才会和江景阳吵架的?”
心怡低头说:“还有些别的原因,我们需要分开冷静下。”
秦耀天哦了声,将别墅的钥匙交给她说:“你和多多就住这里吧,这栋房子本来就应该是你的。”
心怡还是不愿接钥匙,他将别墅的钥匙硬塞她手里说:“当初这座别墅本来就是为你而买的,离婚时你什么也没要,其实我本来就想将这个别墅给你的。”
心怡没有再和他推来推去,说:“你快回去吧,今晚我就睡在沙发上。”
“我现在基本都不回去了。”耀天自嘲的说,“薇薇背着我做得那些事,都太污秽了,我现在根本都不想回去见她。”
心怡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挪了挪离他远了点。
耀天忙说:“你不用害怕,我这就走得,去住酒店。”
心怡觉得今晚真不该给他打电话,太麻烦他了,忙说:“我睡楼上房间里吧,这里应该还有空房,你不用去酒店。”
耀天见心怡挽留他,不禁很高兴,想起年少时在路灯下,心怡穿着白色的长裙,将头靠在他的肩上,总舍不得和他分开各自回家,那样简单又幸福的时光终是一去不复返。
心怡不敢与他对视,赶紧跑上楼,走进她以前的房间,将门关上反锁,只想着明早就离开,耀天看她的眼神,让她觉得江景阳说的是对的,他对她没有死心。
……
江景阳在家里喝了半瓶红酒,他让人在查秦耀天的车子现在在什么地方?
查得人已给了他回复,怡天别墅。
果然她心里装着的那个人还是秦耀天,他已将她撵出去,她就马上和秦耀天双宿双飞。
怡天别墅现在是秦耀天名下的房子,是秦耀天和心怡结婚时买的,他们两人还真是怀旧啊。
江景阳让调查的人继续守在怡天别墅周围,拍下心怡出入别墅的照片,然后寄给左薇薇。
他倒要看看这场好戏,是怎么开锣的。
心怡,我会让你知道背叛我的后果。
……
一夜相安无事,第二天一早秦耀天出门后,她就带着多多离开了怡天别墅,将钥匙放在了门口的花盆里。
她将放着钥匙的盆拍了张照片发给了耀天,告诉他了钥匙在里面。
她是不会要耀天的任何东西,就算她和江景阳分开了,她也不会再回头去找耀天。
她是绝对不会做别人婚姻的第三者,大不了现在和多多暂时先住在酒店里,再找房子和幼儿园。
一切从头开始她也不会害怕,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左心怡了。
她带着多多去了云汐山庄,想见见父亲。
上午来到云汐山庄,杜明莉不在,山庄里只有父亲和薇薇的孩子子豪。
左宁远看到心怡带着孩子来了很高兴,让子豪和多多一起玩。
两个小男孩,一见面还有点生疏,不过一起玩了会玩具,两人就玩到一起了。
心怡和左宁远看他们玩了会,就坐到一边聊天。
“爸,你最近身体还好吗?”心怡见左宁远的嘴巴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没向一边歪。
左宁远笑着说:“好多了,就是脑子反应还是有点慢,不如以前了。”
心怡听他这样说,总算放心了,又问:“爸,您是什么时候知道我和江景阳已经结婚了?是江景阳跟你说得吗?他到底还跟你说了些什么?”
左宁远看她今天神色不对,好像不太开心的样,笑着问:“是和景阳吵架了吗?你呀,有时不要太硬气了,要像以前那样对他温柔点。”
“爸!您知道我和他已经结婚了,上次您还装着不知道。”心怡现在只想弄清,江景阳给父亲灌了什么迷魂汤,父亲到底答应了他什么条件,不会还要把左氏集团也给他吧?
左宁远指着她,笑了说:“上次你来看我时,我是真得还不知道。是你走后没几天,江景阳亲自来拜访过我,我才知道的,这是大喜事啊,你怎么这么怕人知道。”
心怡黯然说:“爸,我感觉和他领证时有点冲动,还不知道会不会合不来离婚,所以才没告诉你的。”
左宁远皱眉说:“你这说得什么话!既然都已经领证结婚了,怎么还想着离婚?不准再离婚了。等我再好些,我就去北城拜会他的父母,把你们办酒宴的日子订下来,热热闹闹的办场婚礼。”
心怡赶忙说:“真得不用了,我们不办婚礼。”
左宁远坚持,反对说:“那怎么行?婚礼一定要办的,我要让亲戚朋友知道你又嫁得风风光光的。”
心怡看说不服了父亲,只有先答应下来,说:“这个婚礼以后再补。爸,您和耀天的父亲以前是好友吗?”
左宁远微微一愣,问:“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心怡笑了笑说,“就是突然想到了,记得耀天的母亲以前常带他到我们家来走动,是以为你和他父亲关系很好的缘故吧。我记得您当时还帮了他们母子不少忙,您和耀天的父亲到底是怎么认识的,怎么成为好友的?”
左宁远不明白心怡怎么会问起以前的事,还特意问秦耀天的父亲。
心怡忙说:“爸,我就是随便问问。”
“你不会是又和耀天有什么事吧?难怪听你杜阿姨说,最近薇薇和耀天吵架了,把孩子都放在山庄里让我来帮忙看着。不会是因为你,他们才不和的吧?”
“没有。”心怡否认说:“爸,这怎么可能,说什么也不会再和耀天有什么了,我和他既然离婚了,就不会再回头。我就是突然想到这,一时好奇,你不想说就算了。”
心怡说着看向正在一起玩的子豪和多多,突然感觉两个孩子也挺好的,有个伴,一个孩子自己在家里太寂寞。
“你想知道我和耀天父亲以前的事也没什么,不过你千万不要再掺和到耀天和薇薇的家庭里,要注意影响,也要顾及点江景阳的感受,明白吗?”左宁远只觉自己就这两个女人,竟然都和秦文铮的儿子秦耀天牵扯不清,真不知道是什么缘分,希望不要是孽缘。
心怡说:“我知道的,您放心。”
“我和秦耀天的父亲秦文铮从小就认识,因为他家有制药厂,我们家是开药店的,所以算得上是世交。到了我们这一代,我们家是家里的单传独苗,也没有人可以一起作伴,两家人就经常让我们在一起玩。他比我大几岁,所以多半是他带着我玩,后来我们长大了,也一起合作研制过些药品。可都不太成功,他家的药厂也大不如前,他又患病走得早,所以我才会经常帮下耀天他们孤儿寡母的。”左宁远说得平淡无奇。
心怡也没看出父亲还隐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往事,她又问:“可你们研制药品为什么都没成功,新的药很难研制吗?”
左宁远目光有点闪躲,说:“你没做过制药,你不会知道这里面的艰辛,要研制出一种新型的药物不是那么简单的,耀天现在不是一直在和国外的药厂合作研制新药吗?可研制成功出什么新药。”
心怡不好再继续问下去,怕父亲察觉到江景阳是想来报仇的,而她糊涂的被人利用,又看错了人,父亲一定又会很伤心。
他身体刚好没多久,怕他会受不了这个刺激,但心怡隐约觉得父亲还是向她隐瞒了什么,他和秦文铮在研制新药时一定是出过什么事,这是他不愿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