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回去的宋怜一,脑子里面时不时的回想起来刚才枝儿对她说的那些话。
屋子里面,宋怜一正为了这件事情懊恼的同时,镇国公府那边传来了消息。
“夫人,这是宋老夫人让人传过来的口信。”
宋怜一扶额:“快把人给请进来,还在等什么?”
从她代替宋涟漪入到俞府的时候,她就必须要依靠宋府这个大山,所以怎么多年她小心翼翼的派人看着俞归琬,明面上做好了一个继母该做的有所事情,让任何人都挑不出来错来。
但是就是因为这样,她派出出去的人好几次要对俞归琬下手得时候,总是会让俞归琬跑掉,就连这一次,她都有九王爷相救。
带她身边的婆子将外面的林婆子给带进来的时候,宋怜一脸上的表情微微的变化着。
“原来是林婆啊,你怎么来了,是不是老夫人的身体……”
林婆伸出手摆了摆,宋怜一也识相的闭嘴了,脸上有些讨好的意味:“不知道林婆这次代表老夫人来,是有何要事?”
林婆跟在老夫人身边多年,算是老夫人身边最得力的亲信,更是一个人精。
如锋利一般的目光在宋怜一的身上扫视完之后,脸上带着淡漠的笑容说着:“回夫人的话,这次我代表老夫人来是要告诉夫人几句话,也是咱们老夫人交代的。”
“你说。”
“老夫人听闻二小姐跟三少爷的事情之后,十分动怒,好在九王府那边已经派人去传了消息,老夫人的心这才安了下来,所以老夫人的意思是,若是夫人你能力不够,无法照顾二小姐跟三少爷的话,她会派人来与你一同照顾!”
宋怜一的身形差点站不稳,好在被身后的婆子一把给扶住。
“怜一知错,这次的事情是怜一不够仔细,还请林婆转达给老夫人,下次怜一绝不会在犯这样的错误,也请老夫人放宽心。”
“夫人,老夫人的话我已经带到了,你的话我也会转达给老夫人的,没有别的事情的话,婆子我就先告辞了。”
“婆子,慢走!”
直到林婆的身影从西苑已经离开的时候,宋怜一才整个背后渗出一身的汗来。
没想到,怎么多年了,在哪个老夫人的心里面,她始终是比不过宋涟漪,宋怜一的心里面恨!
就连她的名字,也是跟宋涟漪极为的相似。
她怨,怨她自己为什么不是老夫人所出,更是因为这样,宋怜一就发誓,凡是只要是宋涟漪的东西她全部都要通通的抢过来,因为那些本该就是属于她的。
所以她的女儿俞归琬,凭什么就是俞府嫡出二小姐,可是她的安儿更是俞府的长姐。
她一定不会让俞归琬挡了自己的安儿的路。
宋怜一的一双手暗自握拳,眼神发狠的看向前方:“来人,拿纸笔来了。”
“是,夫人。”
一炷香之后,宋怜一送了一封信到了镇国公府上,那封信不是给老夫人认错请罪的,而是给了三房王心莲的手上。
…………
九王府。
夜已经深了,俞归琬手里面拿着那把流云剑此刻正在院落里面练习着。
她的剑法是泠止交给她的,剑法凛冽,看上去柔柔的一招,可是实际上发挥出来的威力却很大。
这次泉安寺的事情,她已经不想再去经历第二次,那种无助感无力感压得她通通都喘不过来气。
俞归琬翻身飞跃,将手里面的剑一遍一遍的使着,突然,一抹玄色的身影映入眼帘,这个时候俞归琬发现自己的剑就快要收不回来的时候,泠止的身影连躲闪一下都没有。
眼看剑锋就要刺到泠止的胸口,俞归琬一脚踏在旁边的假山上面,脚尖用力一瞪,剑锋的方向偏离了刚才的位置。
等她安全落地重新将手里面的剑收了回来,朝着泠止走过去的时候,脸上一脸的幽怨看着眼前站在的这个人。
嘴角有些向下微微的撇了撇:“阿止,你刚才没有看到那种情况很危险吗?你为什么不躲!”
“为什么要躲?”泠止明知故问的从俞归琬的手里面将流云剑给收了回来。
“若是刚刚我不那样做的话,你就会没命的。”
看着俞归琬气急败坏的模样,泠止的心里面竟然会多了一些甜蜜感,大概是有自己喜欢的人在乎着自己,这种感觉向来是舒心的。
“你今天已经练了一天,该休息了。”泠止温柔的抬手将她额前因为练剑而打湿的碎发全部一点一点小心的擦拭了起来。
俞归琬抓着泠止的手,靠在他的身边,往着屋子里面走,什么也没说。
一个晚上,两个人躺在床上,像泠止这样性冷淡极为冷的人,俞归琬在心里面不得不怀疑泠止是不是有病。
但是从外表看上去,泠止没有病。
泠止的手牢牢的搂着俞归琬的腰身,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怀里面,却又舍不得弄疼了她。
一个温柔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上面:“睡吧……”一切有我呢。
泠止知道俞归琬担心的所有的事情,更加清楚的知道的她心里面在想些什么。
清晨,天色微微亮起的时候,施词就来禀告,说是俞府的人已经派了马车来接。
泠止清冷的声音开口:“让他们等着。”
“是,主子。”
屋子里面。
泠止看着怀里面还在熟睡的俞归琬,一只手轻轻地扶上她的脸颊,有些心疼的意味的在里面。
而俞府的人足足是宋怜一那边派来的,就是为了不给落下口舌。
那些人在门口等到了中午的时候,俞归琬才从九王府里面走了出来。
秋儿陪同在身后,为首了一个人上前弯着腰在俞归琬的面前说着:“小姐,是夫人派我来接你的。”
俞归琬淡淡的应了一声,并不作答。
泠止的身影一直站在俞归琬的身后,像是为她建筑了起了一到墙一般。
俞归琬慢悠悠的侧头看着身边的泠止,语气里面带了一丝不舍的意味:“阿止,我走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