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尚辰溪的跑车时,一个电话进了来。
我拿起手机一看,不知为何,第一反应就是挂电话。
“怎么不接?”
尚辰溪打着方向盘问我。
“骚扰电话。”
我随口扯了一个借口,手指却不自觉地捏紧了手机。
跑车行驶过一段路程,我的手机再次响起。
“我慢慢地回到自己的生活圈,也开始可以接触新的人选,爱你到最后,不痛不痒……”
铃声在轻吟浅唱,却扰的我心绪一片凌乱。
我又挂了电话,并将手机关了机。
“是沈可晟吗?”
尚辰溪突然问。
“不是,还是那个骚扰电话。”
我依旧撒着谎。
“小璃,他不爱你。”
尚辰溪说过这类的话。第一次听他说的时候,很反感。现在听来,就如铃声中唱的那样,不痛不痒了。
可即便麻木,我也不愿将自己的感情摊开任由别人评判。
“不是他。”
尚辰溪听出了我的意思,也不再说话。
尚辰溪将车停在温思的别墅区门口,交待我,“等下你在温思面前别提起我,她恐怕现在还记着仇。”
尚辰溪说着,钻出车窗,伸手刮了刮我的鼻子,提醒我,“对了,你先给她打个电话,这里小区不让进外人。”
“好。”
也是,尚辰溪曾为了解除婚约将温思怀孕的消息爆给媒体,情人不成,反成仇人,相见也会分外眼红。
尚辰溪扬车而去,正当我拿起电话要给温思打去时,一辆黑色不显眼的吉普车突然停在了我面前。
“嘀!”
一声巨响的车鸣过后,车主人才用命令的口吻对我说:“上车。”
我看着戴着墨镜下的俊颜,上前了一步,而这一步仿佛用尽了我毕生的力气,可是感觉依然离他很远。
“上车。”
磁性的声音透着不耐烦。
他生什么气?
不应该是我生气吗?
我扯出了一个苦笑,转头便往别墅区的大门口走去。
“嘀!”
又是一声巨响的车鸣,好似承载着车主人的怒气。
沈可晟从吉普车上下来,几步并一步地追上我,二话不说就抓起我的手腕,拉着我往车上走。
“放开我!”
他总是这样只遵循他自己的意愿束缚我,我受够了!
“不放!”
沈可晟昂着脑袋,依旧不管不顾地拉着我往前走。
我挣扎不开,气恼得整个蹲在了地上,可沈可晟也不肯罢休,就这样抓着我的手拖着我继续前进。
“你再不放,我喊人了!”
我试图威胁他。
“哼。”
沈可晟冷冷给了我一声鼻音,还是没有要放开我的意思。
我见威胁不成,一屁股坐在地上,跟碰瓷似地控诉他,“你弄疼我了!”
沈可晟一听见我喊疼,抓住我手腕的力度一下子松了开来。令人好气又好笑的是,他竟然只捻着他自己的大拇指和食指空套着我的手腕。
“快起来,我们去车上谈谈。”
“跟你无话可说。”
我丝毫不给沈可晟面子,冷冷拒绝。
沈可晟顿时来了脾气,他摘下墨镜往兜里一塞,一把抱起了我。
“你干嘛!?放开我!”
身体突然悬空,我的火气也更大了,胡乱挣扎起来。
面对沈可晟抑制着愤怒一般,叹了一口气,紧接着便松开了双手。
“啪”
一下,我的屁股与地砖来了一个世纪亲吻。
靠!屁股开花了!
我狠狠地瞪向沈可晟,咒骂他,“混蛋!人渣!”
沈可晟一瞬不瞬地盯着我,那眼神阴鸷森冷。
我后知后觉地犯怂,可话语依旧不饶人,“反正,反正你就是个人渣!”
“啊!”
沈可晟被骂得青烟直冒,又一把抱起我。而这次,他将我扛到了肩膀上,一只手也抓着我,只要我一挣扎随时都会滚落。
我怕了,一动不敢动。
沈可晟见我安分了,大步走向吉普车,将我塞进了后座,在我还没有逃跑之前,便启动了车子。
我趴在后座上,边揉着我可怜的屁股,边语气凌人地问沈可晟,“你要带我去哪?”
沈可晟还在气头上,又听见我是这语气,他连理都懒得理我。
“停车!”
对于女人来说,冷漠比吵架更令女人失望,我如炸了毛的猫咪,爬起来就往沈可晟握着方向盘的手抓去。
方向盘因为我的突然的干预左右旋转起来,吉普车车身也自然跟着左右摆动。
“许奕璃,你疯了!”
沈可晟怒吼了一声,快速地打动方向盘,将吉普车停在了路边。
车一停,我失了理智一样要冲出后座。可车门刚开,沈可晟便一把将我推倒了座位上。紧跟着,沈可晟整个人也钻进了后座,
欺身上来。
我抗拒地推了推沈可晟,却遭来沈可晟更加霸道的禁锢。
“人渣!”
我将头扭到了一边,嫌弃地骂了一句。
沈可晟一手撑起身体,一手捏住了我的下巴,令我不得不看向他。
“你说说我怎么是人渣了?”
磁性的声音里夹着不解与无奈。
我冷“哼”了一声,翻了个白眼不理他。
“唔……”
铺天盖地的吻烙了下来,粗暴得如龙卷风一般。他捏住我的下巴力度加重了些,令我的双唇不受控制地张开。微凉的舌尖侵入,在我的舌腔内戏掠了一番。
在高超的舌吻技术面前,我又一次败下阵来,脸颊在不经意间泛起了红晕。
“呵……”
终于收服了我,沈可晟满意一笑,加深了这个吻。
不知过了多久,沈可晟才再次撑起身体,含情脉脉地问我,“我怎么是人渣了?嗯?”
我对自己接受沈可晟的吻感到又羞又恼,将眼睛尽量瞥向别处,嘀咕道:“你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
“碗里的是你,锅里的也是你。我只吃你。”
沈可晟信手拈来一句不正经的情话。
“呸。”
我又翻了个白眼。
沈可晟见情话哄不好我,他坐了起来,不解地问:“温思的事不是翻篇了吗?你这是又误会什么了?”
身上没了压迫,我也爬着坐了起来,不过我依旧不看他,将头扭到窗外,冷冷道:“你自己心里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