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沈可晟不会也不可能属于我一个人,我依旧深吻得忘了自我。情到浓时,我瘫软在了他的怀里。
他似乎很满意我流露出小女人的一面,戏谑地问我,“许奕璃,喜欢我吻你吗?”
我被问得双颊胀红,羞恼地将脑袋埋进他的脖子里,双手却下意识地将他揉得更紧。
“嗯?喜欢我吻你吗?”
沈可晟又问了一遍,我羞涩得半天挤不出一个“嗯”字来,到最后只好转移话题,“你不是饿了吗?想吃什么?”
“呵……”沈可晟轻笑了一声,摸摸我的脑袋,柔声说:“你不想,我不会勉强你的。”
呃……什么意思?
我还在发愣时,沈可晟将我抱进了卧室,轻放在柔软的床上。
“等我这段时间忙完了,再好好吃你。”
他说完,就转身进入了浴室。
吃我……
原来他说他饿了是想吃我……
我的心跳“扑通、扑通”乱跳而起,我胡乱地抓个枕头盖到自己脸上,裹着枕头在床上翻滚。
是不是我在沈可晟心里,也是有那么一点位置?
没几分钟,沈可晟冲完凉出来。我急忙钻进被窝假装睡着,不想被他看出来我激动兴奋的模样。
沈可晟瞟了我一眼,换上睡衣,轻轻地掀开被子,躺在我的身侧。
我闭着眼,感觉到他小心翼翼地抬起了我的脑袋,用他健壮的手臂枕着我,而后,用另一只手拨弄我的头发。
窗边窗帘随风飘动,皎洁的月光被剪落一地。
我静静地听着他的心跳,他的怀抱有一种特殊的魔力,驱散了我因与尚辰溪和古赫然见面而产生的不安,渐渐地有了睡意。
迷迷糊糊时,我听见他说:“许奕璃,再忍一年就好。”
也因为他这句话,我的睡意倏地一哄而散,我睁开了眼睛,认真地望着他,弱弱地问:“你说的什么意思?”
沈可晟显然没想到我醒着,他淡淡地回:“没什么。”
说着,他抽回了手,翻身到了另一侧。
我望着他疏离的背影,鼻尖没来由地泛起了酸。
什么叫再忍一年就好,是一年之后,他可以不管不顾地向我提出离婚了吗?
除此之外,我再也想不出,什么事是可以让他对我再忍一年了的……
黑夜,漫长无比。
因为他一句话,我彻底失了眠。
我胡思乱想了很多很多,咸腻的泪水也将枕边打湿。
天未亮,沈可晟手机闹钟响起,他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我偷偷睁开眼,看着他的身影在盥洗室忙碌直到离开卧室。
我该明白的,不属于我的,终归是不属于我的,强留也留不住。
一夜未睡,我的精神不大好,小檬也遭了殃。
我早早叫起他,把他送去幼儿园,结果,我送到时才发现今天是周六。
匆匆带他回家,和他一起睡回笼觉。
可没睡下多久,小檬的钢琴老师就打电话来,提醒我小檬今天有钢琴课。
睡得迷迷糊糊的小檬不情愿地揉了揉沉重的眼皮,委屈巴巴,“妈妈,我好困。”
我打了一个哈欠,将小檬的衣服递给他,“小檬乖,这个钢琴老师还是大明星给你找的,要是不去上的话,大明星会生气的。”
果然,小檬一听到大明星,就打起精神来乖乖地穿上了衣服,还不忘催促我快一些。
我看着小檬活泼可爱的小身影,不禁长长地叹了口气,我是多么希望他能成长在健全的家庭里,有妈妈,更也有爸爸。
小檬见我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又催促了我一声,“妈妈,快点。”
“好,马上。”
我收敛起情绪,将小檬送去上课。
当我准备回家时,接到了奕焕的电话。
“奕焕,找姐姐有事吗?”
“姐,我拿了国内篮球赛高校组的冠军,有一万的奖金。嘿嘿,我想请你吃饭。”奕焕脸上的笑容,我通过电磁波就能感受得到。
“那好啊,姐姐去你学校找你吗?”
“不用,不用,今天周六,我去找你。”
“那行,我们在哪碰面?”
“我听说步行街有一家会跳钢管舞的鸡很出名,我们去吃那个吧。”
我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决定道:“嗯,好,那我们11点在步行街的广场中心喷泉雕像那碰面。”
“嗯嗯。那姐我先挂了。”
“拜拜。”
挂完电话,我耳畔依旧萦绕着奕焕那年轻有朝气的笑声,我不禁觉得自己也年轻了几岁。
我没有回家,直接去了步行街。弟弟得了个冠军,做姐姐的怎么说也要表示表示。
我精挑细选,给奕焕选了一套价位不高却很潮流的运动服。
奕焕从小就爱运动,也很爱惜衣服。小时候家里穷,一件衣服要将就穿上两年。而我还是姐姐,我不能穿的衣服奕焕又不能穿,以至于他从不敢像老家其他男孩那样常常四处玩耍,生怕将衣服弄脏弄破。那时,我就发誓,将来要给奕焕买好多好多衣服。
这些年,倒是有钱了,想给奕焕买衣服,奕焕却总是说我挑的不好看,让我别买。虽然我知道他是想给我省钱,但我的眼光和他的眼光多少是不一样的,我也就没怎么在衣服的事情上干预他。
我提着运动服准时出现在和奕焕约定的地点。
然而,我第一眼看见的不是奕焕,而是黄毛尚辰溪!
古赫然的奸笑声自动在脑海里循环播放,我不禁在这样炎热的天气里打了个寒战。
女明星林依沐的事情已经确认无误,这尚辰溪虽然不是古赫然,但他们是同一类人,又会好的哪里去?
我不清楚奕焕是否知道尚辰溪的背景以及他或是他朋友干过的一些事,我急忙拉过奕焕走到一旁,鬼鬼祟祟地问他,“奕焕,你了解尚辰溪多少?”
奕焕古怪地看了我一眼,好似明白了什么一样,贼兮兮地问我,“姐,你是不是看上辰溪哥了?”
这哪跟哪?
“不是,你瞎说什么?你姐夫会伤心的。”我数落了句奕焕,将运动服递给他,“喏,这是姐夫给你的。亏他还这么疼你。”
“哦,姐,谢谢姐夫。”奕焕失落地垂下了头,忽然想起什么,有一抹光亮从他眼底迸发出来。
他又问我,“姐,那你是不是想起辰溪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