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然:……
下午就是季然她们的主场了,比赛之前,林南下表现的比参赛的人员都要紧张,一会问季然渴不渴,一会又问饿不饿。
季然被问的烦:“我很好!我不紧张,真的,所以你也正常点ok?”
林南下尴尬又委屈:人家这不是担心你没发挥好想不开嘛!
比赛开始,季然这边发挥很稳定,和平常差不多,也是一路杀进决赛,到最后的决赛,上半场开始,季然队领先几分。
季然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手感很好,加上发挥稳定,基本上每球都能投进,可以说,这边队伍的大半得分都是季然拿的。
不过,后来对面大概也是察觉到了季然的主要作用,全部防守她一个人。
那边的人全都人高马大的,看着都怵得慌,季然皱眉,眼前的人来势汹汹,看起来不好对付,运着球试图突破重围,不料那人突然抢球,季然身子娇小,也没防备那人突然就过来了,整个人只感觉到一股大力袭来,幸好身上有些功夫,反应极快,微微侧身避开一些,却还是被撞得直接往后飞了一米才摔倒地上。
只感觉一股痛意遍布全身。
抱着身子疼的龇牙咧嘴,迅速,季然这边的队员围了上来,一个个争先恐后的询问着,季然被吵的嗡嗡作响,呼吸都困难起来。
“大家让让让让!让我们先给这位同学检查一下!”一旁守候的校医也冲了过来,穿过人群开始替季然检查伤势。
“阿然!”是林南下的声音,与平常的淡定自若完全不是一个样子,直接用力把阻拦的人推一边去,蹲到季然身边。
“怎么样?哪里痛?是不是受伤了?我看看!”说着竟当真拉开季然的衣袖开始查看起来。
“这位同学,你先别急,让我们先替她处理伤口,然后看看她还能不能继续比赛!”校医皱着眉试图拉开林南下,却被林南下的一声怒吼吓得差点坐地上。
“比赛?还参加什么狗屁比赛?她都受伤了你们是瞎吗?”林南下咆哮着,泡沫星子都因过激的动作在空中飞舞着。
林南下注意到季然冒血的脚腕,只觉心中一团怒火燃烧,起身就想去找那边撞倒季然的人算账,手腕被人拉住。
林南下回头,季然有些虚弱的对他摇头:“她也不是故意的,只不过是想赢而已,别去。”
林南下眼中大簇的怒火就被季然轻轻两句磨灭,重新蹲回到她身边,盯着医生替季然处理伤口的手,再看看季然的脸色,一旦季然表情有些微的变化,林南下就恨不得夺过医生手上的棉签,自己来。
“就是你!是你把然然推倒了对不对?”不远处传来安鸣高亢愤怒的声音,隐隐还能听到顾琛的劝说声。
其实以顾琛的暴脾气也是很想上去算账的,可是,那人虽然体格魁梧,可总归也是女孩子,总不能上去打一架吧!之所以拉着安鸣,也是因为担心那傻姑娘冲上去结果反而自讨苦吃。
“我们又不是故意的,再说撞的又不是你你那么激动干什么?”那人估计也是被众人声讨的烦躁起来,语气很是不客气。
安鸣柳眉一竖,就要上前,却感觉一阵疾风从身旁掠过,定睛一看,唐心已经上前扯住了那人头发,疼痛迫使那人不得不仰着头弓下身子。
“你撞伤了人还这么理直气壮,要不要……让你也尝尝那种滋味?嗯?”唐心本就自带生人勿近的气息,此刻发起飙来,脸上如同结了一层寒冰,周围一时竟没人过来帮忙劝说。
“啊!疼!疼!放开我!”被扯着头发的那人五官扭曲,不住的嚎叫着。
“知道疼了?去道歉!”唐心还是不松手,直接扯着那人快步走到季然身边,围着的人群都被唐心浑身散发的冷意震慑,自发让出了一条道。
“道歉!”冷冷两个字,唐心不多言。
“对、不、起!”那人嘴里一字一顿的说着话,很是咬牙切齿,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心里不服气。
“对不起有个屁用!要不是看你是个女的,老子今天一定让你横着出去!敢动我的人找死吗!”林南下双手握拳,攥的死紧,赤红着眼,气势逼人。
围着的人群同时流露出掩盖不住的惊讶:林南下这是承认和季然的,关系了?
这是季然第一次看到林南下这幅模样,怔在那里,心头各种情绪翻滚,
“他的人?什么……意思啊!”
忽然就觉得委屈起来,明明没什么的呀!
这点伤算什么啊?以前受过比这更重的伤都没怎么样呢!怎么偏偏就,在这一刻觉得委屈的不行了呢?
隐忍许久的眼泪终于滚滚滑落,季然低下头不愿让人看到,还是唐心最先看到,狠狠瞪了那人一眼才松手,拍拍林南下,示意他回头。
林南下满腔的怒气在看到季然狼狈脆弱的模样的一刹那化为乌有,蹲下身,盛怒的表情转瞬温柔心疼,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想替她擦拭眼泪。
幸亏季然理智尚存几分,撇开头躲过,尴尬又恼怒:“干什么?这么多人呢!”
林南下眼里只有伤心流泪的季然,哪里还装得下其他,此刻听到季然的话也是一怔,看了看四周,所有人都是面露好奇之色看着两人。
不想让季然陷入尴尬的处境,林南下强迫自己收回手,转头询问医生。
“怎么样了?有没有很严重?”
医生给绷带打好结,抬头:“还好,不是特别严重,就是稍微有些骨折,比赛肯定是不能参加了,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林南下和围过来的安鸣几人这才松了一口气:没受大伤就好。
扶着季然回到教室,众人一路上还是愤愤不平,以安鸣最甚,那模样,就差把那人给生吞活剥了。
“算了,别说了,吵得我头疼,也不是什么大事!”季然揉了揉太阳穴,笑着宽慰安鸣。
“哼!也就你不在意!”安鸣轻斥一句,还是听话的没有出声了。
“把汗擦擦。”林南下拿过抽屉里的湿巾,递到季然面前,面色冷峻。
季然觑了一眼,接过湿巾,一边擦汗,一边想着:这人在路上就一直一言不发,难道,是自己什么时候惹到他了?
不过,季然转而想到比赛,面带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