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归琬瞪着双眸看着泠止,撇了撇嘴说着:“你这是要把喂成了一个肉球嘛?”
泠止伸手捏了捏她腰上一点都没有多余的软肉说着:“太瘦了,硌人!”
俞归琬很快就从泠止的话里面回应过来,冲着泠止骂了一声:“流氓。”
但是泠止一点也不反感俞归琬给他的这个称呼,并且乐的其中。
…………
第二日,清晨,镇国公府外面围了许多的御林军,这些御林军都是皇上派出来的人。
带头的便是俞处。
俞处带着人将镇国公府全部的包围了起来,而宋从就那么站在前厅,等着俞处。
当俞处走到宋从的面前的时候,开口微微的说上了一句:“好久不见!”
这句话,好像代表了,好久以前他们是熟识的人一般,接着俞处便一声令下:“臣奉皇上之令,前来捉拿来叛贼宋从。”
“来人,带走。”
俞处说完这些话的时候,宋从连一丝的反驳都没用,放佛无论怎么反驳都是无用的。
而镇国府的人更是被俞处带来的人全部都给看押了起来,不让任何人前去探望。
一路上,俞处压着宋从进到了皇宫里面。
宫殿里面,皇上坐在那龙座之上,俞处压着宋从跪在地上:“皇上,臣已经将这乱臣贼子给抓来了。”
俞处再说这话的时候,中气十足,放佛那宋从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
宋从对着皇上行礼,脸上没有任何的躲闪,话里面更是肯定的说着:“回皇上的话,臣没有做出半点对不起皇上的事情,还请皇上明查!”
皇上脸上的表情显然是勃然大怒,对于宋从苍白无力的辩解,听不进去半分:“你说你不是,你就不是了,人证物证都有,你还有什么狡辩的。”
皇上将案桌上面那封迷信,重重的扔到了宋从的跟前,那人证便是宋从身边的亲信,被人押到了殿上,跪在了宋从的身边:“皇上,这一切都是宋将军指使的,跟奴才没有任何的关系啊!”
那亲信是宋从身边最得力的副将,周心。
宋从一脸心痛增加愤怒的模样看向周心,那些反驳的话几乎是从宋从的牙缝里面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来一般:“你这般的污蔑,到底是受了何人的指使,更是得了什么样的好处。”
周心侧头看着宋从:“我没有得什么好处,也没有受什么人的指使,将军你就认了吧。”
继而转头看上上面坐着的皇上:“皇上,那封迷信是将军让我送到蛮夷族的,为得就是报仇,因为将军妹妹的死,他的心里面一直耿耿于怀,所以才会叛变,但是皇上,还请看在将军怎么多年为了北齐国,立下的功劳,饶将军一命,就算将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宋从快要被周心的这一番气到吐血,一边指证他是通敌叛国的的贼子,一边又为着他求情,他怎么从一开始的时候就没有看清周心的真面目呢?
“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要说?”皇上的声音浑厚带着滔天的怒意。
宋从看着那地上的迷信,所谓的物证,在看了看身边的周心,这所谓的人证,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挺直了自己的身子,对着皇上开口:“微臣没有什么好说的,一切单凭皇上发落,但是臣不是贼子,无论皇上信不信,这个罪名,臣不认!”
俞处抢着话:“这人证物证就在眼前,还有什么可认不认的,要知道通奸叛国可是要诛九族的!”
俞处的话让宋从浑身上下一抖,立即将目光转向到皇上的身上:“皇上这事不是我做的,更不能祸及到的族人身上。”
“不是你还有谁,这封信上面的盖章可是只有你才有的,难道还有人冤枉你不成,在这来往的迷信上面,可是有蛮夷族提到你,你到现在还不承认?”
俞处死死的咬着宋从,为的就是不让宋从有任何一丝的机会可以翻身。
宋从本来就嘴笨,面对这条条框框的证据,更是无法辩解。
只听得耳边,那皇上的声音说着:“来人啊,将宋从这个逆贼给打入天牢,明日午时斩首!”
“皇上!”
这两个字放佛用尽了身上所有的力气对着皇上喊着,可是皇上根本不愿意再听到宋从有任何的辩解,便让人将宋从押到了天牢里面。
天牢里面,宋从的身上已经换上了牢狱的衣服。
牢里面,俞处站在宋从的面前,脸上的那副虚伪的面具已经被摘了下来:“宋从,没想到啊,你会沦落到今天的地步!”
“想想你以前是何等的威风!”俞处不免奚落着宋从!
宋从双手一把抓着俞处的领子:“是你陷害我?”
俞处将宋从的手从自己的衣领上面拿了下去,语气里面充满了嘲讽:“这算什么陷害呢?你会到今天这样的地步都是你自己自找到的,怎能怪到我的身上呢?”
“你到底还想要继续的做什么呢?现在皇上要我死,你还要在我的面前继续的装下去吗?”
