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程泽铭听说岳蔷想有个家安定下来时,还会觉得有点压力。
毕竟现在的他来说,真的和以前不能比。以前他是程家家主,是程氏总裁。而现在,他只能算是程氏股东,程家这个大家族,不服他的人,又多的让他数不过来。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是没办法让自己安定的。
可是直到岳蔷为了让风氏给程氏一点喘息的机会,而回到风家时,他心里的那份责任感和担当突然就爆棚。
他觉得,不管以后怎么样,现在,他都要保护这个女人,这个为了他可以付出一切的女人。
程泽铭曾经问过自己,岳蔷可以为了他付出一切,他能够以同样方式回报她吗?
答案是肯定的,因为程泽铭知道,自己的生命里,不能没有这个女人。
这个答案在她还住在程家的时候,并没有那么明显,而当她离开时,程泽铭清晰地认识到,他是真的不能没有这个女人。
两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亲吻,言笑晏晏地看着彼此,幸福的气息在房间里渐渐蔓延。
……
天刚蒙蒙亮,程泽铭就醒了。
可以说是他一晚上没睡着,很兴奋,兴奋地翻来覆去。
岳蔷倒是睡得很安稳,她睡眠近来很好,可能是因为怀孕吧,能吃能睡的。
程泽铭就那样静静地躺在她的身边,看着她温柔的侧脸,笑着伸手帮她将头发压回耳后。
岳蔷感受到了什么在动,睫毛忽扇一下,突然睁开了。她迷茫地看着他,“怎么了?”
程泽铭笑道,“没事,你快睡吧。”
岳蔷哼哼了一声,又闭上了眼。可总感觉有人在看自己,悄悄眯起来往外偷看,果然,程泽铭正出神地盯着她,像是盯着一件什么艺术品似得。
他唇角微微翘起,脸上还挂着温柔的笑意。
“你干嘛呀。”岳蔷伸手锤了下他,笑道,“干嘛看我?”
“你好看。”程泽铭笑道。
这就是传说中的直男的土味情话吧?岳蔷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么油嘴滑舌?”
“我才没有。”程泽铭拿起她的一跟发丝在她耳边绕了绕,小声说道,“你还睡不睡了,不睡的话,我们起床去半件正事儿?”
岳蔷挑眉,“什么事儿比我睡觉还重要。”
她说着,拍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笑道,“我可是有孩子的人哦,睡觉对我来说,可是大事。”
程泽铭宠溺地捏了捏她的小鼻子,“知道啦。但我说的这事,肯定比你睡觉重要,起来吧,等办完事回来我们再睡。”
“干嘛呀。”岳蔷不情不愿地被程泽铭给拽了起来,她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委屈巴巴地看着程泽铭,眼底充满了无奈,“我现在连睡觉都不行了嘛。”
“可以。”程泽铭弹了下她的额头,“我们去领证吧。”
这话一出,岳蔷一个激灵。
什么,领证?
这家伙也太着急了吧,说风就是雨。这么快就去领证吗?
岳蔷呆呆地看着他,那意思是,你真的想好了吗?
虽然说求婚了,可领证难道不要算个时间啊,难道就这么直接去,什么都不考虑?
想到这,岳蔷微微蹙眉,“人家领证都要算黄道吉日的好吗。”
“我算了啊。”程泽铭微微挑眉,“今天就是个好日子。我们去领证吧,反正,我等不及了。”
有时候啊,结婚就是一瞬间的事儿。
倒不是头脑发热,而是,只要你一咬牙,说结也就结了。
岳蔷看着满脸期待的程泽铭,一咬牙,就是他了。反正拖着最后也是要结婚的,而且,她是要跟这个男人一辈子在一起的。所以呀,早点领证就领证吧,反正人生不就是这样么。
“好。”她一骨碌爬起来,开始穿衣服。
两人像是两个热血青年,一冲动,就把人生的大事儿给定下来了。
到了民政局,结婚的人还真不少。岳蔷和程泽铭排在几个人后面,因为心情好,岳蔷数了数前面有几个人,然后小心翼翼地伏在程泽铭耳边,“人还挺多呢。”
“是啊。”程泽铭笑道,“我说了今天是个好日子吧。”
岳蔷轻轻打了他一下,“就你知道的多。”
等待的时间其实也就二十来分钟,可两个人因为着急,觉得像是等了两个世纪一样漫长。
眼看着前面的人慢慢减少,一直到他们时候,岳蔷明显地松了口气。
程泽铭好笑地看了她一眼。
“干嘛,要不要这么没出息。”
岳蔷狠狠瞪了他一下,伸手去拽他的手,才发现他心里全是汗。
“你很有出息哦。”岳蔷揶揄地说,还俏皮地朝他吐了吐舌头。
……
从民政局出来,两人拉着彼此的手,深深地凝望着彼此。
岳蔷傻乎乎地笑着,程泽铭伸手揉了揉她的长发,“傻。”
“傻你也娶我了。”她笑道,用力地拽了拽程泽铭的手,“怎么样,后悔了吧。”
“后悔倒是没后悔,不过。”程泽铭顿了顿,“今天是领证的好日子,我们做点有意义的事儿吧。”
“比如呢?”岳蔷笑着问道。
程泽铭想了想,“去见一下家长?”
这就算是有意义的事儿吗?那程泽铭对有意义的理解也太低了。
“不是,见家长算什么有意义啊。”
“当然有意义。”程泽铭轻轻地晃了晃岳蔷的手,小声道,“你想啊,你没有父母,我呢,也是父母早早去世了,我们的家长本来也没了,所以见家长就显得格外有意义啊。”
岳蔷突然就理解了他在说什么。
他的意思是,去墓地见家长,跟他们宣告一声,他们成家立业了。
想到这,岳蔷感觉到胸口憋闷,怎么都喘不过气来。
她怎么能把这个给忘了呢。确实,她爸妈如果知道今天她解决了人生的大事儿,也应该会为她开心的吧。
“走吧。”岳蔷微微叹口气,紧紧地握住了程泽铭的手。
程泽铭侧身吻了吻她的额头,轻声道,“是时候去交代一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