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安静如墓地,没给安若婉任何的回音。
她隐隐约约看见几枚白色的东西消失在了黑夜中,朝着偏北的方向飞去。
很想出去看看,到底是谁救了她,可安若云该怎么办?
咬咬牙,挥舞着广袖转身朝着安若云去了。
“云儿,我这就来救你。”
“安若婉,你真以为朕的御林军是吃软饭的?”
忽然,一群穿着军装的的卫队涌入到金銮殿内,里三层外三层的将安若婉围了个水泄不通。
犹如铁桶一般的重围,安若婉只身闯出去已然是件难事,还得带上安若云,这简直就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安若婉蹙着秀眉站在人群中,凌厉如剑的眸子环视众人,不管多难,今天她必须杀出重围。
手中的长剑一挥,长发随风飘摇,威慑得周身的侍卫不由得后退一步。
霸气!
“雨珊,别怕,姐姐一定带你离开这里。”
“咚,咚,咚。”
突然有人跪到在了地上,一排接着一排,瞬间南边的人全部倒在了地上,缺开了一道口子。
侍卫和暗哨跪在地上嗷嗷叫,手捂住腿,想站起来,却无能为力。
慕容云天脸上露出一抹胆怯,身子朝后退了一步,惊恐的看向门外。
“是谁,有本事给朕滚出来,不然被朕抓到,朕一定将你五马分尸。”
屋外寒风萧萧,回应慕容云天的只有那无尽的夜空。
安若婉好奇,这到底是谁,屡次三分的帮助她。
是爹爹的人?
不可能。
是篱洛的人?
她心中一喜,想到那个温润的男人,她的心底便会荡起一阵一阵的涟漪。
不对,篱洛是个病人,而且不会武功,他怎么可能来救她,何况他也不知道我=她入宫了。
那到底是谁?
夜长风吗?
也许……有可能,不来就她,也该来救救安若云。
不管是谁,今天这份情安若婉算是欠下了。
过去扶着安若云,转身看向早就躲在了一旁的慕容云天。
“皇上臣女和臣女的家人无心造反,一心只想多为索罗国出一份力。
若是皇上还不肯信任臣女一家的话,臣女恳请皇上明日公开抓捕臣女一家人。
不需要用这种下作的手段,臣女就先告退了。”
手中的银针顺手洒出,如天女散花一般。
那些针她控制的很好,每一根扎的都是侍卫和暗哨身上的穴位,只会让他们暂时身体发软,并不会有任何的大碍。
冷风红,只见一袭红衣消失在了夜幕中。
许篱洛看着安若婉离去的背影,唇角勾起了欣慰的笑容。
这丫头,到底是给了她多大的胆子,她才敢一个人只身闯皇宫。
用帕子捂着嘴,轻轻的咳嗽了两声,若风的脸立刻耸拉下来。
明明自己都快病倒了,这大冷的天居然还来帮助安若婉这个野丫头。
若婉若婉,宛在水中央,不是比喻一个女子的优美吗,她哪优美了?
“若风,今天的事情不许告诉若婉,更不许记恨她,嫁给我这么一个废人已然已经亏欠她了,做这些都是本世子心甘情愿的。
你莫要将这些全都怪罪在她的头上,她也是无辜的。”
双手背于背后,脚尖轻轻一点,如一道闪电一般和若风消失在了皇宫之中。
身子冷的可怕,回到世子府后篱洛便病倒了,谁都不见。
因着安府的关系,安若婉也克制着自己没有在主动来找许篱洛。
出奇的是,这件事情皇上也偃旗息鼓了,像是那天晚上的事情只是大家做的一场梦。
安府内难得安静了几天,日子过的相当的悠闲。
秦氏还真给安若婉请了一个绣娘过来教安若婉刺绣,秦氏本以为安若婉会拒绝,没曾想她居然鬼使神差的答应了。
秦氏破天荒的以为自己见了鬼,一个野丫头也想变成居家小媳妇?
安若云被禁足在屋子里,成日里想着夜长风,总会偷偷的让秋菊给夜长风送信过去,以表自己对夜长风的思念之情。
可夜长风回给她的只是何时撮合他和安若婉。
如此一来,安若云便再也没给夜长风去过信了。
整个安府内最忙的便是秦氏了。
安客运常年镇守边关,秦氏一个人在京都把持家业,一个人独守空房久了,便开始偷吃。
在京都中相中了一个相好的,戏院的一个戏子,两个人约定好月半必须见上一面。
算算时间,刚好便是今天。
一大早安若婉便起了床,托人给孙姑姑去了口信,希望孙姑姑一定要准时赴约。
闲来无事,便在院子里倒腾一下果树,刚巧见到安客远穿着一身盔甲风尘仆仆的准备出去。
安若婉漆黑的眼珠子贼贼一转,手赶紧捂住了肚子,小脸上的眉头皱成了一团。
夏竹小跑过来,一脸担忧的看着安若婉,刚才都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是早上吃坏了东西吗,那些糕点可是她亲自做的啊,怎么可能。
“小姐,小姐,您没事吧?”
看到安若婉鬓边豆大的汗珠,她急得跟那热锅上的蚂蚁似是,着急的不行。
声音不大不小,刚巧被准备出门的安客远听到。
安客远威严的脸颊上露出丝丝担忧的表情,本想在京都多呆些日子,怎奈秦氏总是催促着他去边关去。
说是多为索罗国立点功劳,以后尽管只有两个女儿,她们的后半辈子也能衣食无忧,平安晚年。
安客远也是这么想着,便决定向会边关,等安若婉的婚期将近后他在回来。
“婉儿,这是哪里不舒服吗?”
安客远朝着安若婉走了过来,语气关心的很。
安客远上当了,安若婉偷偷一笑,继续刚才那个样子。
“不,不知道呢,爹爹,带婉儿回房间好吗,我想和热水,还想吃爹爹做的杏花糕。”
她嘟着嘴唇儿撒娇,阳光下的她美丽的像朵牡丹,惹得安客远的心尖儿一颤。
原来他的宝贝女儿都这么的大了,马上要嫁为人妇。
心里开始纠结,手心是女儿,手背是夫人,两者安客远都想兼顾,想做到却又是那么的难。
手紧握住安若婉的手,心里更多的是内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