“装?呵呵,我从未装过。”
俞处双手拍了拍那枯草堆上面的灰,坐了下去。
“你不是一向都忠心耿耿为皇上着想吗?可是你看到了嘛?皇上今天根本不愿意听你任何的解释,所以,你难道没觉得自己一直以来信错了人?”
宋从站在哪里,依旧是不屈服的模样:“无论你安在我头上的是什么样的罪名,我依旧是不会认的,那些事情我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无论你怎么都是那样!”
“有骨气,那你就等着明日午时斩首吧!”
宋从也不再搭理俞处,直接转身不再跟俞处有任何的沟通。
俞处这个人,一生都在为了他的前程的谋划,为了到达自己的目的,甚至不惜任何手段,这一点上,宋从是佩服的,佩服他有一颗那么硬的心肠。
……
皇后里,在俞处带着宋从离开御书房的时候,一直躲在暗处的俞归琬跟泠止走了出来。
皇上刚才脸上的动怒,也消失的不见了,只剩下了满脸的无奈对着一旁的俞归琬开口说着:“你舅舅的性情还是那样。”
俞归琬站在皇上面前,笑着:“皇上,自从你在舅舅回京之后,夺了舅舅的手里面的军权,以及处处的打压着舅舅的时候,皇上您这样做的一切,不过都是为了舅舅。”
皇上从那龙椅上面起身,从上面走下来,站在中央:“你舅舅的性子木讷,没有你这般的变通,不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你知道朕的想法。”
俞归琬瞄了一眼站在身边的泠止,继而转头对着皇上说着:“皇上,不是琬儿知道你的意图,而是琬儿的心里面很是清楚,皇上绝对不是那样过河拆桥的人,更不是会被一两句的谎言给蒙蔽的人!”
“你就怎么相信?”
“琬儿相信,相信自己的娘亲所结识的朋友是聪明正直的,更何况是皇上你呢?”
皇上被俞归琬这两番话给弄得思绪有些惆怅了起来,语气里面也不乏泛着一些哀愁说着:“好了,今日朕也有些累了,为了能够引出俞处身后的人,怕是要委屈他了。”
“只要能够帮助舅舅洗脱罪名,更将那些背地里面要谋害整个北齐国的人给揪出来,那么舅舅今天所受到的苦就一点不会委屈,更何况舅舅的是北齐国的将军,无论做了什么都是为了北齐国。”
“你这个丫头啊,好了,你们先下去吧!”
“是,皇上!”
俞归琬跟泠止从皇上的御书房里面出来的时候,俞归琬也有感觉到,皇上跟泠止的关系总是冷淡,看上去根本不像父子。
倒是她刚才在皇上的表现有些逾越了。
她刚才的那些话也是为了打消皇上心里面对宋从的疑虑,毕竟站在那个高位上面的人,想的东西也多,一旦起了疑心,便是很难消除了。
之所以她敢在皇上的面前那般嚣张,全都是她笃定了皇上跟她娘的情分,皇上不会怪罪到她的身上。
不过,从刚才皇上脸上的表情来看,她好像赌赢了。
泠止带着俞归琬去到了宫里面很少会有人来的一个亭子里面。
俞归琬坐在一旁,其实她很想知道,泠止跟皇上的关系为何会那样的僵,虽然泠止这个人看上去就给人一种冷冷的感觉,但是皇上是他的爹啊!
想到这里,俞归琬忽然想要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
还是说宋怜一之前说的那番话其实是骗她的,这些疑问她还得从俞处的嘴里面得到证实才行。
俞归琬一边吃着糕点,一边问着泠止:“阿止,为何你跟皇上看起来这般的不亲近?”
对于俞归琬的疑问,泠止没有答话,只是拿起桌子上面的点心往着她的嘴里面送着。
“多吃点,太瘦了。”这个时候泠止非但没用生气,反而嬉笑着她。
俞归琬将泠止手里面的糕点夺走,一双眸子瞪得大大的:“阿止,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呢?”
泠止冲着俞归琬很是神秘的眨了眨眼睛说着:“你很想要知道?”
“当然!”
“那就偏不告诉你!”
“阿止!”
俞归琬说罢就朝着泠止身上扑了过去,以显示对他的不满。
可是她的那双小手却被泠止轻易的给捉住,故意的将话题给引开来了一般:“走吧,你想去哪里,我陪你。”
“那你虽然陪着我走走吧。”
“嗯。”
俞归琬总是喜欢跟泠止走在路上,这样的感觉会让俞归琬有一种很是安心的感觉,似乎这样的话,她们看上去就会像是普通的小老百姓一样。
俞归琬靠在泠止身上,对着他傻呵呵的笑着。
宋从通敌叛国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冥王府。
翘儿带着皇后那边传来的消息对着俞落安说着:“王妃,这消息千真万确,明日午时的时候,那宋将军将会被斩首。”
“真的!”
俞落安一下从床上起来,哪里还有半点像是中毒才好的样子。
俞落安那脸上止不住的笑意,目光看向远方:“终于,终于将这些妨碍的绊脚石全部都给清理掉了呢?”
