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清若离开的时候,君临沉依旧站在窗台上,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身影,眸子里满是不舍。
茗儿回头看着站在窗边的那个男人,眸子里满是欣赏,她转而凑到纳兰清若身边问道,“小姐,五皇子那么好,小姐为什么不喜欢呢?”
纳兰清若眸子里闪过一丝黯然,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茗儿看到她这个状态,眸子里满是心疼,“小姐,你是不是因为前世的事情觉得对所有的男人失望了。”
纳兰清若看着茗儿眸子里那种怜惜的模样,眸子里满是笑意。
“茗儿,你这样的表情真像是一个长辈。”
茗儿看着她眸子里那种清澈的笑意,心里满是暖意。
“小姐……”
看着茗儿微微害羞的模样,她心里淡淡的。
“茗儿,我现在心里只有复仇。”
茗儿听着这句话,眸子里满是惊恐,但这时车夫喊了一声“到了”,纳兰清若就直接下去了,留下愣在原地的茗儿。
假如小姐有一天真的报完仇了,那么接下来她会怎样呢?不会……
茗儿这时越发的渴望小姐能喜欢上谁,这样起码她就没有这种顾虑了。
她心底里也渐渐有了帮纳兰清若牵线的念头。
纳兰清若刚回到府里的时候,就开始向三姨娘的院子里走去。
她想和三姨娘商讨一下寿宴的细节,却在走到假山旁边的时候,在树叶的摇曳间,看到那个清瘦的少年,在练剑的时候突然吐了一口鲜血,随即猛地倒向地面。
“荣儿!”
纳兰清若冲着纳兰荣的方向跑去,眸子里满是惊愕,还有失去亲近之人的那种绝望。
似乎是听到了纳兰清若的惊呼声,慕容瑾端着茶水看向那个方向的时候猛地将手中的茶水都摔在了地上。
“荣儿,你怎么了?”
纳兰清若首先赶到纳兰荣那里,眸子里满是担忧,急忙把上他的脉,脉象的不稳让纳兰清若眸子里满是冷意。
已经吩咐人去暗处守着,却还是没防止这种事情的发生。
慕容瑾看着纳兰清若眸子里那种冷意,心里一惊。
“清若,怎么样,是不是很严重?”
纳兰清若眸光微闪,冷静的说,“姨娘莫急。”
随即她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将银针分别扎在纳兰荣的各个穴道上。
渐渐的,银针所扎的地上渗出一部分黑血,纳兰荣周身开始溢出黑色,整个人脸色变得苍白无比。
纳兰清若心里一惊,看着这种没有见过的毒,整个人身上满是冷冽的意味,使得整个氛围都变得压抑。
突然,脑海里像是突然闪过什么,纳兰清若猛地从怀里拿出消毒根,将其中一块掰下来,放入纳兰荣的嘴里。‘
同时,也将银针逼出的黑血慢慢擦拭着,以便于更多黑血的溢出。
慕容瑾急忙唤下人去请太医,同时又帮着纳兰清若的忙,整个人忙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纳兰清若有条不紊的处理着这个状况,眼看着纳兰荣的状况慢慢的变好了,脸色才缓和了一些,但这种棘手又狠辣的毒她倒是第一次看到。
看来上官云这一次是下了狠心思啊。
纳兰清若看着紧闭着双眼又满脸苍白的纳兰荣,心里满是疼痛。
这一世,她曾说无论如何都不要再让身边的人受伤,可是却还是没有做到。
看着纳兰荣脸色开始有了正常的色泽,纳兰清若才慢慢的将银针拔下来。
她看着慕容瑾说,“姨娘,荣儿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但是关于下毒这件事,我们必须查清楚。”
慕容瑾原本也是个刚强的女子,现在看到自己的孩子被人下毒暗害,那种刚强的态度才慢慢的出来。
“情若,若让我查到是谁,我定会千百倍的还回去。”
“清若提醒姨娘,这件事除了她不会再有他人。”
慕容瑾眸子里闪过一丝泪意,双手紧握成拳,她激动的对纳兰清若说,“清若,姨娘会成为你最大的助力。”
纳兰清若看着她眸子里那种冷意,眸子里闪现一丝安慰。
“姨娘,清若告诉你,只是让你心里有个底,而且是为了告诉姨娘上官云没有那么好对付,姨娘必须努力提升自己的能力,在每个方面都超过她。”
慕容瑾眸子里闪现一丝冷意,整个人身上的气息都深沉了几分。
纳兰清若心里微微压抑,宅院里的女人有时候和深宫里的女人怕也是差不了多少。
各种暗算阴谋诡计,各种陷害争抢,能够把人逼向深渊。
而为了自己身边的人,有时候不得不努力起来。
甚至慢慢的变成自己最讨厌的模样,只是为了自己在乎的人能够活的精彩,活的光鲜。
“情若,自从你救了我和荣儿的命开始,姨娘就决定要跟上官云对抗了,清若完全可以信任我。”
纳兰清若眸子里满是复杂,她一开始就是把她当盟友来救得,可是相处久了,她越发的希望慕容瑾与纳兰荣能彻底的置身事外。
毕竟这样的事情,总是免不了要有人受伤。
纳兰清若安抚的拍了拍慕容瑾的后背,轻声道,“姨娘,你大可以相信清若。”
三姨娘看着她,会心的笑笑。
随即纳兰清若带着茗儿来到老夫人那里,眸子里满是担忧。
这段时间,老夫人一直在对外称病,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查出事情的真凶。
但似乎是有了那么一点线索,就又断了。
这天,纳兰清若来的时候,老夫人刚刚起来。
“祖母,你身体近来好多了吧。”
老夫人看着眼前这个越发俊俏的人,眸子里满是喜意。
“情若,多亏了你的药,祖母这两天啊,舒服多了。”
纳兰清若眸子里满是笑意,“祖母身子好了就行,这两天就出去走走吧。”
老夫人这时眸子里闪现一丝深意,淡淡的说,“清若啊,我前段时间的饮食有问题对吗?”
纳兰清若眸光微闪,但在这么精明的人面前撒谎,这显然是不明智的。
她只是略微低眉,叹了口气说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