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满心欢喜撞了墙,更如那首歌唱的,可能我撞了南墙才会回头吧,可能我到了黄河才会死心吧。
把玩着手里的绷带,缠了又解开,解开又稀里糊涂的缠上,就这样,我无所事事的晃悠回了医院,现在的我想不到要去哪里。
我低着脑袋,脑海里满是齐慎成和苏苗清相拥离开的场景,我晃着脑袋,自顾自的嘀咕:想什么,是你自己没勇气去阻止的,现在在这独自难过,真是没用。
“的确没用。”突然传来的附和让我不得不停下脚步查看是谁在接我的话,我一抬头齐铭皓正一脸玩味儿的看着我。
我连连后退两步,警惕的看着他,“你怎么在这,还有你怎么偷听我说话!”
他耸耸肩,很无所谓,“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这是医院,公共场合,还有,你说话声音那么大,我还用偷听吗?”
我疑惑,“有很大吗?”说着,还来回看看,确认一下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这公共场合四处都是人,我根本无法证实,我摇了摇头,“无所谓,你听见就听见吧。”说完,我又地下脑袋,从他身边绕过,往病房走。
可我刚走两步就想起来,不能让齐铭皓知道我住院了,他那种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性子,我倒怕他知道了母亲在这里,反而招来些不必要的麻烦。
我停下脚步转回了身,齐铭皓依旧站在我身后,显然是跟着我一起走的,我皱着眉头,“你跟着我做什么?”
他又一副很无辜的笑容,“笑话,我怎么就跟着你了,医院这么大的地方我不过就跟你顺路走了两步而已,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跟着你了呢?”
两天不见,齐铭皓嘴上的功夫倒是厉害了不少,顶的我不知道下一句话该接什么,我盯着他一句不说,倒是他先忍不住,问我,“你怎么在医院,看你胳膊,你受伤了?”
我一把捂住绷带,找了借口搪塞,“不小心摔了一跤而已,今天来医院换药,换完药就没事了。”
“哦?这么不小心,我哥怎么不陪你一起来?”
他提起齐慎成,我脑海里就满是那个画面,不想被他看出什么,我坐到一边长椅,边解绷带边说:“公司这两天在召开会议,很忙!”
他同我一起坐了下来,看着我解绷带,阻止了我,“医生让解了吗?你这样自己解开再有什么事的话,医生可是不负责任的。”
还好他没有继续追问齐慎成,我怕我控制不住情绪会暴露,我应和,“反正已经好了,医生早就让拆了。”
我并不想让齐铭皓继续待在医院里,我不去母亲的病房,并不代表母亲不会走出来,主动上来和我说话,我连忙反问,“你来医院做什么。”
他一摊手,“我来看个朋友,转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人。”
“这样啊,人是挺多的。”我说完这句话,便再也没有了后话,他同样如此,两个人尴尬的坐在椅子上,而我还时不时往母亲病房的方向张望,生怕母亲会出来。
就在此时,齐铭皓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站起来走到一边接电话,而我就想趁着人多的时候偷偷溜进母亲的病房,可是我刚站起身,还没来得及走两步就听见身后他叫我的声音,“你在医院还有事吗?”
我连忙打谎,“没事了,没事了。”
“那我送你回家吧,齐慎成在公司忙应该没时间来接你,也让我这个做弟弟的做点什么吧,不然倒显得我这个弟弟太无能了。”他说着,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拖着我往门口走。
我想拒绝,“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的。”
可是他哪里听我解释,拽着我就出了大门,走到车前,拉开门几乎是以塞得方式把我放进了车里,然后甩上了门。
“你还跟我客气什么,我送你回家也是应该的。”
不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我系上安全带,生怕路上他把我从车上甩下去,面前的男人油嘴滑舌,稍有不慎就会被他那张嘴给卖出去,齐家母亲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吗?
一路上我都望着窗外没有说一句,到了家门口,我匆忙丢下一句谢谢便进了大门,倒是听他很自觉的在后面接话,“我好心送你回来,就这样连口水都不让我进去喝?”
我假装没听见,脚下的步子越走越快,进了大门便从里面反锁,张妈看我紧张兮兮的样子,过来问道,“怎么了夫人,看你的样子,难不成这门外有什么可怕的东西?”
“嗯,挺可怕的,暂时还是不要开门了。”我叮嘱一句便拖着有些疲惫的身子上了楼,回到房间像个泄了气的气球瘫软在大床上。
这个床上还留有齐慎成的味道,他的白衬衣还整整齐齐的叠在枕边没带的及放进柜子里。
困意频频袭来,我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也没想到齐慎成会回来家里,我醒来的时候他正侧躺在床边,一脸认真的看着我。
我睡得晕乎,看见他,便问道,“你回来,累吗?”
他点点头,放下撑在耳边的胳膊,凑到我面前躺了下去,“累啊,我去医院看过你,可是母亲说你没有回医院,我便回家来了。”
他的胳膊揽在我的腰上,把我受伤的胳膊小心翼翼的搭在他的腰上,就这样,他看着我,我看着他。
忽然那么一瞬间,他和苏苗清也是这样的姿势抱在一起上车的场景冲进了脑海,我下意识抽回了胳膊,尽管用力胳膊会痛,我依然缩了回来,躺正了身子,看着天花板。
“怎么了?”他不死心,搂着腰的胳膊用力往回拉了拉,让我离他更近些。
我摇头,既然他不知道我看见了什么,那就永远都不知道,他说过让我谅解他,让我就尽最大的努力去谅解他,自己选择的人,不管怎样都要相信的。
他见我不说话,便撑起身子,压在了我的身上,他握着我受伤的胳膊小心翼翼的举过头顶,我知道他要做什么,便没有挣扎。