“哼,我就看俞归琬她还能拿什么跟我争!之前,我娘为了我的前程,不惜去跟外祖母求情,希望她能够站到我这边,可是外祖母的心里面只有俞归琬,现在,整个镇国府都快没有了,外祖母的支持也变得不重要了,从此以后便没有人能够档我前面的路了。”
“是的,王妃,你很快就会是人上人了!”
“那你还不快给我好好的打扮打扮,今晚上我要去见一个很重要的人。”
俞落安托人给孟玉深带了消息,今晚在俞府见面。
坐在铜镜前的俞落安,盯着镜子里面的自己,眉眼上面似乎都透着浓浓的喜色。
忽然的俞落安又哀伤了起来,若是这个时候宋怜一还在的话,一定会比她还要高兴,可是宋连一死了,被俞归琬给害死了,这笔账她一定要好好的算在俞归琬的头上。
若是没有俞归琬的话,爹爹也不会那么的狠心。
翘儿为着俞落安好一阵的梳洗打扮,精心打扮过后的俞落安,一身华服衬得她越发的端庄跟华贵了起来,精致的妆容将她原本就姿色上乘的脸更是让人移不开目光。
翘儿在一旁奉承着:“王妃今日真真的好看。”
“好了,你也不用在继续的夸我了,今天我高兴,那只白玉上等手镯便赏给你了。”
“谢过王妃!”
翘儿高兴的将那手镯放在了自己的衣袖里面。
俞落安更是盼着那仅在眼前的泼天富贵,很快她便会实现所有的目的,以及孟玉深的宏伟大业。
夜幕很快降临,从宋从被捉拿到判罪用了不超过一个早上,此刻的镇国府里面已经乱成了一团,可是没有人能够进的去。
也没有人知晓,此刻的俞归琬正从皇宫离开,她不是来为了宋从求情的,而是为了将那些俞落安还有俞处一网打尽的。
俞府。
俞处的书房里面多了几个人的身影,那些人的装扮看上去并不像是我们北齐国的人,看上去倒像是外族的一般。
那几个装扮奇特的人,认真的看着是蛮夷族的,其中的一个头目,端着手里面的碗,碗里面盛满了酒,豪气的对着俞处说着:“来,丞相大人,这次多亏了你,希望我们下一次的合作会更好。”
蛮夷族的人向来大气,所以俞处手里面的是酒杯,而蛮夷族手里面的人是大碗。
说到尽情处的时候,屋子里面一片欢声笑语,俞处很是高兴。
从外面走近屋子里面的女子,脸上蒙上了一层罩纱,进到屋子里面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提高了警惕,当女子将脸上的罩纱放下来的时候,那些蛮夷族的人才顿时的松了口气。
这个蛮夷的族的人自然是是认识这北齐国的冥王妃,俞落安。
俞落安的眼神从哪几个蛮夷族的人身上一扫而过,乖顺的模样冲着俞处喊着:“爹爹,今日可是真的高兴。”
能不高兴吗?宋从明日便要被斩头,虽然皇上没有牵连到镇国府,倒是镇国府也算是倒了。
俞处对着俞落安招了招手问着:“你怎么大晚上来这里是为了何事?”
俞落安笑语宴宴的说着:“我来这里是,为了恭祝爹爹日后的前程已经是青云直上了。”
婢女拿了一杯酒放在俞落安的手里面,俞落安敬着俞处一杯酒。
今晚上她是偷偷的从冥王府出来的,为得就是确认宋从的事情真的办好了。
而她来,不是真的来见俞处的,是跟孟玉深约好了,要再俞府见面,这个时候,孟玉深正在往着那边赶来。
在冥王府见面实在是太过大胆,而且不安全,只有在这俞府,才是安全的。
俞落安陪着俞处还有那几个蛮夷族的人,笑着说着,再听到屋子外面有一丝动静的时候,俞落安心里面抑制住心里面高兴的神情,微微的起身,走到门口:“爹爹,我来吧。”
俞落安以为站在外面的人会是孟玉深,可是在打开门的一瞬间,俞落安的脸煞白到了极点。
因为站在她面前的不是别人,是泠止,而泠止的身后还有一抹明黄色的身影,皇上。
俞落安颤着肩膀,声音很是震惊的发出:“皇上?”
在屋子里面的俞处,并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任何的情况,u朝着俞落安大声的唤着:“安儿,你若是要跟你情郎见面,就快去吧,爹爹这里不用你陪着。”
而俞处的话更是让俞落安顿时无地自容。
从泠止身后微微站出来的俞归琬,眼眸里面尽是笑意:“姐姐,你不是病了嘛?爹爹刚才嘴里面说的情郎是谁啊?”
俞归琬的话再次将俞落安打入深渊里面。
而俞处见半天俞落安都不回话的时候,从屋子外面走了出来,在看清楚站在眼前的人是谁的时候,俞处险些没有站稳,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嘴里面喊着:“见过……见过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