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泽溪回头看了眼曲婉悠,摇了摇头,“没什么。”
“可是你……”曲婉悠还是觉得谭泽溪有些不太对劲。
“放心吧,我不会让他对你怎么样的。”谭泽溪重申一遍。
“真的算了,时间也不早了,你早点回去吧,我……”
“曲婉悠,今天说什么我也要把你带回去。”
“谭泽溪,你……”
谭泽溪将曲婉悠塞进车里,用力踩下油门,车子扬长而去。
谭泽溪一副绝不允许反抗的模样,曲婉悠也不打算再说什么了,反正,现在,只要能避开沈墨寒跟童容安,去哪里都行。
很快,车子开到谭家,谭泽溪亲自帮曲婉悠开车门,拉着她进入家门。
“去哪里了?”听到动静,坐在沙发上的谭宗明背对着谭泽溪,开口质问。
刚才,谭泽溪突然从家庭聚会离开,害他在众人面前颜面尽失,今天,他必须要好好治治这个小子。
“出去接了个人。”谭泽溪坦坦荡荡说出实情。
“你……接人,接……”谭宗明回头看了一眼,看到曲婉悠后,一脸震惊,随后又转为震怒。
“你还带她回家做什么?她是什么样的女人,你清楚吗?”谭宗明指着曲婉悠质问谭泽溪。
那天,沈墨寒亲自来接曲婉悠,就证明这个女人并不是普通人,这样的女人跟他们谭家绝对不能扯上任何关系。
否则,他们谭家很可能因为这个女人而惹上更大的麻烦。
“这么说您很清楚她是什么人了?不妨告诉我,让我也合计合计,自己到底能不能跟她一起。”谭泽溪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看着父亲。
“你……今天她必须离开。”谭宗明下最后通牒。
“若我不让呢?”
“那你也给我滚蛋。”
“好,多谢您成全。”谭泽溪拉着曲婉悠转身准备离开。
“你……谭泽溪,你要是踏出家门半步,以后都别想再回来!”谭宗明威胁谭泽溪。
曲婉悠一脸担忧看向对方,在他手臂上用力一抓,冲着对方微微摇头。
她不希望因为自己而影响到他们父子间的关系。
当然,她也不应该影响到,她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又怎能担得起谭泽溪如此的维护呢?
“求之不得。”谭泽溪扔下一句话,拉着曲婉悠离开。
“你……岂有此理!”谭宗明咬牙切齿的看着离开的二人。
两年前的事情再次涌现出来,那个时候,谭泽溪也是如此难以驯服。
自从那个女人离开后,虽说谭泽溪依旧不听话,但最起码不会太过火,如今,却又出现了另一个女人,这一次,他也必须要让女人离开。
谭泽溪的未来,只能由他主导,他不希望出现的人,一个也不能出现,就算出现了,他也要一一赶走。
“谭泽溪,其实,你没有必要跟你爸吵架,更无需如此的。”曲婉悠有些抱歉的看着谭泽溪。
本来,她只想让男人帮个忙,可是却没想到,这个男人竟为了她也被赶了出来。
“我早就想离开家里自立门户了,只是他迟迟不许,今天也算是你帮我达成心愿了,说吧,想要我如何报答你。”谭泽溪一件轻松,丝毫没有被赶出来的颓废。
“你……你就把我放下,赶紧回去吧,这样的话,说不定你爸还会原谅你。”
谭泽溪看着愁云惨淡的曲婉悠,无奈摸了摸对方的脑袋随后又用力一推,“行了,别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已经不早了,我带你回家休息。”
“家?你还敢带我回去,真不怕你爸千刀万剐了你啊。”想起谭宗明的模样,曲婉悠就觉得害怕。
“你觉得像本少爷这种人,真的会沦落到无处可去?”
“自然是不会,不过,提醒你一下,并不是什么地方都可以称作是家的。”曲婉悠摇了摇头,提醒谭泽溪。
在她心里,家是一个令人向往的地方,更是一个能让一个人放松心情的地方,所以,并非所有的住处都可以成为家。
“无所谓,反正只要能够脱离他,对我来说,哪里都一样。”谭泽溪越发的无所谓。
“真是这样吗?虽然,我不知道你跟你父亲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但是,我希望你考虑清楚,不要等到失去得时候才追悔莫及。”她不希望谭泽溪后悔。
虽说,谭宗明的性子是太过专权,但,对于他来说,谭泽溪始终都是他心里那个要护着的人。
她相信,没有一个父亲不希望自己孩子好,谭宗明自然也不会例外。
“好了,到了,下车吧。”谭泽溪刻意撇开话题。
知道对方不愿再听,曲婉悠便也没有再说,只是默默跟着对方走进电梯。
“除了那间房以外,你可以住任何一个房间。”谭泽溪指了指二楼最边上的房间,跟曲婉悠说道。
“好。”曲婉悠点了点头。
看着谭泽溪落寞的眼神,她知道,谭泽溪过去肯定发生了不好的事情。
“有什么需要跟我说,不早了,你先休息吧。”
“嗯。”谭泽溪习惯性往一楼最边上走去。
谭泽溪看她进房间后,便走向二楼的那间房,在外面站了许久,才缓缓推开紧闭的门。
熟悉的房间氛围立刻感染了他,他坐在床沿,拿起床头的照片,静静地看着。
“小溪,这是你准备的我们的家吗?那我要住那间房。”
“既然是我们家,你想住哪便住哪,没人会不允你。”
“那你住我对面,好不好?”
“你想跟我分房睡?”
“不是啊,万一我们俩吵架了,我才不要跟你一起,所以,你就去住对面吧,这样,我一个人也不会害怕了。”
记忆中女人那张笑脸依旧很美丽,极其的引人注目。
就是因为那个开朗的笑,他才对女人死心塌地,也正是因为那份所谓的死心塌地害了女人的一生。
直到最终,他都未来得及跟女人道一声对不起。
“谭泽溪,我恨你,以后我们不要再见了。”这是女人跟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也是唯一一句刺痛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