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发生了什么,您有话好好说,这是干嘛?”秀琴忙拉住岳蔷的手,不让她走。
夫妻间闹矛盾是不可避免的,可人家不是都说嘛,床头打架床尾和,哪里有什么隔夜仇呢。
“你放开。”岳蔷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她不想跟佣人说太多,但,却还是觉得委屈。
眼泪哗啦啦地夺眶而出,岳蔷看着自己隆起的肚子,只觉得委屈。
为什么,山盟海誓还言犹在耳,为什么忽然间,一切都变了。
程泽铭说过要好好地照顾她,好好跟她在一起的,可现在呢,却出了轨,真讽刺。
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他都跟那个女的发生了关系,这是岳蔷最不能接受的。
“夫人,您不能走啊。”星星也阻拦道,“有什么事好好说不行吗,先生还没回来,您这么走了,先生回来我们怎么交代啊。”
“你们放开我!”岳蔷狠狠地甩了几下手,声音带着哭腔,“别问了,我想出去静一静,求你们放开我吧,真的,我真的受不了了!”
她情绪开始崩溃,难受的无法自拔。
“夫人!”星星抱住她的肩膀,想要让她冷静下来,只觉得她浑身都在发抖。
岳蔷捂着脸坐在沙发上,开始放声大哭。
秀琴和星星对视一眼,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他们知道,她一定是受了委屈,她一定非常难过。
她们现在只希望程泽铭能早点回来,能早点帮她控制情绪,孕妇情绪这么激动,对孩子不太好,对自己的身体更不好。
秀琴看了星星一眼,示意她去给程泽铭打电话,自己则拿起桌上的纸巾递给岳蔷,小声地安慰,“夫人,您先别哭啊,有什么事儿好好地商量不行吗,您别这样……”
可是,该怎么控制自己的眼泪呢。
岳蔷只觉得自己的世界黑了,原本那颗唯一闪亮的星星,也因为程泽铭的出轨而坠落,她的世界里,一片黑暗。
……
“你到底是谁。”程泽铭坐在昨晚陪自己那女人的对面,冷眼看着她。
他已经从刚刚的混乱中清醒过来,知道自己是被人设计了,因此,想法设法地想要从那女人嘴里套出话来。
那女人笑容款款,“程少是问我叫什么嘛,我叫林菀。”
“我是问你,你是谁的人。”程泽铭冷着脸,看着她嬉皮笑脸,冷哼一声,“别打算蒙混过关。”
“我怎么会是谁的人呢,昨晚我可是你的人呢。”林菀浅笑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大红的指甲在阳光的照耀下,闪出妖冶的光。
“你别跟我兜圈子,你说过,你想要那个项目的标书,所以,你到底是风家人还是左家人。”
林菀耸耸肩膀,“都不是。”
“那你为谁而来?”
“为我自己啊,反正程少你这么帅,跟你睡一觉,我不吃亏。”
程泽铭强忍着想要打她的冲动,只觉得眼前这个女人的一言一语都让他恶心。
“昨天你是跟李总一起去的吧,你如果不说,我就当你是他的人,还有,我倒是想跟他清算一下账,好问问是谁在酒中动了手脚。”
“你随意啊。”林菀才不在意那个李总,她不过是把他当成是踏板石。
实际上,药是她下的,她不仅灌晕了程泽铭,包括那个李总,也被她算计了。
所以程泽铭能查出来才怪。
“你就这么自信!”程泽铭看着那张波澜不惊的脸,冷冷道,“看来,你跟他没什么关系。”
“我当然跟他没关系了,那个蠢货,只知道让我出去陪客户,所以,你想收拾他就收拾吧,我不在意。”
她从始至终一直都在笑,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程泽铭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只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
手机这时响了一下,他拿起来看了一眼,是李牧发来的关于这个林菀的信息。
从她的基本信息上看,她无父无母,好像是从小在孤儿院长大。
怪不得她豁出去了,无牵无挂的。程泽铭无奈地捏了下眉心,他知道,既然李牧那边都查不到什么,那是真的查不到了。难道这个女人就没有什么把柄吗?
似乎是看透了程泽铭的心思,那女人幽幽地笑道,“我说程少,你也别费劲了,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关于我的一切,你要是关心,我自然会说哦。”
程泽铭只觉得额角的青筋在跳,没想到自己长了这么大,被一个女人给算计了。
更可怕的是,他还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的人。
经历过大风大浪的程泽铭,在这个女人面前,败下阵来。
……
岳蔷哭过后,还是坚持离开,她自己坐车回了风家,刚走到院子,就看见铁门里正在打扫卫生的佣人。
看着眼前这座高墙深院,岳蔷微微叹口气。
“小姐。”一个佣人眼尖地看见了她,忙唤了一声。
岳蔷努力扯动嘴角,礼貌地朝她点了点头。
那佣人转头对着其他人大喊,“小姐回来了。”
只一句,其他佣人纷纷从房间里出来,连陈伯也放下了手头的事儿,跑到了门口。
“还真是小姐啊。”一个来月不见,岳蔷看上去吃胖了些。
陈伯开心得眉眼俱笑,“您看上去倒是胖了点了,肚子也大了一圈呢。”
以前在风家的时候,只觉得这些佣人都是被风零月派过来监视她的,她谁都不信,哪怕是对陈伯,都抱着怀疑的态度。
可如今再看到这些人,莫名其妙地觉得有些亲近。
陈伯忙招呼着做饭的阿姨给岳蔷做午饭,见她拎着包,忙小心翼翼地接过来,“小姐回来住两天吗,要不要我们给家主打个电话,告诉他。”
岳蔷轻轻摇头,“别,先别说。”
陈伯见她眼眶红红的,脸色似乎也不太开心,忙问,“怎么了小姐?”
岳蔷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强颜欢笑,“没事。”
可这样子,怎么可能是没事呢。陈伯小声说:“前阵子,我们在新闻里看见您结婚了,跟程家原来那个家主,怎么样,他对您还好吗?”
作为下人,陈伯本不应该说这个的,可作为从小看着岳蔷父亲长大的长辈,他的关心,并不显得唐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